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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无行89章汤一凡长篇小说连载
第八章 真情错爱
格言8：初恋是人生的重要信仰。成功了，它就是斩断诱惑的利器；失败了，便成为寻欢作乐的理由。
最近白天鹅老缠着要见面，搞得他特别心烦，不知该不该继续。按理说，能得到这样的美女垂青，他应该偷着乐才对。可他是只见不得光亮的老鼠啊，所有的感动都必须背着别人。况且他的时间已经被买断了，不可能随叫随到的。今天他不能再拒绝了，今天是白天鹅的生日。早几天白天鹅就跟他说了，让他无论如何要过去。
城里孩子的生日是金贵的，好像比“国庆”、“春节”还重要。汤浩然一直记不住自己生日，即使记住了也不会庆祝。小时候过生日，顶多煮个鸡蛋。这就叫“小孩生日一个蛋，大人生日一顿饭”。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这属于最隆重的庆典了，也是小寿星独有的待遇。那时吃鸡蛋可细致了，连蛋壳都抠得干干净净。
汤浩然带了个蛋糕，一丁点大就二百多。虽然有点心疼，但还是狠下心买了。白天鹅只邀了一个，他不能让人家失望。吃完蛋糕，白天鹅又要跳舞。既然没法脱身了，那索性玩个够吧。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真正陪过呢。想到这里，他给吴老板打个电话，请他晚上不要安排了。吴老板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哼了一声。
他们跑了好几个迪厅，里面都人山人海的，一个个甩手踢腿的，就像得了躁狂症。白天鹅无可奈何地说：“你可不要怪我呀，这些地方都满了，我要到贵的地方去了。”白天鹅总是尽量给他省钱，她知道汤浩然不是富人。汤浩然淡淡一笑：“随你喽，我带了几千块呢。”白天鹅笑着说：“用不了那么多的，我哪有那么狠。”
这家环境非常好，客人也不怎么多。坐下来才知道原因，一听百威竟要三十。白天鹅想要付的，被汤浩然按住了：“别寒碜我了。今天是你生日，自己掏钱多掉价啊。”那天晚上，他们几乎没有跳舞，只是喝酒聊天。可他刚喝几口，白天鹅已经干了一听。喝了酒，白天鹅的情绪更高了，还朝服务生大声嚷嚷：“再来两听。”
看他一点一点地抿，白天鹅有点生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哪有这样喝酒的？”汤浩然没好气地说：“不喝酒就不算男人啊？我看你也少喝点，女孩子喝什么酒啊？”白天鹅嘴一撇：“老土了吧，现代女性哪有不喝酒的。”汤浩然嘲笑道：“不会吧？抽烟喝酒乱骂人，把男人的恶习照搬过来，这就是现代女性的标志？”
他刚提到抽烟，白天鹅又要了一包“中华”。这里“中华”卖一百八，比外面贵了三四倍。白天鹅叼着烟的模样，别有一种风骚和诱惑，就像电视里的坏女孩。女人都有学坏的冲动吧，骨子里谁也不想当淑女。看他呆呆看着，白天鹅大声叫道：“点火啊！”汤浩然讪讪一笑：“我没火。”白天鹅往后一倒：“没火去借啊！”
汤浩然悄悄提醒：“我不能去啊。我要是去了，肯定要赔上几支烟。‘中华’烟多贵啊，我可舍不得！还是你去吧。你去借火，他们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白天鹅轻轻点了一指：“小气鬼！没出息。”白天鹅刚抽了一口，就把嘴伸了过来。没等他掉头，烟已经进去了，呛得他连连咳嗽。白天鹅一看更乐了，笑得直抹眼泪。
他们一直玩到凌晨一点，白天鹅还是兴致不减。汤浩然已经困得不行了：“喂，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他不喜欢呆在娱乐场所，在这种地方有揽客的感觉。白天鹅立即宣布：“今晚不回去了，我要和你一起住！”白天鹅喝得太多了，搂着他一刻也不放。不过，她好像没有全醉，紧接着又强调：“你不许打我主意啊。”
汤浩然巴不得她走呢！所以故意吓唬道：“那可保不准，哪有狼不吃羊的？”白天鹅立即应战：“哼，还不定谁吃谁呢！”她认为汤浩然是假清高，是在故意吊她胃口。没想到汤浩然拦辆出租车，硬是把她塞了进去：“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了。”白天鹅拉着就是不放：“不嘛！太晚了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去我家吧？”
汤浩然只好认命了：“我们还是住在外面吧，要是被你爸爸看到了，还不打死我啊！”白天鹅不禁黯然神伤：“我爸爸已经管不着了，他回不了家的。”汤浩然有点好奇：“怎么了？怎么会回不了家呢？”到了这时候，白天鹅才说出自己的家世。原来她父亲是国企老总，母亲则是苏北某市的副市长，地位之高超乎他的想象。
白天鹅简单说了几句，然后拉着他就走：“不说这个了。我记得新街口有个钟点房，一小时二十块。”他听了不禁怅然若失，原来她这么随便。也许是他看错人了吧，现在女孩谁还守着身子啊！当然，像白天鹅这个年龄，即使有性行为也属正常，他没有理由要求什么。白天鹅一语道破了：“你别乱想啊，我在报上看到的。”
他刚刚迈进大厅，又被白天鹅拉住了：“浩然，我们换一家吧。”汤浩然困得要命：“算了，就住这儿吧，反正几个小时。”白天鹅扯了就走：“别再往前走了，小雨在那边呢！”汤浩然还是不肯：“那就等他们进屋，然后再去登记。”说完往她怀里一靠，无精打采地垂下了头。白天鹅哪有力气背他，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白天鹅刚进房间，便呼地倒在了床上：“你先去洗吧，我要躺会儿。”他本想说“一起洗吧”，想想还是忍了。他把上衣一脱，便解起了裤带。白天鹅郑重建议：“麻烦你到里面脱好吗？这里还有个女孩子呢！你总得避避嫌吧。”汤浩然没想那么复杂，给她一说赶紧逃进卫生间。白天鹅一下子笑翻了，抱着枕头不停地捶着。
这丫头老是捉弄人，等会儿洗完了，看我怎么治你。洗好之后，他只穿条三角短裤，便用走台的步伐迈了出来。这回人家又不计较了，反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你看上去挺瘦的，没想到胸肌这么发达！”汤浩然两手一弯，呼地划出一个大圆：“哪里，哪里，还是你的发达。”白天鹅狠狠捶他一拳，屁股一扭钻进了卫生间。
洗完了要光鲜多了，就像雨后的小青菜，清爽爽鲜亮亮的。白天鹅还是那件大红吊带衫，但胸罩已经摘掉了，乳房在里面一跳一跳的，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追求性感，穿是越少越有自信。而吊带衫之所以流行，凸现曲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容易脱吧。现在不但男人没有耐心，就连女人都要一步到位。
本来他想分床睡的，又怕过分冷落人家。况且他也有点好奇，于是便嬉皮笑脸地问道：“喂，我的白天鹅小姐，我们是睡在一块儿呢？还是一人一张床？”白天鹅刷地红了脸，她往床上一趴，把脸埋进了被子。他知道白天鹅在期待什么，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只好把她扳了过来：“来来来，让我看看光着的天鹅是什么样？”
白天鹅闭着眼一动不动，鼻翼微微翕动，连耳根都涨得通红。本来他只是想看看“光鹅”，现在却必须男欢女爱了。说真的，想到这个他就发冷！就像得了“做爱恐惧症”。白天鹅幽幽地呼唤：“浩然，亲亲我。”汤浩然只是点了一下，那动作就像小鸡啄米。酒桌上他也是这样敷衍的，酒杯举得高高的，结果连嘴唇都没湿。
也许是怕他反悔吧，白天鹅突然搂住了脖子，猛地将舌头顶了进去。汤浩然只好含住，软软吮了几下。再拒绝就不近情理了，他不能过分冷血。他小心捧住乳房，轻轻揉了几下。那对乳房堪称完美，圆秀丰润，挺拔温婉。乳晕红红的，就像抹了胭脂。乳头却平平的，像枚精致的纽扣。白天鹅一点也不害羞，任他细细打量着。
原以为他会破门而入的，没想到又翻了下来：“小娜，我们还是别做了。”白天鹅非常惊讶：“为什么呀？我爱你，你爱我，这有什么不能的？”汤浩然长叹一声：“可我没法娶你啊。”这不是他突然高尚了，而是下面不肯响应，只能找个借口推辞。当时他真的有点后悔：难道我一年的荒唐，要用一生的“性福”来偿还吗？
白天鹅猛地坐直了：“我没让你娶呀！我就是想要你。”把婚姻和性爱彻底剥离，这就是现代女性追求的潇洒。汤浩然还在推辞：“这又何苦呢？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当初他之所以要娶许丽红，就因为他是她的最初。白天鹅已经急了，胸口一鼓一鼓的：“我不要结果还不行吗？”他正愁没法应付呢，突然有人咚咚敲门了。
夏小雨是第一次单独见网友，结果却出了大事。一开始她没打算出来，因为玩得太迟了，才跟他出来开房的。她以为能相安无事的，可进门就被扑倒了。她舞着手连声喊别别别，外套还是被扒掉了。这可把夏小雨惹火了，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那男孩竟然毫无愧意，还义正言辞地质问：“你都和我出来了，怎么还不同意啊？”
网友见面没有别的事，就是为了一夜激情。夏小雨立即给了答案：“我是回不了宿舍了，这才跟你出来的。”那男孩一边央求一边动作：“你别这样好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夏小雨一把将他掀翻了：“那也不行，再不住手我就喊人了。”那男孩一点不怕：“喊也没用，今天我非要得到你。”说着连撕带剥将她扒了个精光。
别看夏小雨脸上全是“痘痘”，身上却白得耀眼，连颗痣都没有。那个男孩已经不能自己了，那东西硬梆梆的主宰着他的意志。夏小雨一脚把他踹翻了，跳下床踉踉呛呛逃了出去。这一招是在《防狼技巧》上学的，前几天刚在地摊上买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据说她还推荐给了白天鹅，可此时白天鹅比“狼”还要凶恶！
他刚把房门拉开，夏小雨就冲了进来。本来是来求救的，发现是汤浩然，她搂住脖子放声大哭。转脸看到白天鹅也在，只好又松开手。汤浩然忍不住瞟了几眼，那身子比白天鹅还要白。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蒋丽，看来以貌取人真的会留下遗憾。把她们安顿好汤浩然就回去了，他知道还会有故事发生，决定下次见面先服点药。
第九章 巧遇恋人
格言9：女人宁愿相信垃圾股会暴涨，也不会相信穷男人会出人头地。不要跟女人谈什么未来，所谓的承诺对女人来说都是屁话。
与妓女相比，二奶多少还有点地位，自我感觉也会好点。其实，这两者并没有太大差别，反正都是卖肉的，一个批发，一个零售而已。二奶的叫法不知始于何时，但从诞生之日起就是贬义。有人把二奶归入情人范畴，好像还挺时尚。不过，情人在经济上是独立的，而二奶只会伸手要钱。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人没法说好。
对于二奶，人们自然深恶痛绝，都说是拆散家庭的罪魁祸首。其实二奶也是受害者，谁愿意糟蹋自己呢！当你真的走投无路了，你的选择可能和她一样！穷困是付毒药啊，谁愿意天天品尝。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那肯定是曲曲弯弯苍苍白白的一团。不要指责小草没有气节，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太重了！
在人们的想象中，二奶都有迷人的相貌、曼妙的身材，不然怎么会被骂作“狐狸精”呢。其实，大多二奶都很稀松平常。比如李芳吧，她就长相平平，腿短臀肥。李芳的眼睛还是蛮漂亮的，迷迷离离的特别媚人，像是三月的杏花。李芳是个农村女孩，走上这条路也是生活所迫。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结果父母却拿不起学费。
汤庄从来没有出过大学生，李芳应该算是第一个了。这让所有亲戚都很扬眉吐气，逢人就说李芳是他什么什么人。等她父母上门借钱了，个个却缩起了乌龟脖子。她父母只好把能卖的都卖了，总算帮她凑齐了学费。李芳虽然上了大学，家里却拿不出生活费了，没办法她只好出去打工。平时给人做做家教，暑假出去打打临工。
因为没有别的技能，她只能去当服务员。服务员工资比较低，省吃俭用也赚不了几个钱，想添件衣服都很困难。别看服务员是统一着装，可弱点是藏不住的。有钱人仿佛有“特异功能”，总能点中你的死穴。时间不长，李芳就被一位港商瞄上了。酒店是服务行业，得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其中，“性”也是必要的项目之一。
本来这和李芳不搭界的，酒店有专门的小姐伺候。当然，也有本分女孩不断“触电”，这就像演戏出名要去唱歌一样，都是为了增加收入。在年轻漂亮的女孩面前，男人没有任何免疫能力。而在有钱有势的男人面前，女人同样没有免疫力；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李芳确实有点眼热，最终耐不住清贫，终于坐上了港商的大腿。
开始李芳想做长久夫妻的，她还没到逢场作戏的境界。港商的定位非常明确，人家要的就是性伙伴。当真相大白为时已晚，闹也罢不闹也罢，角色本身已经无法改变了。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除了房子车子也要不到别的。实际上，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是殊途同归了。不同的是，一个是伤痕累累，一个却刀枪不入了。
那个港商整天飞来飞去的，不可能经常陪在她身边，有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当她发现连个半截下土的糟老头都不能完整拥有时，李芳终于想通了。但她除了在金钱上寻求补偿，也没有别的好办法。那是她青春和生命的代价啊，不能便宜了一个糟老头子。从此以后，她便屡屡“作案”，买什么都挑最贵的，就怕自己贱卖了。
“第一次”被一个糟老头子占了，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她除了疯狂地花钱之外，还在不断地更换男人。如果帽子也计算高度的话，那位港商一定是位巨人了。被称作二奶的女人，在性方面是无所顾忌的。当她决定扮演这种角色时，就已经死过一回了。李芳在心理上没有任何障碍，只要不被发现就好。她还没有捞够呢。
李芳算是他的初恋情人吧。高中那会儿，他们曾经好过一段。李芳喜欢他高大英俊，他喜欢李芳温柔体贴。两个人上学一起回家一路，那种甜蜜别人很难体会。有一天放学路上没人，李芳突然勾住了他的手。在诱惑面前，男人通常都很脆弱，甚至是不堪一击。不过，这种脆弱是男人朝思暮想的，谁不希望有个女人投怀送抱？
汤浩然早就跃跃欲试了，但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既然人家主动示爱了，那他还犹豫什么呢。当他哆哆嗦嗦地摸进怀里，李芳慌得连站都站不直了。李芳的乳房长得挺正，圆圆的，挺挺的，像个迟熟的梨桃，罩在手里别有一番滋味。本来他还想深入一步的，可李芳突然发疯似地逃开了。原本她想拉拉手的，没想到会这么激进。
自从有了那次亲密接触，李芳反而有点向往了。可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探寻了，他认为自己犯了大错，害怕李芳会报告老师。这件事成了李芳的终生遗憾。精心保管了二十多年的童贞，最后却贡献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入冬以后，为了防止孩子偷食，家家都把花生吊在房梁上。可到了播种时节，只剩下一袋碎壳。全便宜老鼠了！
当时他并没有认出来，只是按照既定程序工作。他先把外衣脱了，又慢慢换上睡衣，算是让客户验了货。没想到李芳窝在沙发上，脸涨得通红。他看了不禁有点恶心，都老女人了还扮少女状，真不知道怎么想的。两人僵持一会儿，李芳突然拿出一叠钱：“先生，你回去吧，我不要了。”李芳说的是普通话，他没有听出破绽。
这种情形他还没有见过呢，一时间觉得很没面子。他小声问道：“你要不满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叫别的先生。”李芳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芳一急便露出了乡音。汤浩然这才细细打量：李芳老得也太快了吧，眼角布满了细纹，像块揉皱的抹布。这哪像养尊处优的二奶啊，分明是未老先衰的村妇嘛。
汤浩然没敢直接叫名字，而是小心试探一下：“我，我好像认识你，你是？”李芳只好承认了：“是的，我是李芳。”汤浩然啊地叫了起来：“啊？你真是李芳啊？你怎么会找……”李芳立即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找男人？难道要为那糟老头子守节吗？”汤浩然赶紧道歉：“不是不是，你别生气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了这时候，李芳反而坦然了：“好了，好了。既然认出来了，那就坐下聊聊吧。我们两个差不多，谁也别笑话谁了。”在她印象中，汤浩然是个清高的男人，怎么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呢。李芳小心翼翼地问：“听说你生意做得不错的，怎么干上这个了？”汤浩然的回答也很干脆：“还不是没有钱嘛！有钱谁愿意糟蹋自己！”
李芳多少有点遗憾：“其实，你可以干点别的呀。”汤浩然苦笑一声：“坐办公室没人要，干体力活我又不甘心。”李芳不禁暗暗好笑：你现在干的还不是体力活吗？做爱好像不能算是脑力劳动吧！李芳小声问道：“你都做什么了？把你逼成这样？”汤浩然也没隐瞒：“炒股亏了几十万。”李芳有点奇怪：“你投了多少？”
汤浩然长叹一声：“投得倒不多，可我拿了高利贷。”李芳诚恳地指出：“炒股必须用闲钱。如果这笔钱五年内用不上，才可以拿去炒炒。”汤浩然不禁恍然大悟：“你还挺内行嘛！”李芳自豪地说：“那是，炒了七八年了。”汤浩然笑着说：“那你明天帮我选几支。”李芳一口答应了：“好啊，如果钱不够还可以赞助。”
汤浩然最讨厌别人装大方：“真的假的？有钱借我十万。”原本只是顺嘴说说，没想到李芳真的填了支票。这让他有点尴尬：“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李芳暧昧地一笑：“不会吧？你应该知道的。”汤浩然会心一笑，然后把她往怀里一搂，郑重其事地吻了下去。别以为女人才会以身相报，男人在走投无路时也会献身的！
当他小心翼翼地剥开胸罩，里面只有两团松软的扁肉。乳头皱巴巴的，像粒晒蔫的红枣，似红不红似黑不黑的。他有点难以承受，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圣物啊，结果却变成了这般模样。他这人多少有点幼稚，他也不想一想。当肉体失去了光华，谁还指望爱情能光芒四射？爱情不可能脱离肉体而单独存在，更不可能无限期保质。
尽管这样，他还是非常卖力。李芳都上天入地好几回了，他还是不肯罢手。就在他铿锵有声准备战死“沙场”时，隔壁突然响起了尖锐的喝斥声。李芳一听立即挺直了身子，就像一具突然冻僵的尸体：“快点下来啊，警察来了。”没等他爬起来，被子已经被揭掉了。服务员哪见过这么壮丽的山水，吓得妈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警察对“黄赌毒”最感兴趣了，最后大多是罚款了事。至于入不入国库，那是另外一码事，关键是办案人员要捞到实惠。汤浩然并不慌张，只要咬定是情人关系，警察拿他们也没办法，婚外情不在法律调整范围！想到这里，他朝李芳一指：“警察先生，情人幽会你们也抓啊？”李芳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一口报出了他的名字。
事后想起来就笑：“没见过你这么凶的，差点把我撕成两瓣。”汤浩然微微一笑：“这就是专业选手的优势。”李芳狠狠点了一指：“这也自豪啊。”汤浩然头一昂：“那是！老太婆烧了一辈子菜也成不了厨师。谁让咱悟性高呢！”李芳酸溜溜地问：“你准备干多久？”谁说男人才想“独占花魁”了？李芳也想独家代理呢！
汤浩然顿时蔫了：“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走投无路才下水的。当初欠钱的时候，我连家都不敢回。不但要躲债主，还要躲着老婆，那种日子真的没法过啊。”李芳小心问道：“你打算挣多少罢手？”汤浩然苦笑一声：“这个能定目标吗？你放心，明天我就不干了。”李芳不禁喜出望外：“真的？那你明天到我公司上班。”
汤浩然没有兴趣：“算了吧，我还是回去做点小生意吧。”李芳有点伤心：“你是不想见我吧？”汤浩然也没隐瞒：“我们还是不见的好。一个男妓，一个二奶，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李芳还不让：“那不行，我想跟你好。你要嫌我身份不好，我就和那老头分手。”汤浩然还是不同意：“那也不行，我不想再卖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