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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74章
七十四章春梅高嫁
吴梅娘没有立即发飙,而是把春梅叫了过去。只有撬开春梅的嘴,才能弄到必要证据,不然很难服众的。至于最终怎么惩罚,那要看她心情了。春梅竟然一点不怕,昂着头挺着胸,一副慷慨赴死的豪迈。春梅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供与不供都会受到严惩。与其带累别人,还不如自己扛着呢!潘金莲对她有知遇之恩啊,谁会把一个丫头捧得如此之高!
吴梅娘想得比较简单,以为春梅只是望风的,至少不会参与其中。只要稍加引诱,她肯定会招供的。想到这里,吴梅娘柔声哄道:“春梅,我知道你是好姑娘。这件事我不会怪你的,毕竟你是她的使唤丫头,凡事都要听命于主子。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以后你就过来伺候我,府里事情大小都归你管。”
春梅还在装糊涂:“您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五娘自从嫁进府里,那是行得正做得直,上上下下有目共睹。现在您让我凭空往她身上泼脏水,这恐怕不是当家人该做的吧!”吴梅娘强压怒火:“春梅,你确实是好奴才!知道护着主子。但你不能是非不分吧!潘金莲早就与那孽种勾上了,你还替她瞒什么呢?我找你是给你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啊。”
春梅没有上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还来向我求证干什么?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反正这个家是你的天下。”吴梅娘威胁道:“不要逼我用刑啊!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真要用刑多可惜啊。”用刑就得扒光衣服,不管男女,无论老少。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怕衣服打坏了。春梅眼皮都不抬:“我是你买来的丫头,要打要杀是你的权利。”
秋菊乘机挑拨:“娘,您不要跟她磨嘴皮子!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吴梅娘厉声命令:“画童,给我狠狠教训她,这东西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画童自然不敢抗命,只好把春梅按在春凳上,照着屁股劈哩叭啦甩了几下。别看画童敲得很响,可落到身上并不重。画童经常帮主子行刑,他知道打人的技巧。只要让板头先着地,那落在身上就轻多了。
秋菊立即看了出来:“画童,你那是给她用刑吗?你那是给她挠痒呢!”画童眼一瞪:“你会打?那你来啊。”秋菊袖子一挽冲了过去,夺过大板子狠狠砍了下去。那个大板子多沉啊,几下血就渗了出来。秋菊看了特别快意,憋了几年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只是春梅不哭也不叫,这让她多少有点遗憾。要是春梅能哭着求饶,那她就彻底胜利了。
秋菊正打得过瘾呢,被吴梅娘大声喝住了。秋菊只好抱着板子退到一边,嘴里叽哩咕噜的,似乎还没有过瘾。吴梅娘不想把她打死了,更不能把她打残了。这丫头值十几两银子呢,打残了就得不偿失了。吴梅娘高声吩咐:“玳安,你去把老冯叫过来,让她把春梅和秋菊领出去卖了。”秋菊连忙跪倒在地:“娘,小的没有错呀!您怎么连我也卖?”
吴梅娘冷冷一笑:“你连主子都敢出卖,我还怎么留你啊!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吃里扒外!”秋菊哭着哀求:“娘,那不是小的错啊!她老是无缘无故地打我,我是没法活了才来告状的。”吴梅娘还是不肯留:“你这小丫头,报复心还挺强啊!那就更不能留了。”秋菊还想求求的,中秋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姐夫又打大姐了。”
吴梅娘先让玳安去叫老冯,然后领着丫头快步冲到后面。陈敬济不但没有住手,反而打得更狠了。他薅着西门大姐的头发,左一个耳光,右一个巴掌,一边打还一边乱骂。西门大姐自然不敢还手,甚至连躲都不敢躲,只知道捂着脸捱着。吴梅娘高声骂道:“你这个孽种,还不给我住手!”陈敬济冷冷一笑:“我打的是自己老婆,关你什么事啊?”
吴梅娘气得浑身直抖:“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敢打我们大姐?”陈敬济猛地一扔:“我什么时候吃你的了?当初我带了几十箱东西。”吴梅娘反问道:“那是你东西吗?那是大姐的嫁妆。”陈敬济气哼哼地问:“那银子总是我的吧?”吴梅娘冷冷一笑:“你还好意思提银子?前后打点花了几千两,这个账又怎么算呢?”
陈敬济只好耍赖:“那我不管。今天你还我银子便罢,不还我就到县衙告你。那些金银细软可是赃款,你就不怕落个窝赃罪吗?”吴梅娘颤声骂道:“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你,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陈敬济讽刺道:“你是看我有钱才留的,不然能有好脸色对我?”吴梅娘拿他也没办法:“好好好。我把那些箱笼还给你,你和大姐搬出去住吧。”
陈敬济哈哈一笑:“出去是要出去的。但我只要那些箱笼,这女人就留给你吧。”说完刷刷写了一封休书,甩甩袖子扬长而去。西门大姐连忙上前抱住,哀求他不要这样绝情。陈敬济一脚踹开了:“你她妈的给我滚开,不要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你不是骂我不要脸吗?那我索性告诉你吧。我和金莲早就好上了,你爹活着的时候,我就和她睡过了。”
既然他不打自招了,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吴梅娘当即命令:“棋童、画童,快把他捆起来,给我照死里打,打死了拖出去喂狗。”两人一听呼地围了过去,三把两把将他按倒在地,然后劈哩叭拉就是一顿乱棍。平常他作威作福惯了,大家都受过他的欺负。这回画童没有作弊,而且下手最为狠毒。奴才打主子当然过瘾了,那是在鞭打不平等制度啊。
等到吴梅娘过来叫停,陈敬济只剩一口悠悠气了。是走也不能走,爬也不能爬,绻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吴梅娘挥挥手叫道:“把这孽种给我扔出去,永远不让他上门。”众人轰地一声答应了,提腿的提腿,抓手的抓手,七手八脚将他抬了起来。这下陈敬济害怕了,嚎叫着哀求着,希望西门大姐救他一把。西门大姐一动不动,眼神空洞而又麻木。
有了“奸夫”的供词,就可以惩治“淫妇”了。吴梅娘自然不会惊动官府,传出去脸上无光啊。万一再扯出其它事情,那麻烦就大了。至于春梅就不用再问了,让老冯领出去卖掉算了。春梅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不哭也不求,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去。吴梅娘连忙追了过去:“你给我站住!你打算去哪儿?”春梅惨然一笑:“我回去告个别不行吗?”
吴梅娘冷笑道:“好个孝顺丫头,我成全你的孝心。”说完又吩咐小玉:“你押着她过去,不准带任何东西。”春梅头一昂:“你以为我希罕啊?给我都不要!”吴梅娘都快气疯了:“嘿,有志气!难怪你娘宠你呢。”春梅刚要顶嘴,小玉悄悄拉了一把:“春梅姐,你不要再说了。”春梅冷笑一声:“她现在不是我主子了,我不用再看她脸色。”
潘金莲一直在角门等消息,就怕春梅会出卖她。等她看到春梅浑身是血,眼泪不禁扑扑往下掉。她一把将春梅搂在怀里:“好妹妹,都是我连累你了。”春梅心头一热:“娘这是什么话。娘和我情同姐妹,我情愿替娘去死。”潘金莲哇地哭开了:“春梅,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春梅笑着安慰:“娘,你放心。我不会去寻死的,我要活得好好的。”
潘金莲找出一套衣服帮她换了,又挑了一堆衣服和钗环首饰:“这都是你往日最爱的,你都带上吧。”老冯郑重声明:“我劝你不要忙活了。大娘已经吩咐了,不准带任何东西。”小玉连忙上前劝道:“老冯,你就开开恩吧,我回去又不说。”春梅伸手扔了:“我说过不要就不要。”老冯撇撇嘴说:“春姑娘确实有志气!你让老身大开眼界啊。”
潘金莲小声劝道:“好妹妹,出去就不比在家里了,以后哪里还有钱买啊。”春梅哼了一声:“怕什么?我就不信了,难道离开这里就活不成了。”老冯咬牙切齿地说:“对对对,能活能活。我会让你活得很滋润的!姑娘长得这么标致,我自然会帮你物色一个好人家。”潘金莲哭着央求:“老冯,求求您看在我的面子,把她卖给一个好人家吧。”
老冯脸一冷:“好你个潘金莲啊!你竟然还有脸求我?当初你是怎么害死我主子的。今天我就明着告诉你吧,我不把她卖到妓院就算不错了。”春梅狠狠瞪了一眼:“谅你也不敢,有本事你就试试看。”潘金莲哭着劝道:“好妹妹,你不要再逞强了。所谓‘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啊。现在你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了,还不是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春梅一边帮她擦泪,一边高声表示:“娘,你不要再哭了。做人得有点血性,不能让这帮人笑话。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嘛!一会儿你卖我,一会儿我卖你。有钱有势了,你就可以买别人卖别人;没钱没势了,你就被别人买别人卖。你别看她现在耀武扬威的,等到她哪天家败了,当老妈子都没人肯要。”说完转过身昂首而去,气得老冯咬牙切齿的。
就在这时,薛嫂满面春风地进门了:“春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小的正要找您呢!”老冯脸一扬:“她能去哪儿?大娘让我领出去卖呢。”薛嫂连忙挡住:“您老先等一等,我正要给春姑娘做媒呢。”老冯冷笑道:“真好笑!你做媒与我有什么关系?”薛嫂大声解释:“您老最好慢走一步。昨天周守备派人找到小的,指名道姓要娶春姑娘做小。”
老冯一听就傻了,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这她妈的也太窝囊了!银子赚不到也就算了,关键这口恶气没法出啊。没一会儿,薛嫂一溜小跑追了出来:“春姑娘,大娘让您快点回去呢。她说要帮您做几身好衣服,体体面面把您嫁出去。”春梅冷笑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我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回头。”薛嫂不敢强迫,只好先把她领回去。
事后吴梅娘有点后怕,谁知道会有这一出啊。早知就不下狠手了,春梅肯定会报复的。她知道春梅心气很高,没想到真的时来运转了。周守备与西门庆不同,人家只有一房大老婆。而且还七病八灾的,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要是日后她生了儿子,不愁做不到守备夫人。吴梅娘正在后悔呢,中秋急慌急忙跑来了:“娘,大事不好了,大姐上吊了。”
吴梅娘也来不及细问,领着众丫头就往外跑,就怕去迟了没有救星。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地上还有个血乎乎的肉团。胎儿已经基本成形了,小胳膊小腿全都长好了。难怪西门大姐要寻短见了,生活剥夺了她最后一点希望。等她把西门大姐解下来,已经没有气息了。吴梅娘大哭一场,便把她草草埋掉了。办完西门大姐的后事,她立即来收拾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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