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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3031章
第三十章众矢之的
因为蕙莲的意外得手,搞得潘金莲很不服气。这个陈敬济真没出息,那个蕙莲哪点比自己强?论年龄,蕙莲只比她小了二三岁,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优势。论长相,她们倒是有几分相像,也说不上谁更漂亮。论起身材,她可能还要高点。有一点她是自愧不如,那就是蕙莲比她更不要脸。男人不要脸会被看轻看扁,女人不要脸却能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况且她还是陈敬济的长辈!人家可是管她叫“娘”的。她可以暗送秋波,也可以打情骂俏,但不能真刀实枪地干。关键时刻还得装装正经,毕竟这种关系走不远。而蕙莲就不同了,她不过是下人老婆。既然她能和西门庆上床,就不在乎多个陈敬济。反正睡一个是睡,睡十个还是睡,管他是爹是儿呢。这个她暂时无法做到,只能想办法把他们拆散。
思来想去,只有把消息透给西门大姐。这丫头虽然胆小怕事,但不能没有底线吧。只要稍微发点小姐脾气,陈敬济肯定有所收敛。毕竟是寄人篱下,总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吧。西门大姐听了满脸通红,好像是她胡作非为了。这让潘金莲非常失望,这丫头和她老子一点不像。西门庆一辈子厚颜无耻的,生个女儿脸皮却出奇地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种。
西门大姐不是怕丈夫乱搞,而是怕她老爹有所察觉。蕙莲可是她老爹的新宠,身为女婿怎能染指呢?这不是跟小命作对吗?西门大姐还不敢明说,只能旁敲侧击地劝上几句,希望他能及时收手。陈敬济一听就急了:“你听哪个淫妇嚼舌根子了?我不过是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西门大姐耐心劝道:“你到我们家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我爹的脾气吗?”
陈敬济还在赌气:“你去告啊,我在这里等着。”西门大姐有点恼火:“你怎么分不清好坏话呢?非要打你一顿啊。”陈敬济伸手将她按倒了:“我知道你爹厉害,可我日他闺女行吗?”西门大姐拼命挣扎:“你这死鬼。人家在帮你说话,你还来找我的不是。”陈敬济一把撕开了裙子:“不要废话了!我现在是和老婆上床,皇帝老子都管不了。”
西门大姐自然不敢拒绝,直到他累了睡了,这才收拾干净出门。虽说她贵为西门千金,但也不能老闷在房里,不然别人就要说闲话了。她先到上房去了一下,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有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吃娘家饭也要陪着小心,何况这人还是后娘!吴梅娘对她还算客气,正是这种客气才让人心慌,唯恐走错一步路说错一句话。
夫家已经回不去了,陈家财产都被抄光了。她公公是连气带急,没多久就生病死掉了。她婆婆心眼小想不开,一根绳子吊得挺挺的。下人大多逃走了,没逃的也被官府发卖了。现在陈家是家破人亡,连老宅都被族人占去了。偏偏这个陈敬济还不知死活,整天悠哉游哉风花雪月的。你不知上进也就罢了,还和老丈人争起了女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女孩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她们只是家庭的过客。不管日后有没有男孩,这份家产都与她无关。一旦西门庆撒手西去,她就没法安心住下去了。如果陈敬济有点脑子,就应该好好表现。所谓多做事少说话,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想办法把当铺盘下来。到时候再买一个宅院,这样才算在清河立足。这就是她小心做人的原因,成不成还得看“娘”的意见。
蕙莲依旧翘着二郎腿,手里托着一包西瓜子,扑扑扑地磕个不停。见她进来动都不动,好像没看到似的。自从与西门庆搞上之后,吃喝用度明显不同了。袖子里不是时令鲜果,就是瓜子、核桃。而且一买就是好几包,吃不掉就散给丫头、小厮。以前的麻衣布裙全都扔掉了,里里外外都换上了绫罗绸缎。那个飞扬跋扈的架势,完全以小老婆自居了。
西门大姐自然很不忿,甚至想搧她几个耳光。可她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的,以示对老爹的尊重。蕙莲竟然爱搭不理的,坐着不舒服又躺下了。不一会儿,来安过来叫道:“嫂子,爹在前边要茶呢,说荆都监来了。”蕙莲没好气地说:“要茶到厨房去,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只管上房的事。”来安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过去找蕙祥。
蕙祥也不是省油的灯:“没看见我在烧饭啊!那蕙莲闲得骨头疼,你不能让她烧啊,还巴巴来找我要。”来安小声解释:“我刚才叫过了,她说是灶上的事,与她没有关系。”蕙祥气得牙痒:“这淫妇越来越狂了!我今天就是不烧,看她能怎样。”来安威胁道:“那我这样回了啊,到时候讨打不要怪我。”蕙祥手一甩:“回就回,我才不怕呢。”
西门大姐连忙解围:“你先等一等,我去劝劝她。”说着快步回了上房:“蕙莲嫂子,灶上都在忙着呢,你就替替手吧,再迟爹就要急了。”别看她是正经主子,可蕙莲根本不当回事。我连你老爹都敢打敢骂,何况你一个黄毛丫头。最后蕙祥实在推不掉了,只好提了半壶冷茶糊差。荆都监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喝上一口,还是半凉不热的剩茶。
“荆都监”就是那个荆忠,刚升了兵马都监。兵马都监是正八品,虽然比不了知府知县,但也是朝廷命官啊。他找西门庆不是叙旧,而是示威来了。他要让李娇儿知道,跟他才是正确选择。商人有什么用?赚得再多也没地位。原以为西门庆会巴结的,没想到竟敢怠慢自己。他扬扬那张瘦脸,推说有事要走。西门庆再三挽留,可人家死活不肯留下。
荆都监刚刚出门,西门庆就发飙了:“刚才是谁顿的茶?”来安垂手回道:“是灶上顿的,具体是谁不太清楚。”西门庆又去问吴梅娘:“你去查查,今天是哪个当班?竟上了半壶冷茶,让我凭空把人得罪了。”小玉立即回道:“今天是蕙祥当班。”吴梅娘一听也火了:“这个死婆娘,竟敢偷懒耍滑,看来她是皮痒了。”说完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吴梅娘还算比较克制,只罚蕙祥跪了瓦片,算是一点小小的惩戒。就这样蕙祥还不服气:“娘,你要罚也不能罚我一个。我又要做饭又要炒菜,根本就忙不过来。那蕙莲和我一样是下人老婆,难道她就该高高供着吗?你看看她现在狂的,整天抄着手乱逛,什么事都不肯做。”吴梅娘不好再骂了:“以后你只管做饭做菜,茶水由蕙莲、玉萧负责。”
蕙祥虽然找回一点面子,可心里还是堵得难受。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发泄出来。吴梅娘前脚刚走,她就去找蕙莲了。蕙莲正在试衣服,身子转来转去的。蕙祥一看更气了:“今天趁了你的心了?刚才娘要是打我一下,我就打你两下。”说完挺挺那对肥乳,表明自己装备并不落后。蕙莲有点幸灾乐祸:“刚才娘让你跪了,你敢让我跪吗?”
蕙祥鼻子都气歪了:“你看你个淫贱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儿都要偷人养汉,连个廉耻都不顾。”蕙莲红着脸回击:“放你娘的贼屁!你在哪儿看到我偷人养汉了?今天不给我交出人来,我就跟你拼命。”蕙祥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让我交人?这家里谁不知道。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屁’了!你就是天天陪他上床,也当不上小老婆了。”
因为蕙祥从来没有出轨,所以显得特别义正辞严,一会儿就占了上风。还骂她做姑娘就不正派,是个地地道道的“破鞋”,破得连鞋把子都没了。刚开始她还讲点事实,后来连道听途说都安上了,说和玳安还有一腿。再后来干脆断言蕙莲的老娘,甚至她老娘的老娘都是偷人精。蕙祥深得骂人的精髓,骂人必须从根子上骂,这样才能彻底击垮对手。
蕙莲骂不过蕙祥,便想换种方式较量。可她刚伸手就被推了一跤,还被蕙祥狠狠踢了几脚。最后只好哭哭啼啼地逃了,背后还有一串尖锐的笑声。蕙莲正想回房哭会儿,恰巧碰到西门庆出门。她便狠狠告了一状,说蕙祥怎么怎么造谣。西门庆一听转身就走,到了厨房什么也不问,一脚便把蕙祥揣翻了。然后操起一根烧火棍,劈头盖脸挥了十几下。
蕙祥自然不敢叫屈,还得把手里活计忙完了。其她人更是不敢吭声,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就怕被拿来出气。回到家里,她一头扑到炕上,忍不住放声嚎啕。来保也听到风声了,可他竟然装不知道。人家是主子他是奴才,要打要杀那是主子的权利。但他不会咽下这口恶气的,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是以后有了机会,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洞心
来保并没有过去安慰,反而倒杯小酒喝上了。一杯热酒一粒花生米,表情极其悠闲。蕙祥一把抹干了眼泪:“你是死人啊!自己老婆被人打了,你也不敢放个屁?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来保冷冷扫了一眼:“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不赶紧去赔礼道歉。”蕙祥挥舞着胖手骂道:“放你娘的贼屁!叫老娘向那个淫妇低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来保厉声吼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啊?可我们是人家奴才,奴才能和主子较劲吗?要是你想活命的话,就赶紧过去认个错,不然你我都没有好下场。”蕙祥大脚一跺:“我以为你算个男人呢,原来是个软骨头。”来保平静地说:“这不叫软骨头,这叫做识时务。那蕙莲狂不了几天了,来旺就要回来了。来旺那是什么性子,他能咽下这口恶气吗?”
蕙祥一听又咧嘴笑了:“难怪你不生气呢,还是你有心计。对,我先去向她服个软。再把事情告诉来旺,让他们自己斗去。”来保轻蔑地一笑:“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们女人都没有脑子。这事用得着你去告状吗?你忘了孙雪娥和来旺的关系了?她能不打小报告吗?”蕙祥双手一拍:“对啊。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乐得在边上看场大戏。”
来保阴森森地说:“光是看戏有什么意思,要整就得让他们扫地出门,不然还不如不出手呢。”蕙祥自然不信:“怎么可能呢?西门庆是什么货色,他能舍得那个淫妇吗?”来保笑着解释:“他当然舍不得,可有人比我们更恨惠莲!只要让潘五站出来,来旺两口子就待不住了,到时候还不定什么下场呢。”蕙祥还是不信:“潘五能听我们的吗?”
来保冷笑道:“这个不用我们出面,来兴肯定会去挑拔。”蕙祥一脸的蠢相:“你怎么又扯上来兴了?”来保有点不耐烦:“你这女人真够蠢的!你说采办该有多少油水?就因为蕙莲跟了西门庆,这差事就派给来旺了,你说来兴能甘心吗?他只有把来旺扳倒了,才能有出头机会。”这下蕙祥不觉得委曲了,大张旗鼓去道了歉,美得蕙莲直抓头发。
三十一章磨刀霍霍
没过几天,来旺果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可他到家不找老婆,反而带着礼物去了后院。孙雪娥一直在门口候着,等他进来立即把门掩上了。来旺规规矩矩作了揖:“雪姑娘好。”孙雪娥不禁大失所望:“路上累吧?你比以前瘦了,也比以前黑了。”说完低下了头,眼里汪满了泪水。来旺看了手足无措的,想安慰又不敢上前,只好低下头盯着脚面。
孙雪娥只好自己抹了:“你看我,说说还流泪了。你别在意啊,我就是不放心。”来旺也想流泪:“谢谢你能惦记我。我在外面挺好的,吃的住的都不错。”来旺说了几句贴心话,便拿出两方红绫汗巾、两条妆花膝裤、四盒杭州粉和二十个胭脂。孙雪娥非常感动:“你哪有闲钱啊,以后不要乱买东西了。”来旺憨憨地一笑:“这些东西不贵的。”
孙雪娥柔声劝道:“那也不能乱花钱,得留着贴补家用。”来旺这才想起自己身份:“我媳妇怎么不在灶上了?是不是做别的活计了?”孙雪娥小嘴一撇:“她现在哪还是你媳妇啊!人家已经攀上高枝了。你回家翻翻箱子就知道了,她添了一大堆衣服首饰。”然后便把玉萧怎么牵头,潘金莲怎么做窝,他们如何在藏春坞偷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来旺恨得咬牙切齿:“这畜生竟敢玩我女人。要是真有此事,我非杀了他不可。”孙雪娥一听又慌了:“都怪我多嘴,早知就不告诉你了。”来旺瞪着眼睛说:“你怎能瞒我呢,我不能糊里糊涂当王八吧。”说完回身就走。刚出门又撞上了小玉,他呲呲牙快步逃了。小玉也不进屋了,连忙掉头跑了出去。回去就告诉了春梅,春梅又向潘金莲报告。
来旺并没有在意,他急着核对证据呢。箱子里果然有许多衣物,还有一匹蓝缎布料,都是崭新崭新的。看来孙雪娥没有乱说,这淫妇确实是有人了。来旺正想把老婆找回来,玳安过来叫道:“来旺哥,爹让过去呢。”来旺只好先去汇报,说蟒袍玉带已经到了码头,总共四大箱。西门庆赏了五两银子,让他明天装载进城,等办齐了再一起送到东京。
来旺拿到银子便去了酒店,直到喝到酩酊大醉了,这才歪歪倒倒回到家里。蕙莲赶紧迎上前搀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醉成这样啊?”来旺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巴不得我不回来吧?”蕙莲一听就火了:“你这贱骨头,刚回来就发神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来旺一把将她推倒了:“淫妇,你给我老实交待,你们都干了什么?”
蕙莲翻身坐了起来:“你到底听谁挑拔了?我宋家姑娘向来行得正走得直,要是我做了半点对不起你的事,就遭天打五雷轰。”来旺伸手把箱子掀翻了:“你还说没有对不起我?这些衣服首饰是哪来的?”蕙莲早就编好了:“这都是朝我小姨娘借的,过几天还要还给她呢。”来旺冷笑一声:“你那些姨娘连饭都吃不饱了,哪来的闲钱去买首饰?”
蕙莲继续编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小姨娘嫁给了尚举人做小,添了许多衣服首饰。她看我穿得寒酸,便送了几件。”来旺猛地抖开了布料:“那这匹布呢?你能说不是玉萧给的吗?”蕙莲不禁有点心惊,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这肯定是玉萧捣的鬼,不然别人不会知道。蕙莲强装镇定:“这匹布是玉萧送的不假,那是大娘看我没衣服才赏的。”
来旺一时也找不出破绽,只好暂时先丢开:“既然没事那就算了,你快铺床让我睡觉。以后你要给我规规矩矩做人,不要让他有可乘之机。”蕙莲突然气壮了:“你在哪里灌的黄汤,回来就找老娘的不是?”来旺挥挥手说:“你就不要废话了,快点跟我上炕。”以为他要干事呢,蕙莲只好去做准备。等她收拾干净上了炕,来旺已经睡得呼声四起。
蕙莲不禁冷笑一声,就这样还霸着老娘不放呢?整天就知道灌酒灌酒。灌醉了不是骂人打人,就是直着身子挺尸,一点温柔劲都没有。要是你稍微知点冷热,我怎么会往别人怀里投呢?再说了,我和主子偷情,那也是为了这个家啊。如果我执意不肯,你能有好差事吗?打杂能有什么出息,一辈子也发不了大财。要是你有点脑子,就应该装不知道。
她本想叫他起来洗洗脚,那味道大得薰死人。想到那眼里的凶光,只好悄悄忍了。不能再刺激这个浑球了,万一他再借酒撒疯,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东西全没脑子,上次为了一句笑话,差点把来兴给捅了。想到这个,蕙莲更加惶恐不安,不知怎么劝阻来旺。表面看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这浑球能轻易罢手吗?只要有人稍加挑拔,他肯定会干蠢事。
第二天来旺没有再追查,可心里还是堵得慌。熬到傍晚他又去了酒馆,一个人喝了一坛烧酒,喝多了又开始乱骂了。光是骂骂老婆也就算了,可他还骂起了西门庆,后来把潘金莲也捎上了。说她如何风骚不要脸,又如何设计害死了武大,又如何买通官府陷害武松,还发狠要将她全家杀光杀绝。恰巧这话又给来兴听到了,他当即跑去向潘金莲邀功。
进门发现孟玉楼也在,他犹豫着不敢开口了。潘金莲直接问道:“有话就讲,吞吞吐吐地干什么,你三娘又不是外人。”来兴便把来旺如何醉酒,又如何要杀人的话添油加醋渲染一番。潘金莲一听就炸了:“这个贼奴才,是他主子占了他老婆,与我有什么相干?”来兴往脖子上一划:“他可不这样想。他说是您拉的皮条,还说要连您一起杀呢。”
潘金莲脸都气青了:“这个不知死的贼奴才!竟然怪到我的头上了,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便对来兴交待:“你去吧。你爹要是问你,你就实话实说,不要藏着掖着。”等到来兴走远了,孟玉楼这才问道:“这事当真吗?我以为是下人乱说呢。”潘金莲恨恨骂道:“还不是咱们汉子没出息。他以为蕙莲是什么好货?其实就是破鞋一个。”
潘金莲越讲越气愤:“早先她在蔡通判家当丫头,就因为和主子偷情,才被家主婆卖掉了。后来嫁给了厨子蒋聪,她又和别人勾勾搭搭。那蒋聪不甘心当王八,便和别人干了一架,结果把小命都赔上了。事情了结之后,这才嫁给了来旺。可她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了。”说起这个蕙莲,她是义愤填膺,一点不觉得她们的历史惊人地相似。
洞心
孟玉楼又问:“他们什么时候搭上的?是谁帮她牵的线?”潘金莲说道:“就是大娘回娘家那天,玉萧一说她就同意了,好像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孟玉楼感叹道:“难怪她最近跳跳蹦蹦的,原来还有这本账啊。”潘金莲冷笑道:“这个女人狂着呢!整天想着要当七娘。”孟玉楼没有跟进:“这还是咱们汉子不正经,怎么奴才老婆也要伸手啊。”
潘金莲嘴一撇:“他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殊不知他能要奴才老婆,奴才就敢睡他的小娘子。”孟玉楼一听大惊失色:“五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传到他的耳朵,又要天下大乱了。”潘金莲咯咯尖笑:“三姐,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来旺刚回来就去找了孙雪娥,两人在房里聊了半天。这事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怎么装起了糊涂?”
孟玉楼讪讪笑道:“前天听丫头议论过,都被我喝住了。捕风捉影的东西,我们不能乱传的,万一是有正经事呢。”潘金莲冷笑道:“那你就继续装糊涂吧,我是不会放过这个狗奴才。”孟玉楼小心劝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他就是说说酒话,不敢怎样的。”潘金莲咬着牙发狠:“他敢说就敢做。要是我不提早下手,到最后真能死在他的手里。”
潘金莲可不是说着玩的,当天就开始设谋定计了。怎么做的没人知道,反正到了晚上,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就像哭了两大缸眼泪。西门庆果然关心了:“五儿,你怎么哭成这样啊?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快说出来!我替你做主。”潘金莲乘机嚎了起来,嚎完了便把来兴的话学说一遍,还悲悲切切地要西门庆救命,好像来旺马上就要过来了。
西门庆竟然没有发飙:“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他就是说说酒话。这东西老是酒后发疯,怎么可能敢去杀人呢?”潘金莲冷笑道:“他是不敢杀人,却敢睡你的小娘子。”西门庆呼地跳了起来:“这是谁说的?”潘金莲头一昂:“这事不要问我,你去问问小玉就知道了,她可是亲眼看见的。”西门庆立即把小玉找了过来,小玉便把看到的说了一遍。
洞心
西门庆听了暴跳如雷,抄起马鞭就出了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吓得丫头、小厮跪成一片。他先把孙雪娥狂抽一顿,又把她金银首饰夺了,以后和丫头一样打扮。还不准她随便走动,只能在厨房烧火做饭。至于怎么处理来旺,他暂时还没有想好。如果把来旺赶出家门,就不好把他媳妇留下。思来想去,他决定听听蕙莲的意见,看看心思在谁身上。
蕙莲虽然和西门庆通奸,但并没有打算天长地久。她的定位非常明确,她和西门庆纯属逢场作戏。等他哪天玩厌玩腻了,自己还得和来旺过日子。所以她是能捞则捞,反正不能贱卖了。她又不敢让来旺留在府里,毕竟纸里包不住火。要是让来旺逮着了,肯定会闹出人命。如果能把来旺打发走,那是最好不过了。这样两人都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西门庆最听情人话了:“正好苗员外家人来求我,那干脆让他和吴典恩去东京吧,这一来一去又是几十天。”蕙莲笑嘻嘻地问:“爹,您打算让他做什么呀?”西门庆小声解释:“苗员外因为逃税下了大狱,他家人跑来求我找蔡太师讲情。”蕙莲眼睛一亮:“那您又发财了吧?”西门庆也没隐瞒:“还行,给了二千两银子,我可以净赚一千两。”
来旺正准备拼个鱼死网破呢,没想到又接了个肥差。有了一千两银子,还要这个女人干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拐了银子远走高飞。到时候买个大宅院,一样可以使奴唤婢。来旺刚刚走出大门,来兴就把消息透给了潘金莲。潘金莲自然不能让他得逞,立即找到了西门庆:“你这糊涂虫!这时候还把银子撒在他手里,要是他拿了银子还会回来吗?”
西门庆没有听明白:“他能跑到哪里啊?他老婆还在府里呢。”潘金莲冷笑道:“他老婆能值几两银子?一千两可以买几十个。”西门庆还是不信:“可他整天顶在面前也不方便啊,万一闹出乱子怎么办?”潘金莲立即建议:“如果你真想谋他老婆,那干脆来个斩草除根。你只有把来旺整死了,他老婆才会死心塌地跟你,不然说什么都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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