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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不要天香配古代灵异神怪amp



文案这真的只是个误会!牡丹花妖夏鸿衣,犯了种族观念上的错误,把冬青亦卿给睡了之后逃逸。于是,来年冬青树旁边结了一圈小牡丹苗儿。亦卿小盆友看到了之后脸都青了。如果我说是误会,你们信么?这是一个比较欢乐的故事。——短篇欢脱文,妖妖相恋。☆、相逢就是缘分   夏鸿衣,是个牡丹花妖。传闻此妖相貌美,道行极高,花中之王的正统,植物界的掌门人。   “传闻多不可信啊~”夏鸿衣翘了个二郎腿,躺靠在一棵他自己也叫不出名儿来的树上,对着自己据说美极的脸蛋,毫不留情地摸了两把,然后又摸了两把。红润润的嘴角向上弯了弯,而后又弯了弯。   “我怎么能这么美~!连脸蛋也是滑嫩嫩啊滑嫩嫩~”   树下修行尚浅的花妖草妖,对于外界声响,略微能听到些。于是,有风吹过,花草僵立不动。至于修行中等的小妖们,在此之前还在奋发图强,努力修炼,争取有一天能化为人形,在妖界占有一席之地,为了能和牡丹花王夏鸿衣比肩而立……肩而立……而立……立……   小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脆弱的小心脏被那自恋的歌声碾成灰,随风而去……   再于是,对牡丹花王的新定位是,夏鸿衣,道行不详,自恋功力爆棚。   好的,爆棚。当“爆棚”这个形容词能转化为动词的时候,也是一种很高的攻击法术。夏鸿衣得瑟地挺了挺小胸脯子,拈了一个腾翔术,跑皇宫探亲去了。   请不要以为跑回皇宫探亲就可以躲过“自恋功力爆棚”的印戳啊鸿衣。可怜夏鸿衣到了皇宫御花园,又被大姐二姐逮住一顿猛批。   好好的牡丹花王,正统嫡系,不在皇宫里管着大家伙儿计划生育。非得跑到外边儿野,还混了个“自恋功力爆棚”的名声,真不愧是我们王弟啊!大姐笑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磨出来,夏鸿衣的小心肝儿跟着一抖一抖。二姐揪耳神功手劲儿加了一倍,角度又转了°,夏鸿衣疼得嗷一嗓子,“我才不要把我的小种种留给你们!”   小孩儿,你在对大家长说真心话的时候要慎重啊!   显然,夏鸿衣犯了大忌。   ——   五月初五,碧天如水。皇宫御花园出现奇景,园中牡丹全部在同一天开放,绮丽无双。皇上皇后和王孙大臣们全部跑到御花园喝酒赏花、吟诗作对,恭祝圣上圣明,治理有方,天下太平。   夏鸿衣施了隐身法术,在御花园里看热闹。   人们在看花,他在看那群人。一边看,还一边摇头晃脑地感慨,掌握一门外语是多么的重要啊!牡丹们纷纷开花明明是在求本花王的小种种啊!真相总是这么残忍~   夏鸿衣一副“我知你不知”的深奥表情,微闭着眼,四肢大敞仰在一株小冬青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有秘密不能分享不能戳穿的人生更是寂寞如森森大雪啊~   隐隐察觉有陌生视线投向自己,夏鸿衣睁眼,一青衣少年杵在旁边不悦地瞅着他。   俩人对了半天眼儿,夏鸿衣示威性质地扬起小下巴,开始炸毛,“瞪什么瞪!小心眼珠子掉出来!我可不负责接着。是不是我大姐二姐派你来取我的小种种?妄想!”   青衣少年眉头开始向中间聚拢,半天蹦出一个字儿,“脏。”   “什么!”夏鸿衣一个狗熊打滚儿,直起上身,盘腿儿坐起。蹭掉了冬青两片小叶子。   青衣少年又紧了紧眉,再次开口:“你,起身,走开。”   夏鸿衣有一个特点,别人让他往东他就偏向西,整个儿反拧。夏花王不乐意了,傲娇了,内心狂躁了,面部表情反倒淡定了,一屁股稳稳坐在冬青上,还不客气地碾了两下。   “我不。”   “……”   当夏家牡丹大姐二姐找到自家王弟之时,他正与青衣少年掐架。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俩人倒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有风轻轻吹过,在赏花的有心细的大臣发现,要么牡丹僵直不动,要么就动的很僵硬。   接着,就是花王姐姐们对夏鸿衣爱的教育……   经教育后的夏鸿衣就如同被丢进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过的孙猴子一样,彻底狂化了。   干完架的当天夜里,夏鸿衣趁着夜黑风高,偷摸跑回御花园。找到亦卿那株小冬青,就开始扒裤子。一边扒裤子一边愤愤不平,“我叫你嫌我脏!我给你浇浇水施施肥!哼哼,等来年你这株小冬青旁边要是不长一圈小牡丹苗儿,我夏鸿衣就跟你姓!”   播完种,夏鸿衣逃逸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第二年的春天,万物萌发。当亦卿看到自己周边围了一圈小牡丹苗儿的时候,整个妖都不好了。   闻讯赶来的夏花王姐姐们也跟着暴走了,赶紧下命令封锁消息。   不过,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姐姐们!事实证明,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不出两日,牡丹花王和小冬青之间男男缠绵之恋的传言跟那冬天里的小雪花儿一样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植物界。   当事人夏鸿衣一方完全不在乎,自个儿在外头玩得开心。初听这消息的时候,他老人家左手一个鸡腿儿右手一个肘子啃得不亦乐乎,连挥挥手打发报信儿小妖的时间都没有。至于亦卿,两年前刚搬过来,本来就不太爱说话的性子,还没和周围四邻打好关系。这么一个响雷劈过来,四邻和睦就甭想了,连个好脸色都不带给的。幸而亦卿也不是太在意这个,平日不出门,净窝在家里头修炼。   唯一可怜的就是那圈小牡丹苗儿。春天天儿还没有回暖,霜结在小叶沿儿上,冻得那一撮儿哆哆嗦嗦。   亦卿虽说不爱搭理人,但心肠软。就每天修炼前记着浇浇水,修炼完再分一点功力给他们,助他们熬过料峭春寒。日子慢慢过去,小牡丹苗儿也渐渐拔个儿。亦卿幻化成人形,他们能到他的小腿儿高。   一圈儿小苗翠嫩翠嫩的,在草丛里不显眼,还不会说话,只会呆萌呆萌地笑,总仰着个小脸儿冲着太阳羲和乐呵,到亦卿练完功,出来给他们浇水,一群小家伙儿小脸一亮,改扭头冲着亦卿乐呵。亦卿看他们可爱,伸手摸摸,软软糯糯,手感极好。大概是随了他们爹的优良基因。   想到不该想的事情,亦卿的脸黑了大半儿,果断甩袖子回屋了。   某些东西,是你越不想往那里想,思路却总不受控制地开始各种偏过去。于是,当夏鸿衣那张无赖的脸第四次飘过他的脑海时,亦卿坐不住了,收拾衣物准备去找某人算账。   ——   八月十五,菊黄蟹肥秋正浓。   夏鸿衣扛着钓竿,提着竹篓,慢悠悠围着湖边转,打算找个钓螃蟹的最佳位置。   “不到庐山辜负目,不食螃蟹辜负腹。肥肥的大螃蟹快到我碗里来!”夏鸿衣吸溜吸溜口水,咧着嘴笑,小眼神光往湖里飘,就一时没顾着注意脚下。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祁路觉得特委屈,他身为一条可爱的千年蛇精,也该到情窦初开的年龄了,家里让他出门去找个喜欢的。第一次收到家族布置的这么慎重的家庭作业,祁小路很认真在完成。为了他们蛇类的优良基因能遗传下去,祁路左挑右选了很久,终于拍板定好。主意打定了,便立马赶回家禀告家长,并表示此生非他不娶!祁家家长惊喜万分,赶快让祁路详细地说一下对方的情况。   “当时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就是他了!他是鲜花,我是蜂,我采定他了!”祁小路激动得话尾音都拔高了。“我跟在他身后好久才查清楚他的身份,虽然他是个道士,但我相信,身份不会成为我们伟大爱情之间的障碍!”祁小路滔滔不绝,吐沫星子乱飞。   祁家家长思路很清楚。首先,道士是人类,不是妖。其次,道士,是男的;道姑,才是女的。也就是说小路喜欢的是个男人。   分析完毕的祁家家长忍无可忍,没等儿子说完,一脚把祁小路踹出家门。一个飞扑,祁小路像馅饼一样贴在了地面上。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兴致昂扬准备去钓螃蟹的夏鸿衣踩着尾巴了,疼得祁路差点没厥过去。   “夏鸿衣!”   “啥事儿?”夏鸿衣下意识停住脚,扭头四处看。“谁叫小爷我?”   祁路念了个口诀,变成人形。狠狠瞪了夏鸿衣一眼,牙磨得呲呲响,“你踩我尾巴了!”   “祁小路,你闲着没事儿趴在地上干嘛?”   “我晒太阳!你有意见?”   夏鸿衣眨巴眨巴眼,似是而非地“哦”了声。迈开步子,继续走。   “喂喂,你干嘛去?”   “钓螃蟹去!”   “我跟你一起去!”   得,俩妖臭味相投碰一块儿了。   在亦卿找见夏鸿衣的时候,夏鸿衣和祁路两个蹲挤在一块小石头上,你冲我吼一句“你他妈把老子的螃蟹吓跑了”,我回你一句“卧槽刚刚是哪个蠢货被螃蟹夹到花儿了”……   湖面上一片狼藉。   ☆、家族图腾   鄱阳某酒楼二楼雅间。   祁路故作矜持,装不经意斜瞟了一眼亦卿对面坐立不安的夏鸿衣。内心狂笑呲牙咧嘴不能自已许久之后,非常优雅地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再轻轻放下。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祁路顿时特喜感地发现自己的档次提高了。他刚刚的话原本应该是父母官的台词啊有木有!   自认已经是父母官的祁路,挺挺身板,正襟危坐,时刻等待为民做主。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夏鸿衣面对祁路父母官的时候很高贵冷艳,改向亦卿就有点气场不足。   听口气,看来还得归为“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范畴。祁小路慎重思考了一下,父母官什么的就算了,还是八卦比较重要!他眼神儿贼尖,早就瞅好了亦卿身边是安全地带。小椅子一搬一挪,转眼就坐到了亦卿旁边。速度太快了,夏鸿衣一时没揪住他裤腿儿。   安全着陆!祁小路眨巴眨巴眼,拿胳膊肘儿拐亦卿,“不用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只跟我说夏鸿衣怎么会变成这副死样子就可以了!”   对上祁路充满求知欲黑溜溜的大眼,亦卿认真想了下。他应该说夏鸿衣闹小脾气在某天晚上犯了物种上j□j的错误,还是直白一点说,夏鸿衣在某天晚上把他给睡了?但重点是那群小牡丹苗儿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可如果问夏鸿衣的话,他说不定会非常自得地来上一句“花王是无所不能的!”……这会让他很想碾死这个自恋的花王!   亦卿越想,脸色越来越不好。   一直在对面仔细观察亦卿面部表情的夏鸿衣,顿时心里泪流满面,他想尿遁可不可以。   “我能不能问一下……”我想去厕所!   话被打断,雅间门被踹开了。   “祁路!”来人青色长袍,眉目清俊,以一黄杨木簪束发,腰间挂柄长剑。正是祁小路曾经对家里人深情表白过的爱人道士尹宵。   看到爱人尹宵,祁小路的脑回路跟他名字一样开始各种不正常了。他来找我了!这是意味着他心里是有我的!他不介意我们是跨越种族和性别之间的千古奇缘万古爱恋!亲爱的,我也不会辜负你的!   祁小路一个饿虎扑食,抱住了尹宵的大腿。一旦抱住,就不撒手,两只腿也帮忙剪刀似的夹着,动作极其下流。   同在房中的三人额前同时滑下黑线。   “祁路,你站起来!”尹宵冷着脸,他刚刚试过想把下面那坨踢开,无奈抱得太紧。   我家媳妇儿害羞了!祁小路心里美滋滋儿。这得感谢老爹曾经的教诲,他说过,媳妇儿害羞的话都得反着听。于是,祁小路特硬气以及傲娇地回:“我不!”   尹宵气得脸上泛起一层青色,夏鸿衣和亦卿都特识趣儿地向后退了两步。   “我问你,你在我身上种下你的家族图腾,是怎么回事?”   祁路歪头儿,羞涩地看了夏鸿衣和亦卿两眼,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在媳妇儿面前是不能撒谎的!   “这样咱俩就可以生小宝宝了~”祁路觉得脸有点热。媳妇儿也真是的,非得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怪不好意思的!   亦卿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夏鸿衣,再看看祁路。   “怎、么、去、掉!”尹宵下意识摸腰上挂着的剑,他想一剑宰了这个死蛇妖!   “去掉?那怎么能行!去掉就不能生小宝宝了!”祁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我只好带你去见师尊了。”尹宵咬牙切齿。那天他刚执行完师门任务,路上碰到一条躺在受伤的小黑蛇,便顺手为它疗了伤……   尹宵小道长,你要懂得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祁路在见到尹宵之后,脑回路从来就没有正常过。他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见你师尊?好啊好啊!”   马上就要见家长了!得买点礼物带过去,还得提亲,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太不正式了?祁路开始严肃地思考。   “这位道长,祁路是我朋友,你不能带走他。”   夏鸿衣站在一旁听明白了,虽说此事是祁路一厢情愿任性妄为,可也不能让这小道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祁路抓走。要是让祁老爷子知道,凭他们两家的关系,夏大姐夏二姐不得剥他一层皮啊!   “若是我硬要带呢?”尹宵修行不弱,否则他师父也不会放他出来办事了。   “死牡丹!我家尹宵要带我去见家长,你干嘛拦着不让!我告诉你,你要是耽误我们成亲,我咬死你!”   祁路炸毛了。   其余三人头一次同时想把不在状态的祁路打晕算了。   尹宵动手很快,手起刀落。祁路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晕了。   接着就是一阵刀光剑影,法术一通儿飞。   尹宵没带走祁路,而亦卿为保护夏鸿衣受伤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亦卿还在想,我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   夏鸿衣苦着脸,踹了一脚人事不知的祁路,心想:完了,等亦卿醒来还不得新仇旧恨一起算啊!      ☆、亦卿逃跑   亦卿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桌上一盏灯亮着,床边趴着正熟睡的夏鸿衣。   火光忽明忽暗,夏鸿衣眉眼精致隐在暗影里。亦卿仿佛受到蛊惑,靠近了细细看。   “嗯……”夏鸿衣吧嗒吧嗒嘴儿,慢慢睁开眼。先前照顾亦卿累了就靠在床边睡,忘记吃东西,睡到半夜饿醒了。   亦卿赶紧闭上眼装死。   夏鸿衣伸了个懒腰,目光好巧不巧地正落在亦卿的脸上。灯光衬得亦卿脸红扑扑的,平添几分妩媚。加上亦卿心虚,眼睫毛一颤一颤,像停在枝头的蝴蝶,翅膀微动,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飞走。夏鸿衣看得心痒痒,吧唧在脸上亲了一口,起身找食去了。   留下满脑子飞着“为毛他会亲我!”的亦卿独自躺在床上装尸体,像石头一样。   ——   第二天清晨,亦卿是被大吵大闹的祁路吵醒的。   “死牡丹!我要和你决一生死!”祁路趴在地上捶地板,大声嚎哭,“我家媳妇儿本来要去带我见家长,你为什么阻止我们!难道你爱上了我,所以要把情敌赶走,来个棒打鸳鸯,然后将我捆绑在你身边?!你妄想!我的贞操只属于我家尹小宵!”   刚刚还趴在地上,一转眼功夫儿,祁小路站起身,双手护胸,十分防备,怒视夏鸿衣。夏鸿衣深深地纠结了。这货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豆腐脑吗?!   亦卿大约听个明白,为尹宵默哀了一下。坐起身,轻咳两声,引起屋里另外两只的注意力。   “若是你真的喜欢他,便去寻他。你那个家族图腾应该不是只有生孩子那么简单吧?”   亦卿在说这话的时候,不知是夏鸿衣敏感,莫名觉得亦卿瞥了他一眼。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祁路感激地看向亦卿,又狠狠瞪了夏鸿衣,偷摸拈一个腾翔术去寻人了。   “你怎么能让他去找那个道士?!”祁路那家伙动作向来快,夏鸿衣没逮到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么一直拦着也不是办法,他早晚会找机会离开。如果尹宵执意要去除图腾,祁路也该明白尹宵不喜欢他,到时也会死心了。”   “嗯,你说得也对。”夏鸿衣点点头,心里念叨着有空还是和祁家说一声。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说下我们的事了?”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啊?”夏鸿衣呲着牙,笑得格外灿烂。一小步一小步往门外挪。   “你不会忘了御花园那一圈小牡丹苗儿吧?”   “我没忘我没忘,”夏鸿衣心下一横,笑得很无赖,“咱俩的孩子嘛!”   夏鸿衣的神转折顿时让亦卿一口老血梗在喉头。   见亦卿没说话,夏鸿衣自动理解为人家害羞了,很善解人意地拍拍亦卿的头,看人家小脸儿微红,很是可爱,一时又没忍住,吧嗒嘴对嘴亲一口。还挺甜!   “乖,第一次来外面玩吧,我去给你买糖葫芦,可好吃了。等着我啊!”   说完,特爷们儿地颠儿颠儿跑下楼了。   独留亦卿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发呆。一定是出门的方式不对,要不然夏鸿衣那个妖孽怎么从自恋抓狂花牡丹变成体贴善解人意小棉袄了?   本来的情况是夏鸿衣理亏啊他亦卿占上风啊!为毛最后是夏鸿衣那货反败为胜啊!竟、竟然还……胆大妄为地……亲……亲了他一口……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还是回家比较好。亦卿思来想去,满意地发现自己还是比较怕生的,继而顺理成章的推论是怕生的妖怪是要窝在家里才比较安全……   自顾自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亦卿,也学上次的夏鸿衣,逃逸了。   ☆、寻找祁路   亦卿回家之后还是每天早起练功,给小牡丹浇水,如今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偶尔想想夏鸿衣,猜他在做什么。天越来越冷,他肯定不会再去钓螃蟹,指不定去哪里逍遥了。亦卿撇嘴,一脸嫌弃。像那种无赖,谁脑壳坏了才会喜欢上,真是的。   亦卿作为一棵青松小树苗,平日只顾着修炼,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情啊爱啊的。按照亦卿的理解,只有夫妻才能亲嘴巴、生小宝宝。他和夏鸿衣两个程序都齐全,虽然顺序反了。那他和夏鸿衣就应该是夫妻了?   夫妻?亦卿立马翻书去查夫妻是怎么回事。书上说,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喜欢。亦卿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夏鸿衣,也不知道夏鸿衣喜不喜欢他。可是如果夏鸿衣不喜欢他,为什么亲他?!亦卿怒了,翻书翻得啪啪响。   夫妻要亲嘴巴生孩子,还要相互喜欢,怎么这么麻烦!那他和夏鸿衣亲了嘴儿,还靠那个破图腾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生了孩子,那还要喜欢干什么?!亦卿纠结地把书抠破了。   亦卿这边纠结来纠结去,皇宫那边也并不太平。据说是皇帝总为了造反逆贼秦棋的事情摔碗砸盘子。说到秦棋这人,一开始就只是小打小闹,皇帝大臣都没把他放在眼里,随随便便拨了点儿人去打发,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莫名其妙地被秦棋招降了。   “听说秦棋已经快逼近京师了?”   “回娘娘,皇上正为这事儿愁着呢。听说派多少人,就有多少人进入秦棋的队伍。真邪了!”   亦卿系了一个小围裙,旁若无人地给小牡丹浇水。最烦御花园总会有人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有些事儿他不想知道,也得听进耳朵里去。每次看见那些女人浓妆艳抹里三层外三层到御花园摘花,亦卿就想翻白眼。   “那秦棋的身边跟着个道士?”   “回娘娘,是的。那道士叫尹宵。”   亦卿皱眉,尹宵……他不是应该和祁路去找他师尊解除家族图腾了?怎么又会和秦棋在一起?前些日子收到夏鸿衣的消息,说是有件小事儿要亲自去办。   难道是祁路出了什么事?如果祁路出了什么事儿,夏鸿衣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亦卿光顾着想事情,就忘了自己还正浇着水。小牡丹们喝饱了,合力把多余的水往外撇。于是,等亦卿回过神来,一声吼:“一群小兔崽子,又趁我不注意把水往我衣服撒!”   小牡丹们还不会出声,乐呵呵地前仰后合。   亦卿苦笑,回屋换衣裳。但越想越不放心,变出一只小鸽子,把信扎鸽子腿上,扑棱扑棱放飞了。   若说亦卿在宫内听说了尹宵的事儿,那夏鸿衣便是早知道了。外边的消息总比皇宫内院传得快传得广。亦卿猜的没错儿,夏鸿衣要办的事情就是找祁路。不过不是听了尹宵的事儿,而是夏家大姐二姐来信儿了,说祁家失去了祁路的消息。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特有的传讯方式,如果家里人联系不上了,便十有j□j是出事儿了。   夏鸿衣压根儿不信祁路那货能出什么事情,顶多闹脾气或者不好意思和家里联系。不过碍于夏家祁家,他还是打听了打听,尹宵是灵渺山鸿蒙观清渺道长首席大弟子。自那日与祁路分开,祁路便去寻尹宵,后来便不知所踪,而尹宵并没有回去见他师尊,而是遵从下山前师尊之命作为军师留在秦棋身边。至于秦棋这人,被夏鸿衣大咧咧地忽略了。   ——   尹宵刚进帐篷,夏鸿衣正盘腿儿坐在榻上撇茶叶沫子,“啧啧,你这里的茶叶真是不怎么好喝。”   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尹宵腹诽,面上却是客气,“有何贵干?”   “祁路失踪了,我想也许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哼,他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尹宵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是我地盘儿,凭啥我坐椅子你坐床!尹宵郁闷,瞪了神经粗大的夏鸿衣好几眼。   神经粗大的夏鸿衣也确实误解了尹宵愤懑不平的眼神,迟疑着开口:“难道……你给他生了一窝蛇蛋,他看你军务繁忙,不忍劳烦你,自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孵蛋去了?”难道祁路那家伙感到不好意思了?夏鸿衣摸下巴。   尹宵没回过味儿来,就想你一个花妖还知道我军务繁忙啊,知识层面还挺广。等消化了整段话,尹宵一口茶水喷满地。   “你才给他生一窝蛇蛋!你全家都给他生一窝蛇蛋!”   夏鸿衣很忧愁,祁路的脑子构造别致,看上的人也构造奇特。不过既然是兄弟媳妇儿,他还是会善解人意地详细解释一下家族图腾的作用。   “我和我全家是不能给祁路生蛇蛋的,只有你能。既然祁路给你印上了家族图腾,便意味着他只认可你一个人给他生娃。当然家族图腾不只是这一个作用,有句老话说‘夫妻本一体’,其实就是等同于把你们两个连在了一起。你明白了吗?兄弟媳妇儿!”   尹宵不吭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果然物以类聚!祁路和夏鸿衣两个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一样下流!你才是兄弟媳妇儿!你全家都是兄弟媳妇儿!   夏鸿衣看尹宵默不作声,走过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祁路的下落了吧?他去哪孵蛋了?”   尹宵磨牙,他现在想弄死这个不长眼的牡丹花妖!   “喂喂,你是可以感应到的呀!你们之间都有蛋了!”夏鸿衣不客气地又拍了两下尹宵的肩膀。   咱们没那么熟好嘛!不要总是蛋啊蛋的!尹宵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死夏鸿衣。   轻轻呼出一口气。尹宵闭眼冥想。   “我的感觉很微弱,祁路应该是在……鸿蒙观?!”尹宵惊诧道。难道祁路去找师尊麻烦了?!   “感觉微弱?不可能吧……”夏鸿衣挠挠头,家族图腾一般都会感觉很强烈的。难道祁路那家伙修行不到家,夏鸿衣呲牙诡笑,又有机会可以嘲笑那条臭蛇精了!   “那行,弟妹我知道了。那我去找祁路了,顺便看看你们那窝小蛇蛋如何了~”迫不及待的夏鸿衣掀开帐篷就跑。   尹宵怒,迅速跟着掀开帐篷冲着夏鸿衣背影狂吼:“去他娘的弟妹!我才没给那个混蛋生孩子!”   这声吼啊,震得整个军营抖了两下。   夏鸿衣隐约听到些什么,仔细没听清。摇摇头感慨,“祁小路你找这媳妇儿脾气也忒暴躁了,不好不好~”   ☆、夏鸿衣被暗算   灵渺山树木蓊郁,灵气汇聚,是个修道养生的好地方。   夏鸿衣三下两下找到了鸿蒙观,又三下两下偷摸儿藏进了清渺道长房间的衣柜里。   夏鸿衣运气不错。不一会儿,两人脚步声渐近,推门而入。   “师兄,你为何让尹宵去帮秦棋?”   夏鸿衣竖着耳朵仔细听。   “每朝每代向来崇尚佛教,道家屈居于佛家之下多年。也应当是盛行道家之时了。”清渺道长捋了捋白胡子,一派仙风道骨。“贫道前些日子夜观天象,见天狼星光芒大盛,紫微星则黯淡无光。不出几日,东南方必有大乱。”   “师兄,师弟我不明白你为何留着那蛇精?人妖殊途,那蛇精在尹宵身上做下了印记,我们想尽办法也无法消去,此妖必定居心不良。”   夏鸿衣翻了一个白眼,什么居心不良,明明是色心难改。这个老道士真是少见多怪!不过说到图腾,也不知道亦卿他怎么样,前两天还派了只小鸽子来信儿问祁路的事儿。当初一气之下,把他的家族图腾印在了亦卿身上。不过亦卿也有错,谁让他说他脏。但看在亦卿长得还不错的份上,他就暂且勉勉强强承认亦卿是他媳妇儿好了。   “躲在衣柜里这位小友,可否出来一叙?”话语方毕,甩袖打出一阵罡风,袭向夏鸿衣藏身之处。   夏鸿衣踢开柜门的同时,手里结了一个印保护自己。   “道长且慢,我是来找我朋友祁路的。”   清渺道长收手,笑得很慈祥,“你便是花王夏鸿衣吧?”   夏鸿衣挑眉,“在下正是。”   “你的朋友祁路给贫道的徒弟尹宵印下了图腾,贫道无法消除,只得暂且扣下他,待到他愿意解开便放人。既然花王你来了,那我便带你去见他。希望能劝动他解开图腾。”   夏鸿衣赔笑,跟在清渺道长身后走。要是祁路能听他的话,就不会跑出来追尹宵,也不会被你这个死老头儿逮住了。   “前方的屋子便是祁路的居所,还请花王移步。贫道就告辞了。”清渺道长说完,便离开了。   夏鸿衣不疑有他,点点头。   “臭蛇!你给小爷我滚出来!”夏鸿衣一脚把门踹开。   祁路阖眼坐在屋里床上一动不动。   竟敢无视我!夏鸿衣不乐意了,冲到祁路面前,刚想扯他脸。祁路突然睁眼,瞳色是红的,眼神虽有些涣散,动作却是不慢,反射性抬手往夏鸿衣肩上打。   夏鸿衣侧身避过,“喂,你小子中邪了?!”   祁路不吭声,翻身下床,继续向夏鸿衣打去,出手又快又狠。   “我靠!你往哪打!中了摄神术,打架还那么下流!老子要是绝了后就先把你家尹宵给宰了!”夏鸿衣也不顾动作好不好看了,屁股往后一撅。妈蛋竟然用手抓他的花儿!   尹宵?祁路动作顿了顿。名字好熟悉……   “尹宵就是你媳妇儿!你个傻帽儿!”夏鸿衣退后两步,警戒地盯着祁路,等着他下一步动作。难怪尹宵用图腾也只能感觉到一点儿……原来这货不是孵蛋去了,夏鸿衣有点失望,不过祁路中了摄混术这种小手段,也是可以当作笑料让他乐呵好几年的!   就在夏鸿衣这么一走神儿的功夫,祁路往怀里一掏,对着夏鸿衣满脸满身地一撒。   “卧槽!祁路你小子冲着我撒春-药!中摄混术还学会撒春-药了你!”   夏鸿衣这么说就冤枉祁路了。这本是祁路中摄混术之前,打算对尹宵生米煮成熟饭用的。但还没用上,就被清渺道长给抓了,施了摄混术,而后他和夏鸿衣打斗,夏鸿衣又提到了尹宵,祁路浑浑噩噩好像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随手一抓接着随手一撒……   春-药效果不错,夏鸿衣咬牙,他下面有感觉了……   祁路这边偏还紧缠不放,夏鸿衣觉得自己浑身都热,还是散不出去的那种热。   忽然一阵风起,卷着屋外的落叶,蒙住祁路的视线。   夏鸿衣趁机逃走了。   ——   与其说是夏鸿衣逃走,倒不如说是亦卿把人救走了。   鸽子飞回来报平安之后,亦卿还是觉得担心,就感应了一下夏鸿衣大概在哪个地方,跟着来了。   时间掐的正好。夏鸿衣中春-药了。   夏鸿衣热得不可自拔,身上又痒,忍不住往亦卿身上蹭。   “你这是怎么了?别老往我身上蹭,跟毛毛虫似的。”亦卿从出生起还不知道有春-药这回事儿,自然不懂夏鸿衣的表现是意味着什么。他就只能感觉夏鸿衣身体很热。   “你染上风寒了?”亦卿搂着夏鸿衣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把夏鸿衣放在一个草垛上,转身准备出去,被有些神志不清的夏鸿衣抓住衣角。   “卿卿,帮我……”   亦卿头一次听到有人如此亲密地称呼他,他愣了一下,心好像被软软地刺了一下,不疼,但是痒痒的。   夏鸿衣趁机用力一拉,顿时他们就眼对眼,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微微一嘟起就可以亲到对方。   亦卿傻了。   ☆、确立关系   “卿卿……”   “你、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碰到我嘴巴了!”亦卿很不好意思,小脸儿红扑扑的。   夏鸿衣笑出声,老婆不让说话那就不说话,干脆直接把嘴巴贴上去。   亦卿惊住了,嘴巴微微不自觉张开。夏鸿衣一逮住机会,各种占便宜,缠着亦小卿的舌头在嘴巴里左转右转。手上动作也不带落下,为亦卿脱衣服脱得是风生水起,抱着老婆亲得是心花怒放。   “卿卿,你别掐我啊!”   被压在下面的亦卿被亲的有点晕,感到身上一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上面那货给扒了。他就有点羞涩,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在查夫妻的时候顺道查了一点相关知识,跟夏鸿衣熟练的操作技能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可是,夏鸿衣怎么会这么熟练?亦卿脑袋里千回百转、胡思乱想,然后炸毛了。张牙舞爪地想把夏鸿衣从他身上扒拉开,夏鸿衣亲的正起劲儿,哪能让他如愿。亦卿不爽,爪子就近掐了夏鸿衣屁股一把。   “不掐你掐谁?!从刚刚就一直用棍子戳我!赶紧拿走!”   夏鸿衣左手揪了揪扭了扭亦卿胸前的小樱桃,低声笑,“你也可以用你的棍子戳我呀~”   右手慢慢往下伸,捉住小亦卿。   你倒是两只手都不闲着!亦卿被他摸得下面都有感觉了,立马恼羞成怒,一爪子拍歪夏鸿衣那张俊脸。   “别摸我那儿!”   “老婆……”夏鸿衣委屈地眨眨眼。   又一爪子把夏鸿衣的脸拍到另外一边。谁是你老婆!   “卿卿……我忍不住了……”夏鸿衣憋得一身汗,轻轻捏了捏亦卿白白嫩嫩的屁股,“快把腿盘到我腰上……”   “……”   亦卿软软地坐起身来,看着自家小亦卿在夏鸿衣手里精神劲儿很足,然后几经摆弄,泄了……   亦卿欲哭无泪,他竟然尿了他和夏鸿衣一身……   夏鸿衣和他一起看着小亦卿变软。   “你的小棍子折了……”夏鸿衣特不要脸地嘿嘿笑。   亦卿怒,一口小白牙往夏鸿衣肩膀上咬,啃出两个红红的小牙印。有点心疼,又舔了舔。   夏鸿衣呼吸顿时一滞,忍不住了!   端起亦卿的小屁股,就想往里插。   亦卿着急了,啪啪两巴掌又扇过去。你以为端你家尿盆儿呢!想尿尿就出去尿,我已经尿咱俩一身了,不能再让你雪上加霜!   “卿卿,想不想知道那圈小牡丹是怎么出来的?”   亦卿有点晕乎,夏鸿衣的棍子老是从他屁股缝那儿滑来滑去,戳得他屁股痒痒。   夏鸿衣刚刚说什么?那圈儿小牡丹……是怎么出来的?亦卿迷迷糊糊地想,那天晚上他好像做过和今天类似的梦……   亦卿有点印象之后,脸黑了大半。   “夏鸿衣你这个王八蛋!”   “是是是,是我不对。谁让你那天说我脏,我就想调戏你一下,顺道看看你的脏不脏。又不小心给你印上了图腾,就……”   亦卿很认真地在听,忘了夏鸿衣还端尿盆儿似地端着自己的小屁股呢,夏鸿衣对准了往下一按……   “嗯……疼!”亦卿眼泪都出来了,对面夏鸿衣的笑变得模糊起来。   夏鸿衣也疼。   “卿卿,你放松……”   啪啪又是两爪子。   “我j□j屁股里尿尿,你能放松的起来嘛!”   夏鸿衣直接固定住亦卿的后脑勺儿狠狠地亲上去。懵懂不清的老婆最可爱了!   亦卿被亲的整个身子都软了,双手搂住夏鸿衣的背,两腿别住夏鸿衣的腰,上半身贴在夏鸿衣胸前。   “卿卿,我们再生几个小牡丹好不好?”   夏鸿衣在亦卿耳边轻轻吐气,也不等亦卿回复,就开始动。   亦卿咬住嘴唇,把头埋在夏鸿衣怀里啊啊呜呜。又好像想到了原先在书上看到的东西,也顾不上害羞,抬头问:“你……嗯……是不是……中、中了春-药?!”   夏鸿衣动作不停,含糊地“嗯”了声。   “那、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是因为春、春-药所以才……嗯……”   话听一半儿,夏鸿衣撞得更狠了。   “傻老婆,就祁路那小崽子的破春-药,我随随便便都能给打发了!”   亦卿挺高兴,原来不是因为春-药。祁路那家伙的春-药,夏鸿衣能随随便便给打发了。不过,他既然能打发了,为什么还要……!   不得不说,亦卿好像是想到了问题的重点。   又冲着夏鸿衣已经浮现巴掌印的俊脸啪啪两下,打得那叫一个嘎嘣响。   “你随随便便能打发的……春、春-药,你还和我……你占我便宜!”   亦卿气的眼睛红了一圈儿。夏鸿衣看得心疼,停下不再动,吻吻自家老婆的眼角。   “傻卿卿,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做的。”   亦卿听完,眼睛更红了,水润润地看着夏鸿衣,咬了咬唇,又咬了咬,最后忍不住开口:“你倒是动啊!”   ☆、清渺道长   “不知夏花王是否方便出来一叙。”山洞外清渺道长请求很客气。   “不方便!你等等!”   一听到清渺老道的声音,本来覆盖在软绵绵亦卿身上的夏鸿衣立刻支楞起来,七手八脚为亦卿穿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想,昨天是那老家伙暗算了自己吧?怎么听今天他这口气像是老朋友叙旧呢?   夏鸿衣情不自禁揪揪自己的脸,咂吧咂吧嘴儿。夏鸿衣你的脸皮好薄啊~   亦卿睡得很香,甚至被大动作半扶坐起来穿衣服,也没醒。第一次服侍穿衣,夏鸿衣明显是不太熟练,揽着亦卿转到某个角度,只听亦卿的腰部嘎嘣一声。亦卿怒,一爪子拍歪夏鸿衣殷勤的俊脸,嫌弃地眯着眼,“那老道士找来了?”   夏鸿衣委屈地点头。媳妇儿把他的脸当面饼拍上瘾了……   “既然那老道找来了,你还不赶紧出去?”亦卿重新闭上眼睛,想捋清思路。若说清渺老道给祁路用摄混术是为了控制他给尹宵解除图腾,那他为什么要抓夏鸿衣?莫不是夏鸿衣身上有什么……   “没事儿,不着急,让他在外面候着吧。人家毕竟是修道之人也不太好意思打扰我们夫妻生活的!”   亦卿白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夏鸿衣,夺回自己的衣服,开始穿。谁跟你是夫妻生活!   “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个老道士吧!”   “这还用想?关键时刻你先溜。回皇宫告诉我大姐二姐,让她们来救我~”   “吃软饭……”亦卿觉得夏鸿衣好像瞒了他一些事。这个让他很不开心。   “你敢说你老公是吃软饭的!”夏鸿衣见自家媳妇儿撅着嘴,半哄半抱住亦卿左亲两口右亲两口,弄得亦卿痒痒,直躲。   “别闹!”   “还敢不敢说你相公吃软饭了!”夏鸿衣箍住了就不撒嘴,啾啾在亦卿白皙的小脸蛋儿上嘬出好几个红印子,外赠一脸口水。   “哈哈哈哈哈不敢了……”   “……”新婚夫妻打闹,没轻没重,动静有点大大。清渺道士杵在山洞门口一脑袋黑线。心里想着你们倒是不避讳贫道。   大约等了半柱香时间,夏鸿衣搂着亦卿的小腰儿出来了,还时不时给揉揉。   “老道,我不找你算账,你倒找我来了?”夏鸿衣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脸的漫不经心。   “贫道确有事相求。”清渺道长作了个揖,态度非常良好。   可惜夏鸿衣直接无视,拽过亦卿的小嫩手,捏两把。可怜见儿的,打昨个儿起没少用手扇巴掌,没打坏亲亲的小爪子吧。不行,还得亲两口。   清渺看得两眼有点发直,半天缓过神儿,轻咳两声。   夏鸿衣不在意,继续亲他的。亦卿脸皮薄,抽回手来,拐夏鸿衣一下。   夏鸿衣撇嘴,“什么事儿!”   “江山即将换代,可毕竟秦棋为外来之主,叛贼称帝终是名不正言不顺。贫道想请夏花王回皇宫,以聚王气。”   “哦,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那你让祁路暗算我也是为了这事?”   “不全是为此。那蛇精在贫道爱徒身上种下印记,贫道本想施以摄混之术询问解除之法,岂料那蛇精竟全然不知。后来不曾想夏花王竟来到此处寻友,贫道才只得出此下策。还望恕罪。”   亦卿皱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贫道还有一不情之请。”老道士又作了一个揖。   夏鸿衣头疼,他现在看到这老道对他客客气气的,心里头发毛。肯定没有好事!夏鸿衣心中在怒吼:不要以为你长得显老,我就得把你当长辈让着你!老子比你岁数大多了,你给我作揖磕头都不为过!面上显得很镇静,“你说。”   “听闻夏花王的传家宝物‘凝露’有起死回生、长生不老之奇效,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听完,亦卿清楚了淡定了,夏鸿衣又下意识再摸摸自己的脸,他俩特认真地盯着清渺道长的脸看,都在想着,这老道的脸皮得有多厚实,才能在暗算了别人之后,还脸不红心不跳地再来哥俩好提条件啊?!   清渺道长道行到家,面不改色地让他们看。早已打定主意了,绝不让夏鸿衣溜走。   ☆、不算结局的结局   秦棋登基,改朝换代三个月之后。御花园内,清渺道长和身负枷锁衣衫上尽是泥土的夏鸿衣、祁路,与亦卿、尹宵南北方向对峙。   “道长,我记得,我们的承诺是我一人去犬凝露’换回夏鸿衣,而你,要照顾好他。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他身上的枷锁是怎么回事!”亦卿看到夏鸿衣狼狈的样子很心疼,对于清渺道长的不守承诺很愤怒,说话的口吻充满质问。   清渺道长慈祥的脸扭曲了一下,没有说话。   夏鸿衣扭头,避开亦卿担忧的视线,只轻声说:“卿卿,我们一别已久,而今仓皇相逢,我本为万花之王,奈何竟背负枷锁,不愿受辱,须得连累卿卿你担负弑王之名。”   亦卿和清渺道长神色皆变。   “夏鸿衣你想抛下我?”亦卿眼周立刻红了一圈。   祁路在夏鸿衣身后,痴痴地望着对面的尹宵,也跟着悲伤地说:“宵宵,我虽不是花王,可我也是有尊严的,也麻烦你了……”   尹宵郑重地点头,很干脆地应了一声,“好!”   祁路顿时泪流满面,“为什么亦卿和尹宵的台词不一样啊!”   如果到现在亦卿还不明白,他就白活那么多年了。   “夏鸿衣,你好样儿的!”亦卿笑得格外温柔。   夏鸿衣惊悚了,倒着退好几步。   清渺道长轻咳两声,面带微笑开口落井下石:“夏花王在昨日强烈要求要带上枷锁,说辞是以博得心上人的同情怜惜之情。祁路认为此法极好,便也强烈要求带上。贫道本不答应,只是夏花王威胁贫道说是如若不答应,便不给‘凝露’。另外两妖还曾就地打滚半个时辰,只为看起来衣衫脏乱。”   亦卿点点头,从衣衫内取出一枚莹白的珠子,施法慢慢飞向清渺道长手中。“道长辛苦。这便是‘凝露’。”   清渺道长没想到如此简单取得了长生不老的宝物,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倒是夏鸿衣自己把枷锁卸了,屁颠屁颠跑到亦卿身边,揉揉肩按按腿,“卿卿辛苦卿卿辛苦,别生气了……”   亦卿摇头,“我不累。鸿衣,我向来都是听你的,既然你刚刚说了要我宰了你,我也不能拒绝。”   自作孽不可活……   夏鸿衣欲哭无泪,只能绕着御花园跑。他又不能施法打还回去,万一伤到自家亲爱的,心疼得还是自己……   清渺道长还在沉思得来的太容易,祁路看夏亦夫妇俩已经看傻了,夏鸿衣在前面跑得飞快,亦卿在后面追的速度也不慢,但总会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施法也老是打歪,不是在夏鸿衣左边就是在右边不远处,吓得夏鸿衣嗷嗷直叫。   这才叫打是疼骂是爱啊!祁路羡慕得又想哭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家尹宵什么时候才能愿意跟他生一窝小蛇蛋啊!   尹宵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拿脚踢两下,“喂!你想和我在一块儿?”   “嗯……”祁路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那你先给我生几个小孩儿玩。”尹宵微笑回看他。   “啊?”祁路张大嘴,而后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在上面诶,我们是生蛇蛋,不能生小孩儿……”   “如果不能生小孩儿的话,那就算了……”尹宵抬腿准备离开,祁路又抱住不撒手,两腿剪刀一样卡着。   “我生我生我生!!!”   清渺道长被祁路宣誓一样的怒吼吓得一个趔趄,“尹宵,你们这是……?”   “师父,我挺喜欢这个傻蛇精的。”   “怎么会?为师不记得你曾……”   “师父,”尹宵微笑着打断清渺道长的话,眼睛里星星点点闪烁着光,“师父你从山下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记得当时我在和一群小乞丐打架,为了抢一个馒头。我自小被父母丢弃,最大的心愿大概就是能找一个不会再丢弃自己的,无论他是人还是妖……”   祁路悄悄摸到尹宵的手,紧紧抓住。   “我第一次碰到他,他只是条小蛇,我救了他,然后他就一直缠着我,还印下了图腾在我身上,这也许是天意吧,家族图腾不能消除,而妖又比人类活得长,我想我应该找到了我想要的。”   尹宵慢慢回握祁路。   祁路享受着尹宵手上传来的温度,心里嘟囔:可千万不能告诉尹宵,这个家族图腾其实是可以消掉的……   ☆、结局   送走神志恍惚的清渺道长之后,四人坐在御花园石砌花坛边上,两派各坐一边,质问方亦卿和尹宵东北向,被质问方夏鸿衣和祁路西南方向。   “‘凝露’送出去了,清渺也离开了,夏鸿衣我问你,”亦卿先开口,“‘凝露’是什么东西?真是你们夏家的传家宝?为何我去找你姐姐们索要‘凝露’,她们给的那么干脆,而且笑容诡异……”   夏鸿衣有点脸红,嗫嚅道:“‘凝露’的确是传家宝,而且每代花王都有一份‘凝露’的,大概有起死回生的效果,长生不老我不知道,延年益寿也许可能也可以做到一点点……”   尹宵脸黑了一半儿,“也就是说我师父白费了半天功夫,上当了?”   “咱师父也没白费半天功夫,他大概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祁路原意是想安慰一下尹宵,但看到尹宵黑一半儿的脸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全黑了就不敢吱声了,把剩下半截话吞回肚子里。   夏鸿衣对自家媳妇儿说话的时候矮半截,但并不代表对别人气势也矮半截。斜眼看了看尹宵,冷哼两声,“我们妖从不说谎,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凝露’是真的,但是没你们听来的那么神罢了。不像你们人类就知道撒谎……”   尹宵拿眼白夏鸿衣。   夏鸿衣再白回来。   尹宵翻得眼皮疼,决定还是不和未成年妖类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那‘凝露’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鸿衣低下头,摆弄自己的衣衫,就是不吭声。倒是旁边的祁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翻到花丛里。   “‘凝露’就是……”   尹宵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刚化成人形,还是个很可爱很白嫩的小童子的……尿。”   尹宵立马撸起袖子冲过去,和夏鸿衣扭打成一团。   亦卿拍拍身上的土,转身给小牡丹们浇水去了。祁路好奇也跟着过去看。   午后的阳光很暖,小牡丹苗儿有点昏昏欲睡,亦卿轻轻把水撒到根部的土上,嘴里念念有词:“看见你们爹了吧?平日不是想见吗?”   小牡丹苗们直起身子,巴望着往亦卿说的方向瞅,瞅见俩打架的傻子,一个趁着对方不注意还踹人家屁股,猥琐至极。唔,他们的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个被踹的是他们爹?   “不是不是,那个被踹的不是你们爹,那个猥琐的是。”   哦哦,小牡丹苗儿们摇摇叶子,特别善良地为自家爹爹辩驳,那不叫猥琐,那叫攻其不备!   祁路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有点着急,拽拽亦卿的袖子。亦卿才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对着祁路友好地笑了笑。   “你当初是怎么被清渺道长抓住的?”   “这个啊,”祁路想起那时候,终于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就……死缠烂打,求他们把尹宵许给我。他们想各种办法为难我,要我闯什么关啊之类的,幸亏我聪明机灵,一个一个过了。最后他们没办法,趁我得意的时候给用了摄混之法。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可是真心喜欢尹宵?他是人你是妖,你们……”   祁路急了,“我是真喜欢他的。他虽然对我爱答不理的,但其实他就是个闷骚。清渺道长和夏鸿衣回鸿蒙观,便给我解开了摄混术,又召回了尹宵。尹宵在那几天里没少亲我爱我,”祁路说到这,特女儿家地揪了揪衣袖,“我坚定地知道他是喜欢我的。”   尹宵阴着一张脸杵在祁路背后,“我那几天什么时候亲你爱你了?!”   祁路吓一跳,小声反驳,“你们人说打是亲骂是爱……”   亦卿纠结了,他完全不想理祁路这个脑回路永远不正常的家伙,绕过他俩到另一头浇水去。   可怜尹宵阴着脸,被噎得啥话说不出来。   祁路讨好地笑笑,“宵宵,你小时候……?”   “嗯,我小时候是个乞丐,大概家里没钱,就把我丢出来了。不过我发誓想要一个一辈子不离弃我的,这个是假的!”尹宵自嘲笑了笑,“这世上哪有不离不弃,我只有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那样和你师父说?”祁路瘪嘴。   “如果不那么说,师父不会让我离开的。门里弟子之间的争斗层出不穷,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倒不如一个人四处游历来的快活。”   “那你带上我!”祁路强烈要求!   “不要!你很碍事。”尹宵嫌弃。   “你要不带上我,我就去跟你师父告状!你骗你师父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其实是一个人偷偷出去玩!”   祁路你终于关键时刻头脑清醒了一回,慢悠悠蹭回亦卿身边的夏鸿衣看到尹宵吃瘪的样子,心情很愉悦。补上一句“我作证昂!”。   于是……满心欢喜的祁路和抑郁的尹宵踏上了游历山河的不归路。   夏鸿衣和亦卿就窝在御花园浇浇花逗弄逗弄小孩儿,偶尔会收到祁路那个脑残寄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所谓的礼物。   ☆、番外   “尹宵,清渺道长让你去玉峰山除草妖。”一小道士踹开门,倨傲地交代一句,转身走掉。尹宵也不问,默默拿起挂在床头的佩剑,穿戴好便出门了。   虽说观里是清修之地,可也要修葺,道士也要吃饭。有钱人慕名而来,拜师的、求仙问道的、求着除妖的,都有。道士也分三六九等,家里有钱的嫌观里衣服穿得不舒服,家里便特意订做。像尹宵这样的孤儿,乞丐出身,自然是被颐指气使的那类。   到了玉峰山,尹宵坐在某个山头上,怀里抱着两个小草妖,一起看落日。看小草妖傻傻地对他笑,尹宵很早就知道无论妖还是人,都是有善恶之分的。摸摸小草妖软乎乎几束扎的七扭八斜的小辫儿,尹宵轻轻解开,给他们用手梳理顺了,开始重新扎小辫儿。   祁路趴在树上就那么看,越看越觉得贤妻良母,这就是他将来要找的对象!他也要让这个小道士给他们将来的宝宝扎小辫儿!不管蛇脑袋上有木有毛!   这就是一见钟情。祁路往前努力凑,动作过猛,不小心抻着腰了。然后掉入了他梦中情人的怀里,两个小草妖中间……   小草妖可机灵,这条蛇偷看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小爪子戳戳祁路的腰,叽咕叽咕告诉尹宵,这条傻蛇扭着腰了。   尹宵无语,没见过蛇还能扭着腰的……就顺手给治了治……   祁路也顺手把家族图腾印在了尹宵的身上。   后来很多年后,祁路再提到这件事,尹宵很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手贱呢!   ——   祁路和尹宵离开三年,亦卿和夏鸿衣的小牡丹苗可以化成一个个的小童子了,歪歪扭扭学习走路,夏鸿衣有时候贱贱地伸脚想绊他们,小童子也不是吃素的,一脚踩在夏鸿衣脚背上,走得不能说脚下生风如履平地,但是稳稳当当绝对不上当。   亦卿护犊子,一巴掌扇在夏鸿衣后脑勺上,“净欺负他们干什么!”   夏鸿衣被踩又被打,顿时觉得自己很委屈。   祁路和尹宵蹲在墙头上乐。   夏鸿衣发现他们笑自己,两道眉毛都竖起来了。暗暗对自家小宝贝儿们使了个眼色。   儿子和爹心有灵犀,爹爹只能被自己和娘亲欺负,外人是万万不能欺负爹亲的!小家伙儿们开始嘀嘀咕咕地念咒。   亦卿转身看到祁路和尹宵满脑袋顶着小牡丹花儿苦笑。小鬼不好惹。   夏鸿衣得意了。那是,种子好嘛!   脑袋瓜儿上又挨一巴掌。   祁路一回来,就拉着亦卿的手不撒开,说是要和亦卿探讨一下驭夫之术。   亦卿从来都不承认他是下面那个,满心不愿意地被一谈到爱人就力大无比的祁路扯到了里间。剩下夏鸿衣和尹宵一人一妖面无表情面面相觑。   祁路仔仔细细插好门栓,没发现有偷听的。转身向亦卿扑过去,准备嚎啕大哭一场。亦卿吓得一个激灵,躲开了,祁路猛力撞到了衣柜上。   外面听到砰的一声,一人一妖拿脚一踹,门栓什么的根本不好使。   夏鸿衣和尹宵就看到,祁路抽抽搭搭地拽着亦卿一个袖子在抹眼泪,声泪俱下控诉尹宵多么多么不喜欢他,又爱上了一个不知道穷富也不知道美丑的女子,还有吃饭的时候嫌弃他不吃青菜……   三人同沉默。屋子里就祁路打嗝的声音,大概是哭得狠了。   而后一连好几天,祁路粘着亦卿,跟亦卿诉说自己的悲惨爱情史。亦卿很无奈,尹宵很纠结,夏鸿衣很憋火,泥煤啊每夜同床是同床啊但是同床什么都不能做很痛苦啊!亦卿这几天累的沾枕头就着啊!   夏鸿衣终于忍无可忍,把抱着亦卿哭诉的祁路拎着,踢进了一个空屋,里面有一个鼎、一张床和一个尹宵,关门上锁。夏鸿衣满意地拍拍手,走了。   祁路眨巴眨巴哭红的眼,这个尹宵怎么不能动啊?好像中定身术了……   两步挪过去,脑瓜子转的飞快,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饭啊?   “祁路给我解开,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死定了!”尹宵怒视对方,忽略看到祁路哭得红肿俩金鱼眼心里那点儿异样。   祁路吓得一哆嗦,就给解了。   尹宵转身就走,想去开门,祁路委屈了,抱着尹宵的腰死活不让走,还哭嚷:“你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不要我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尹宵怒,“你放开我!”   祁路不干!“我不放我不放我就不放!”   “那鼎里面燃着香,是催-情的!”尹宵已经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开始发热了。   “那也不放!管它催-情催尿,我就不放手!”   祁路你还能高级一点儿么?尹宵扶额,趁祁路没反应过来,一把把祁路掀翻压倒在床上,对着他耳朵吐了一口气,“想在下面想很久了吗?”   祁路脑子里还在想催-情和催尿的事儿,被这一股气儿吹得又成浆糊了,就糯糯地哼哼两声。   平时,祁路哼哼,尹宵想揪他耳朵。现在情况特殊,尹宵哗一下,把祁路外衫给扒了。   祁路愣了一下,然后特欢实迅速地把自己剩下的衣服全扒了……   尹宵大概是被祁路的豪放给震撼到了,觉得自己也不能输给他,抱上祁路的小细腰,一顿狂啃,完全没有技术含量可言。   祁路很陶醉,虽然很疼,但我家尹宵很爷们儿!   但光啃也不行啊!祁路很是欲求不满,“你是不是男人啊!给我进来!”   但凡是个冷静的男人都听不得别人否定他不是个男人,更何况中了春-药的男人……提枪就上……   然后,祁路悲剧了……   第二天,夏鸿衣如愿以偿地见到一瘸一拐但心满意足的祁路小盆友,以及他身边照顾得很周到的尹管家。   虽然很悲剧,但还是很圆满的。祁路美滋滋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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