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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3839章
三十八章奇景奇计
自从李瓶儿生了孩子,西门庆天天在她房里歇宿。开始几天还算克制,后来就有点按捺不住了。这也难怪,你让一个色鬼独寝,等于让老虎吃素嘛!他正想着是走是留呢,绣春端茶进来了。西门庆一把抱到了腿上:“来来来,快来陪陪我。”绣春哇地吓哭了:“爹,我还小呢!等长大再伺候爹。”西门庆上下摸了摸:“小什么?奶子都长圆了。”
绣春确实太小了,每次都眼泪汪汪的,搞得他也很无趣。好在手边还有个迎春,这个丫头可是熟透了。迎春早就被他收用了,考虑到李瓶儿的感受,才没有怎么多玩。现在他不用顾忌了,总比去别人房里强吧。结果迎春也承受不起,事后还向李瓶儿抱怨。李瓶儿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嫉妒的:“谁让你长那么白了,你爹最爱白白脸了。”
迎春“哦”了一声,便悄悄记在了心里。后来她只要没事了,便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太阳越毒,晒得越是认真。绣春不怎么理解:“姐,天这么热,你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干什么?你看你,满头满脸都是油汗,当心把皮晒掉了。”迎春郑重表示:“我要把皮肤晒得黑黑的。”绣春嘲笑道:“姐,往常你最爱臭美了,现在怎么拼命糟蹋自己啊?”
迎春苦着脸说:“我自己糟蹋自己,总比被爹糟蹋要好吧。你还不知道吗?给爹睡过一次,小肚子要疼好几天。”绣春自然深有同感:“那晒太阳有什么用?”迎春还挺有信心:“爹只喜欢皮肤白的,晒黑了爹就不要了。”绣春连忙去搬了一个小凳子,规规矩矩坐在了旁边。两个人仰着小白脸,一动不动地对着大太阳,恨不得一天就晒成黑丫头。
中午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就像压在头顶上,望一眼汗便下来了。地上如同着火一般,到处都滚烫滚烫的,连树叶都蔫了软了。苍蝇、牛虻嗡嗡飞着,见人叮人见狗叮狗,怎么赶都没有用。几只知了不停地嘶鸣,也不知是晒急了,还是晒美了。整个大宅死气沉沉的,大家不是躲在树荫下乘凉,就是躺在屋里摇着扇子,谁也不会坐到太阳底下。
李瓶儿一点不知情:“如意,迎春、绣春呢?”如意也不知道:“我有大半天没看到了,大概是出去玩了吧。”李瓶儿吩咐道:“你出去找找吧,还有一堆尿布要洗呢。”如意不愿出门:“娘,还是我来洗吧,外面太阳太毒了。”李瓶儿慢慢下了床:“你要带官哥呢,一会儿就要醒了,哪有时间洗东西啊。”如意不好再推了,只能顶着手帕出门。
她刚走到院子外面,一股热汗便透脊而下。她连忙退到廊檐下抖抖衣服,然后一溜小跑冲到了树荫下。她先到春梅那边找了一圈,又到兰香那边看了一下,后来又去问了玉萧,可她们都说没有看到。感觉可以复命了,她连忙赶了回来。她不想到处跑了,再跑会死人的。等她摇摇晃晃进了院子,发现迎春、绣春坐在太阳底下呢,搞不懂是在干什么。
如意大声嚷道:“你们去哪儿玩了?害得我找了一大圈,热得头昏昏的,里外衣服全都湿透了。”迎春这才睁开眼睛:“我们哪里都没去,就在这里晒太阳。”如意有点莫名其妙:“啊?这样的大热天,你们晒什么太阳啊?”绣春认真解释:“我们要把自己晒黑了,晒得跟黑炭一样。”如意瞪着眼睛问:“这又是哪出戏啊?该不是热昏头了吧。”
绣春继续强调:“晒黑爹就不要我们了。”如意咯咯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别人千方百计想得到主子宠爱,你们还当成罪了,真不知怎么想的。”绣春小声警告:“你不要笑。要是你被爹睡过一次,就知道厉害了。”如意胸脯一挺:“我跟你说不清楚。要是真有那么可怕,那大家还嫁人干吗?”说完匆匆忙忙跑进屋里,嘻嘻哈哈学给了李瓶儿。
李瓶儿没觉得好笑,甚至还有几分悲凉。那种事要两厢情愿才享受,不然和杀人也差不了多少。她知道迎春的心思,但她真的无能为力。凡是被主子收用过的丫头,原则上是不能嫁人的,更不能与小厮乱勾搭。即使主子不想要了,也得归主子处置。或是赏给小厮,或是配给下人。具体是谁就无法预测了,关键要看主子的心情,弄不好还能卖掉呢。
如意这人全无心肝,事后还到处宣扬。说她们两个太傻了,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没过几天,大、小丫头全都知道了。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丫头不但不觉得好笑,反而以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时间,小玉、元宵、夏花、小鸾、秋菊、中秋等丫头纷纷效仿。到最后,连玉萧、兰香也加入到了晒太阳的行列。她们自然不是承受不起,而是另有原因。
只有春梅没有跟风,反而更加注意养护了。这帮丫头真没见识,一个个都是天生的奴才命。春梅没有银子买粉买膏,只好偷偷借用潘金莲的。那天她正在光着肩膀涂抹,潘金莲一头撞了进来:“你这小妖精,我说茉莉花膏怎么不经用呢?原来都被你抹在身上了。”春梅不躲也不藏,伸手又挑了一点抹在胸口,不紧不慢地揉开揉匀,形状近乎挑衅。
洞心
潘金莲并没有斤斤计较,一直等她搽好了才出门,说要去逗官哥玩。秋菊闭着眼睛坐在院子中间,仰着黑脸一本正经地晒着。春梅讽刺道:“你晒什么呀?你已经够黑了,再晒就成黑炭了。”秋菊眼都不睁:“绣春说了,晒黑爹就不要了。”春梅咯咯浪笑:“就你那个丑样,再白爹也不会要的。”秋菊郑重表示:“那也要晒晒,晒黑了才保险。”
春梅挥挥手笑道:“好好好。你就晒吧,晒成人干也没人管。”潘金莲有点莫名其妙:“春梅,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春梅便把经过说了一遍,还说府里大小丫头都在晒太阳!潘金莲暧昧地一笑:“你怎么没有晒?”春梅脸一红:“娘怎么不明白呢,我这是在帮娘。”潘金莲自然心领神会:“这事挺好玩啊,我去看看是怎么晒的。”
迎春、绣春依旧坐在院子里,仰着脸对着大太阳,那表情说不清是坚毅,还是愚蠢。这两个丫头和李瓶儿一样,怎么晒都晒不黑,反而越来越嫩了。小脸红扑扑的,就像两朵娇艳的粉玫瑰。潘金莲盯着看了半天,心里多少有点同情。她能理解这种痛苦,要是她有选择的话,也不会嫁给这种下三滥。这么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实在太苦太没尊严了。
潘金莲没有打扰她们,还轻手轻脚绕开了。如意连忙起身:“五娘好,五娘请屋里坐。”如意这人还算识趣,没有和她乱套近乎。潘金莲也没有点明:“你怎么不去晒晒?难道你就不怕你爹吗?”如意脸一红:“五娘说笑了。小的都快三十了,爹哪会看上我啊?”潘金莲眉毛一挑:“看来你还是愿意的。”如意不知怎么接话,只好假装去抱官哥。
潘金莲快步奔到床边:“来来来,给我抱,都好几天没有来了。”如意提醒道:“五娘,哥儿刚醒来,还没有把尿呢。”潘金莲伸手托住了:“怕什么?我来把吧。”说完便嘘嘘吹起了口哨。可官哥不但不肯配合,反而拼命挺着小肚子。小脸憋着红红的,随时准备大哭一场。潘金莲只好松开手:“好了,好了,给你。这个小东西,还知道认生。”
如意连忙解开衣服:“他是要吃奶了,喂饱了就好哄了。”潘金莲忍不住掂了掂:“嘿,你这个可真够肥的。”如意不但不让,反而向前挺了挺。那对豪乳可谓是飞扬跋扈,吊前胸前像车轱辘似的。等到官哥吃饱之后,潘金莲又接了过来。如意提醒道:“五娘,当心尿在身上。”潘金莲刚把官哥举起来,一股热尿便喷射而出,把胸前滋湿一大片。
潘金莲一点也不嫌脏,反而亲了亲小鸡鸡,好像还挺美味。如意连忙讨好:“五娘可真好,这么喜欢小孩子。”潘金莲也不理睬:“哥儿,你娘去哪儿疯了?怎么不要我们哥儿了?”如意赶紧答话:“六娘去上房了,和大娘一起做针线呢。”潘金莲立即起身:“我们去找娘喽。”如意小心劝道:“五娘,六娘不让带哥儿出去,说怕太阳晒着了。”
潘金莲小嘴一撇:“男孩子也这么娇气。我偏要带出去玩玩,看你能怎么样。”如意也不好阻拦,只好拿手帕遮住小脸。这种姿势非常吃力,拿高了怕晒着,拿低了怕捂着。太阳依旧明晃晃地照着,刺得人睁不开眼。大黑狗趴在树荫下面,伸着舌头不停地哈气。迎春、绣春依旧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似的。潘金莲转头看了看,不由放轻了脚步。
潘金莲把官哥抱到上房,便挨着吴梅娘坐下了:“咦,六姐人呢?”小玉笑着回道:“六娘去二娘房里了。”吴梅娘赶紧站起来:“你怎么把他抱来了?热着怎么办?”潘金莲举得高高的:“我们来看看大妈妈。”吴梅娘小声劝道:“好了。你赶紧放下吧,当心吓着孩子。”潘金莲还在撒欢:“没事的,人家高兴着呢。来来来,给五妈亲一个。”
潘金莲正在逗官哥玩呢,李瓶儿急急跑了进来。官哥没有任何反应,小嘴一啜一啜的,好像在练习什么。潘金莲不好再霸着,只好把官哥还给人家。李瓶儿笑着说:“你这小坏蛋,把五妈衣服都尿湿了。”潘金莲笑着说:“没事的,童子尿吉利。”几个人又逗一会儿,这才让如意抱走。经过花架的时候,大白猫突然蹿了出来,吓得官哥哇哇直哭。
当晚官哥奶也不吃了,只是不住声地啼哭。搞不清是吓着了,还是热着了。李瓶儿没有办法,只好去请示吴梅娘。吴梅娘并没有当真:“恐怕是吓着了吧?把刘婆子请来捣捣鬼,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刘婆子随便看了一下,便说是受了惊吓。她烧了几张黄纸,又神神道道念叨半天,然后抓把纸灰放进碗里,让她冲水给孩子喝了,说喝完就好了。
洞心
官哥不但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重了,李瓶儿只好告诉西门庆。西门庆不信这些鬼画符,立即让玳安把任大夫请来了。任大夫在当地名气极大,尤其擅长儿科、妇科,大户人家都喜欢请他。任大夫仔细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舌苔,说是受了点暑热,没什么大碍。随后开了一点车前草,让他们煮水给孩子服下。就这样喝了两三天,官哥便能吃能笑了。
因为官哥是潘金莲抱出来的,私下里都说她没安好心。特别是李娇儿和孙雪娥,干脆说她想害死官哥,气得潘金莲暴跳如雷。想到官哥胆子特别小,她突然有了一个绝主意。官哥不是老穿红衣服嘛,她便用红布裹上白肉,扔给大白猫去扑。如此训了十几天,大白猫便知道红布里有好吃的。后来只要看到红布,就会扑上去又撕又咬,其状极其凶狠。
三十九章群魔乱舞
西门庆这人就喜欢闹腾,没事就把亲友召到一起。或是喝个花酒,或是摆个赌局。要是几天不醉一场,那做什么都没有精神。这帮东西不但会捧臭脚,有进还会带来一点小惊喜,搞得西门庆都离不开了。今天他打算把吴大舅、花子由一帮亲戚叫来,再把应伯爵、谢希大这帮朋友聚齐。又吩咐李桂姐、吴银儿几个过来助兴,还让她们叫上几个小优。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李桂姐叫了自己叔叔李铭,吴银儿叫了自己弟弟吴惠。李桂姐比别人来得都早,今天还有一项重要使命。她打算拜吴梅娘做干娘,这样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入了。具体是谁出的点子,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用意都很清楚。她帮吴梅娘做了一双绣花鞋,又买了几样小点心。然后行了磕头礼,便响响亮亮叫了“娘”。
吴梅娘并没有觉得不妥,还拉着她问长问短的。这种肚量确实非比寻常,也不知怎么修炼出来的。过了一会儿,吴银儿领着三个姑娘也到了。李桂姐懒懒扫了一眼,坐在炕上一动不动,好像真成了西门千金。吴银儿看着很不爽:“你这死丫头,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怎么不等我们?”李桂姐咯咯笑道:“我以为你们早就到了,没想到比我还迟。”
吴银儿也不便深究,只好先来拜见主人。吴梅娘笑着问道:“这位小巧的姑娘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啊?”郑爱香连忙介绍:“娘怎么忘了?她来府上唱过的,叫董娇儿。”吴梅娘笑着夸道:“这孩子长得多好啊。你看这五官,你看这身段,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嘛。”韩金钏立即推荐:“人家唱得更好呢,人称‘小百灵’,我们几个都比不了。”
李桂姐乘机摆款:“正好现在闲着没事,那你们就唱给几位娘听听。”吴银儿自然不服:“你不唱吗?”李桂姐连忙解释:“刚才我已经唱过了,现在该我歇歇了。”吴银儿不好驳她面子,只好起身唱了一曲,随后郑爱香、韩金钏也都唱了。等到董娇儿一开口,几个女人全都听傻了。那歌声堪称天籁之音!高亢处如裂石穿云,低吟时似潺潺清流。
丫环、小厮也不干活了,都聚到边上听了起来。唱完了大家哗哗拍手,嘻笑着让她再来一曲。董娇儿有点害羞,红着脸怯生生地笑着,说今天嗓子有点哑了。这让李桂姐非常扫兴,原想长自己威风的,结果却让别人出了风头。也许是想显摆一下吧,她竟让玉萧给自己倒茶,让小玉给自己打水洗手。玉萧、小玉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按照要求做了。
吴银儿冷笑道:“你倒是不见外啊,还耍起了小姐派头。”小玉酸溜溜地说:“人家现在是娘的干女儿,使唤咱们还不是应该的。”吴银儿心里一惊:“难怪让我们唱这唱那的,原来是身价涨了。”李桂姐还不收敛:“让你唱唱怎么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听。”当时潘金莲也在旁边,但她并没有出言嘲讽。打击报复得选准时机,不能光图一时痛快。
李娇儿连忙解围:“桂姐,你不是刚学一首新曲吗?正好唱给我们听听。”李桂姐不敢由着性子,只好拿起琵琶调弦。大家正听得入神呢,玳安进来催促:“客人都齐了,爹让你们出去呢。”李桂姐立即问:“祝麻子来没来?”玳安笑着说:“他能不来吗?会中兄弟一个不少。”李桂姐望望吴梅娘:“娘,今天我不出去了,就在后面唱给娘听。”
玳安也不服:“你倒是会享受啊,也不想想干什么来了。”李桂姐没有理会:“娘,您还不知道那帮人嘛,一个个比野兽还凶。特别是那个祝麻子,一张狗嘴又损又毒,说话老往人心窝子戳,我九辈子都不想见到他。”吴梅娘笑着说:“那你就留下,唱给我们听就行了。”李娇儿连忙附和:“是啊,他们男人能寻乐子,我们就不能听个小曲吗?”
玳安一听也没办法了,只好领着其她几个出去。吴银儿更是牢骚满腹,说李桂姐太张狂,是故意在她们面前显摆。她们几个刚到大厅门口,应伯爵便一溜小跑迎了过来:“哎哟哟,几个小美人总算过来了,快把我老人家给想死了。”吴银儿板着脸问道:“想你娘干什么呀?是不是有什么孝顺的?”应伯爵抱住就是一口:“我孝顺你一根大舌头。”
那帮狗友一看纷纷聚了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狠不得将她们就地正法!吴银儿呸呸吐了几口:“好了,好了。都给我滚回去坐好了,不然我们就不唱了。”那帮东西不但不听话,反而一边一个把她们分了。有的还动手动脚的,弄得几位尖叫不断,场面极其混乱。西门庆只好发话了:“好了,好了,不要闹了。都回去坐下,要听什么轮流点。”
洞心
祝念实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好听的!唱来唱去就那么几首,耳朵都磨出老茧了。依我看啦,不如让她们陪酒,这比听歌好玩多了。”那帮狗友一听,全都拍手叫好。陪酒可以近距离接触,摸摸捏捏都属正常。吴大舅他们不便起哄,但心里还是赞同的,觉得陪酒比较实惠。西门庆也没办法,只好让她们放下乐器。为了公平起见,就一桌分了两个。
韩金钏先去敬了吴大舅,又去陪了吴二舅。这些亲戚不会乱来的,他们得维护正面形象。郑爱香四下扫了一眼,便去了花子由身边。吴银儿则坐在西门庆边上,别人怎么叫她都不理。只有董娇儿不知道机关,她竟然端杯陪了谢希大。应伯爵一把抱到了腿上:“来来来,先陪你应二爹干上一杯。”谢希大有点恼火:“你这人什么德行啊,没出息。”
孙天化也很不忿:“应二就是这条不好,老喜欢插上一杠。”应伯爵还挺得意:“有本事你也抱啊,看看人家肯不肯。”董娇儿红着脸央求:“应二爹,求您放我下来,我先陪您就是了。”应伯爵捏捏小脸:“这样最好了,这样喝到嘴里才香甜。”董娇儿挣了几挣,只好端起了杯子。应伯爵握着小手叫道:“千万不要喝完了,留半杯给爹尝尝。”
董娇儿果然留了半杯,双手递给了应伯爵。应伯爵一仰脖子干了:“小嘴好香哦!来,给应二爹亲一个。”董娇儿捂着嘴叫道:“不嘛!臭死了。”祝念实嘎嘎猛笑:“你亲我一下,我的嘴香着呢。”应伯爵立刻反击:“就你那张狼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你那是亲嘴啊?你那是吃人!”祝念实自然不服:“就你嘴小。胡子拉碴的,跟猪头似的。”
董娇儿哪个也不亲,而是坐到了西门庆身边。这下两个活宝不敢争了,只能眼看着人家一对一口喝着。应伯爵自然不甘心,转身又去拽吴银儿。吴银儿小腰一扭:“不要拉拉扯扯的,想陪就去叫桂姐,她正闲得骨头疼呢。”应伯爵一拍脑门:“对啊,桂姐怎么没来?”吴银儿酸溜溜地说:“人家现在是大娘的干女儿,怎能像我们一样随叫随到!”
应伯爵半真半假地说:“这不简单嘛!既然她能做大娘干女儿,那你就拜六娘为亲妈,这样不就平起平坐了。”应伯爵本是随口说说,可吴银儿却上心了。现在六娘生了儿子,地位不低于大娘。所谓“母凭子贵”,有些东西要看贡献的。如果大娘日后生不出儿子,还不定谁是“老大”呢。想到这里,吴银儿主动陪了一杯,美得应伯爵抓耳挠腮的。
喝完了,应伯爵又叫来玳安:“去,快把你桂姨叫来,就说你爹叫她过来呢。”玳安早就等着这句了,他也觉得李桂姐太猖狂。李桂姐还是不肯:“我不去,你就说娘要留我呢。”玳安小声提醒:“说了他们也不信。”李桂姐挥挥手说:“管他呢,你就这样说吧。”玳安只好如实汇报。应伯爵一听起身就走:“这丫头还拽上了,我去拖她过来。”
吴银儿乘机点火:“要去你们一起去,光你一个没用的。”其他几个立即站了起来,吵吵嚷嚷跟了过去。这下李桂姐没法拖了,只好打扮打扮出来。她先朝席上道个万福,便袅袅娜娜偎在西门庆的身边。应伯爵伸手拽了过来:“你现在是干女儿了,得有个女儿样子,不能那么肉麻了。”李桂姐狠狠敲了一下:“你这张臭嘴!就不能找个把门的?”
应伯爵搂住就是一口:“我这张嘴好啊,专亲姑娘的白屁股。”祝念实大声起哄:“那现在就亲,不亲就不是男人。”西门庆笑着劝道:“你们不要闹了,让她先陪花大舅一杯。”花子由连连摇手:“那不行,那不行,怎能让令翠陪酒呢,那不是乱了规矩了。”祝念实嘲笑道:“什么令红令翠的!别看她干爹叫得山响,背地里还不知干什么呢。”
李桂姐红着脸骂道:“祝麻子,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狗卖了。”祝念实还是不肯住嘴:“哥,还是当官好啊!你看你刚做了提刑,她就认了干爹。只怕这个干女儿不‘干’啊,早迟会拧出水来。”西门庆狠狠推了一把:“你这狗东西,就知道胡说,再说我就打了。”应伯爵装得很公平:“哥,这也不能算胡说,哪有干女儿不爱干爹的。”
李铭几个都在边上看着,可他们不但不生气,反而有点羡慕。没人糟蹋就没有钱啊!眼看着人家大把大把地搂银子,他们恨不得阉了才好。娼妓大多是家族性质,男的卖艺、女的卖身。像这种情况天天都有,要是生气还生不过来呢。戏子是没人尊重的,婊子就更不能空谈尊严了。做人得面对现实才行,不该要的绝对不能要,不然一天也混不下去。
谢希大有点看不下去了:“应二,我看你也跪跪吧。要是你做了哥的干儿子,那和桂姐就登对了。”那帮狗友一听,立即跟着起哄,非要应伯爵喊爹。应伯爵有点挂不住了,连忙把西门庆拉到一边。西门庆笑嘻嘻地问:“怎么了?你真要跪啊?”应伯爵狠狠推了一把:“好了,不闹了。你不是要开绒线行嘛,正好苗员外有六百两绢丝想要出手。”
洞心
西门庆有点为难:“盘下这批货不难,可没人帮我卖啊!”应伯爵一拍胸脯:“这容易。我让韩道国过来,他在绒线行当过伙计。写算都精,一眼就能瞧出银子成色。”西门庆不太想要:“那东西丑得伤心,鼻子比脸还大,他在客人都不敢进来。”应伯爵反驳道:“你管人家丑俊干什么,你是找伙计,又不是找男宠,只要能帮你赚到钱就行了。”
西门庆只好让步:“那好吧,你去跟他说清楚,我只出五百五十两。”谢希大有点不服:“应二,你说你常年累月地拉皮条,到底累不累啊?”应伯爵怪笑一声:“哈,我和你不能比啊!你们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什么不做都有银子花。”西门庆并没有生气,只是看了一眼。早年谢希大挺水灵的,现在皮也糙了,皱纹也有了,一副老太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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