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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1011章
第十章偷娶风波
所谓的“百日”,就是死亡一百天。对于潘金莲来说,这个日子意义重大。在“百日”之前,她还是武大的老婆,俗称为“未亡人”!白天要对着灵牌举哀,晚上要想着灵牌入睡。吃饭要素饭素菜,穿着要白衣白鞋。不能笑不能乐,不能唱不能跳。等到“百日”那天,还要请和尚、道士做法事。直到把“亡人牌”烧掉了,夫妻名分才算真正解除。
潘金莲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屋子里鬼气森森的,到处都有武大的影子。吃饭时跟着上桌,睡觉时跟着上炕。武大的“百日”在八月初六,算起来也没有几天了。可越是接近那个日子,她越是觉得惶恐不安。早前她特别渴望嫁进西门,现在却有点犹豫了。就西门庆那副臭德行,嫁过去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可不嫁他又能嫁谁呢?谁又敢娶她潘金莲呢?
这回没有放鞭也没放炮,直到天完全黑透了,一顶小轿才悄悄落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一副做贼心虚的下流样。那天是她自己上的轿,连个搀扶丫头都没有。一路上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只有大白猫偶尔喵上一声。街坊邻居都在门口看着,一个个指指点点的。她知道别人会说什么,但也只能假装听不到。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不敢也没法计较。
西门庆对她还算重视,特地把堆生药的小楼腾出来。小楼在花园里面,有单独角门出入。院子里种了许多花木,廊下还有一架鹦鹉,环境非常幽雅。西门庆又买了张黑漆描金大床,一顶大红罗圈金幔帐。还有两大箱新衣新鞋,包括桌椅、板凳都是新的。吴梅娘也很给面子,单独给她买了两个丫头。一个叫春梅,一个叫秋菊,总共花了二十两银子。
吴梅娘也没搞特殊,身边只有玉萧和小玉。李娇儿是元宵和中秋,只有孙雪娥没有配丫头。尽管孙雪娥没能成功升格,但她还是排在了第五。她也不敢要求什么,大、小是尊卑有别,而排序取决于进门早迟。孙雪娥被收用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是“姑娘”。丫头不是丫头,小妾不是小妾。说是丫头吧,她有单独住处;说是小妾吧,又没人管她叫娘。
按照规矩,第二天要给吴梅娘等人“奉茶”。这要给别人下跪的,借此传达做小的卑微与顺从。她对吴梅娘没什么不服,而且表现相当谦恭。为了给人留个好印象,她还特地打扮一下。这身衣服是她自己做的,从头到脚都是大红色,看上去跟新嫁娘似的。这样一弄效果果然很好,早前吴梅娘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才明白西门庆为什么要大动干戈了。
潘金莲确实称得上美艳绝伦,那气质有种说不清的妖娆。特别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媚,那是看山山青看水水绿,看了石头能变金。男人见了是魂飞魄散,女人见了却无地自容!潘金莲不仅长得好,身材也很出众。说是挺拔吧,又有点婀娜;说是丰满吧,又有点柔弱;说是高贵吧,又有点风骚。这就是所谓的“尤物”!不害人则害己,绝不会安分的。
潘金莲也在悄悄观察,这种观察可不是比较,而是寻找突破口。吴梅娘是银盆大脸,长眉细目,通直鼻梁,薄唇小嘴。这种长相标准是标准,端庄也很端庄,只是少了点什么。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该有的好像都有了,但有了和没有也差不多。这种女人要是供在庙里,可以当菩萨拜了。也许大老婆都要这种长相吧,不然就镇不住一家老小了。
潘金莲先给吴梅娘磕了头,又依次拜见李娇儿、孟玉楼和孙雪娥。李娇儿到底是“专业出身”,一双豪乳是勇不可当。可惜腰身有点粗了,估计搂着有点吃力。孟玉楼的小腰倒是很细,可惜上身也没有肉,那抹曲线更是微不足道。在四个老婆当中,只有孙雪娥有点威胁,一张小脸嫩得像花骨朵似的。只是目光始终怯生生的,一看就是当丫头的命。
看完了四个老婆,她又审视一番丫头。玉萧不愧是上房大丫头,那张脸比吴梅娘还要“端庄”,冷森森的透着杀气。而元宵则是李娇儿的扩张版,胸前像是揣了两只兔子,一走一颤的。兰香比孟玉楼还要简约,胸部根本就没有发育。说起来还是春梅最俏,那眉眼比她还要精致。论起综合实力,自然是她们主仆最强了,只是这个丫头能跟她贴心吗?
想要在西门站稳脚跟,得先和吴梅娘搞好关系。别人的蜜月都想着男欢女爱,她的心思都花在溜须拍马上了。有些东西不能轻易挑战,不然结局将会很惨。好在她是使女出身,察颜观色是她的强项。没事就到上房做针线,不该拿的强拿,不该做的硬做,还一口一个大姐姐,喊得吴梅娘美滋滋的。吴梅娘自然也要投桃报李,衣服首饰都拣心爱的送。
就在她左右逢源的时候,武松突然回到了清河。这是个爆炸式消息,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县城。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静等着好戏开锣。武松对此一无所知,还想着怎么喝酒庆祝呢。他先到县衙交割了差事,然后才回家看望哥哥,没想到哥哥已经死掉了。本来他想找个邻居问问,王婆却主动凑了过来。说武大是害心疼病死的,还说潘金莲嫁到了外地。
武松自然不会相信,但又找不到真凭实据,只好先来祭奠兄长。他重新设了灵位,又去买了瓜果点心、香烛纸钱。然后换上孝衣,穿上孝鞋,系上麻绳,跪在灵前焚香烧纸。做完之后,武松不禁放声大哭:“哥哥呀,你生前老实软弱,受尽了外人欺负,如今又死得不明不白。若是你有什么冤屈,一定要托梦给我啊!兄弟一定会替你报仇雪恨的。”
当天晚上,武松便在灵前铺条柴席睡下了,希望哥哥能托梦给他。也许是旅途劳顿吧,一觉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武松还是不甘心,又找来几个邻居问问,包括徐三、李大这些人。街坊邻居都怕惹上麻烦,谁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最后徐三竟让他去找郓哥,说郓哥最了解实情了。武松也不管是不是托辞,转身就去了县衙门口。
郓哥倒是有点眼色,见面便把话挑明了:“武都头,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武大的事我知道一些,我可以把内情说给你,但我不能陪你打官司。我家老爹已经六十多了,就靠我卖点水果度日。”武松伸手掏出五两银子:“好孩子!这么小就有孝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这点银子你先拿着。等到官司了结了,我再给你十两银子,让你做点小生意。”
这下郓哥没有顾虑了,这些银子够他家用大半年。于是他便把怎么看到西门庆,又怎么跟过去卖梨;怎么被王婆殴打,又怎么帮武大捉奸说了一遍。至于武大是怎么死的,郓哥说他不太清楚,只是把道听途说转述一遍。武松气得直跺脚:“那个淫妇怎么嫁到外地了?”郓哥冷笑道:“谁说嫁到外地了?她被西门庆抬回家了,现在正逍遥快活呢。”
问到这里,武松也基本明白了。两人正在计划着,李皂隶突然凑了过来:“武都头要告谁啊?要不要李某人帮忙?我打官司是包赢不输的。”李皂隶是有名的“讼棍”,专门在县前兜揽生意。只要有人来打官司,便想办法骗几钱银子。武松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告西门庆那东西,是他杀了我哥哥。”李皂隶一听不吱声了,当即骑上毛驴悄悄溜了。
武松也没有在意,依旧按照原计划行事。他先请讼师写了状子,然后便领着郓哥到县衙喊起冤来。李知县比他还要激愤,拍着惊堂木大喊大叫升了堂。这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了!难道他不知道武松是自己心腹吗?欺负自己心腹不就是欺负他嘛。等他看了状子,却不再吭气了。西门庆对他有恩啊,要金给金,要银给银,他实在不方便执法如山。
按照规定,他又不能驳回诉状,只好找个理由推托:“武松啊,你可是本县的都头,怎么能不懂律法呢?自古是,‘杀人见伤,捉奸捉双。’你说西门庆和潘金莲有奸情,但你又没有亲手捉到。如今只凭这小厮的几句供词,难道就要定他们杀人吗?这诬告可是要反坐的啊,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万一最后输了官司,大好前程可就毁于一旦了。”
武松捏着拳头回道:“知县大人,这件事还用亲手去捉吗?整个清河县谁不知道!只要大人把西门庆、潘金莲、王婆、何九一干人等拿来审审,自然就能弄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诬告,小人情愿反坐!”李知县不好再推了:“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吧,今天实在太晚了,明天本县去帮你拿人。”李知县自然不会去抓人,而是坐在家等着收银子呢。
西门庆不会让他白等,当晚就让来保、来旺送去二百两银子。本来这都是现成事,只要把银子送到就行了。来保却打起了歪主意:“来旺,我们一人留十两吧。昨晚输得太惨了,正好贴补贴补。”来旺竟然不同意:“这个怎能乱留呢?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给爹发觉了,当心砍了你的手。”来旺是第一次担当重任,不想辜负主子的信任。
来保都被气笑了:“你这人怎么死心眼呢?如果是送给一个人,那确实没什么花头。现在要打点的是五个人,你我要不乘机弄点,那不是太傻了嘛。李知县那一百两自然不好作假,可县丞、主薄、典史、司吏一人少送五两怕什么?”话说到这个份上,来旺就不好不拿了,不然就是和来保过不去。人家可是西门庆的大红人,得罪他自己还能有好吗?
等到李知县一帮人拿足银子,当即把状纸打了回来。这就叫,“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武松气冲冲地问:“知县大人,您凭什么打回小人状子?这可是郓哥亲眼看见的!他还亲自去捉过奸。”李知县两手一摊:“这件事证据不足,没有办法审理。”武松眼一瞪:“什么叫证据不足?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的,街坊邻居哪个不知道?”
李知县只好解释:“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人命案不是一般官司,那必须‘尸、伤、病、物,踪’五样俱全,然方才能立案。如今你连尸体都找不到,你让本官怎么审理?”武松强压怒火回道:“这件事何九知道,是他殓的尸体。”李知县笑道:“那你就把何九找来啊。”武松恨恨地说:“何九早就逃了。”李知县手一挥:“那就等你找到再审。”
武松呼地跳了起来:“知县大人,那何九该是小人去找吗?缉拿人犯本是官府的职责,大人怎能推到小人身上呢?难道有什么不方便吗?”李知县赶紧补救:“武都头,你千万不要误会啊。本官不是要你去拿,本官的意思是等拿到何九再审。”说完一拍惊堂木,甩甩袖子退堂了。武松那是何等英雄,怎能咽下这口恶气。那一刻,他突然动了杀机!
第十一章报恩报仇
有道是,“乱世兵多,盛世妓多。”妓女是太平景象的点缀,少了她们就不和谐了。妓女并不是谁都能做的,至少得有一点才艺。吹拉弹唱只是基本技能,有的还会作诗填词呢,其风雅不亚于真正的文人。这就让赤裸裸的皮肉交易,有了几分文艺气息。酒宴上叫几个唱上一曲,那个档次马上就提高了。这就是所谓的“花酒”,既有情调又有情意。
别看西门庆不会吟诗作赋,但却喜欢附庸风雅。无论是朋友聚会,还是亲戚上门,都要叫上几位。今天除了韩金钏,还特地叫了郑爱香。这就叫“投桃报李”!他西门庆不会白使唤人的。要不是郑爱香暗中帮忙,他怎么会知道何九作弊呢。现在好了,何九已经逃了,仅有的证据也被毁了。至于官司他并不担心,没有真凭实据,武松拿他也没办法。
叫妓女不是请妓女,今天的客人是李皂隶。西门庆不是小气人!凡是出过力的,他都会给钱给物。钱这东西看似庸俗,但对俗人却是宝物。按照李皂隶的身份,他不用亲自出面的。可他不但给了五两银子,还在狮子街摆了一桌酒。李皂隶果然受宠若惊,席间一再表示,说愿效犬马之劳。就这样推杯换盏,那叫一个快活啊,根本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武松从县衙出来,便去买了一把牛耳尖刀,然后径直去了西门府上。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为兄报仇,而西门庆是必须手刃的仇人。刚到门口,就被大黑狗挡住了。那恶物又扑又咬的,挣得铁链子哗哗直响。来永一听立即奔了出来,瞪着眼问他找谁。武松假装有事:“小哥,请问大官人在家吗?”来永也没撒谎:“不在,老爹早上去药铺了。”
武松衣服一撩转身就走,仓促间将刀把露了出来。来永见了大惊失色,连忙问老婆那人是谁。蕙全盯着背影小声说道:“该不是武松来寻仇了吧?要是那样就坏了。”来永一下子想了起来:“坏了,他就是武松,我得赶紧去药铺报信。”可武松就在前面呢,他只能从小巷子绕过去。一路上急急匆匆的,跑得满头满脸都是汗,结果还是落在了后面。
药铺生意非常之好,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武松根本没有等,直接就闯了进去。傅主管刚要喊救命,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众人一看是夺门而逃,可跑到外面又站住了。来永不想白白送命,只好混在人群里看着。武松小声逼问:“你别动啊!想活命就说出西门庆的下落,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傅主管只好老实交待:“他,他在狮子街大酒楼。”
武松把他往地上一扔,转过身朝狮子街飞奔而去。这回众人不但不逃了,反而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一个个是心潮澎湃,都等着看出好戏。西门庆对此一无所知,依旧吆五喝六的。两个妓女也很卖力,边唱边朝西门庆大抛媚眼。妓女的最高境界就是从良,做大老婆可能性不大,但做小妾的比比皆是。哪怕是被长期包养,也比整天抛头露面强多了。
想要打动西门庆可不容易,必须是色艺俱佳才行。这二位“色”是有点,“艺”好像差了点。也许是唱得不够动听,西门庆便把头转向了窗外。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吓死,武松正大步流星朝狮子楼奔来。很显然,这是冲着他来的,不然不会这么凶恶。此时他也顾不得了,连忙借口方便开溜。可他既不能走前门,也不能走后门,只好从窗户跳了出去。
李皂隶一看机会难得,伸手把韩金钏搂住了。他正想过过手瘾呢,武松已经冲到了楼上:“你这狗东西!我说他怎么会知道呢,原来是你通风报信的。”李皂隶已经吓傻了,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地望着。武松上去就是一脚:“快说,西门庆那厮去哪儿了?”李皂隶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武武武都头饶饶命啊!他他他去后后面方方便了。”
武松最讨厌这种软骨头,他伸手抓住腰带,手一扬扔到了楼下,然后朝茅房冲了过去。茅房自然没有,他只好挨个房间找。这家酒楼有点规模,大小包间十几个。他前后找了一大圈,结果连个鬼影都没有,于是又转身奔到楼下。李皂隶已经不能动了,张着嘴狂呼救命。武松看了更恼火,上去兜裆又是两脚。这下李皂隶不叫了,翻翻白眼便咽了气。
掌柜一看打死人了,吓得脸都黄了。但又不敢上去拿人,只好让酒保先去报官,自己在后面远远望着。武松根本没想逃跑,跟着地保去了县衙。这下西门庆不用躲了,立即回家准备东西。他选了一副黄金酒器,让来旺送给李知县。又给县丞、主簿几个人,一人送了十两银子,要他们务必整死武松。“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回他想活也没门了。
第二天一早,李知县就升堂审案:“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上回你诬陷好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敢杀人。”武松也不辩解:“李皂隶是小人打死的,我情愿一命抵一命。可知县大人也要替小人作主啊,小人哥哥确实是西门庆害死的。”李知县锐声叫道:“到现在还敢胡说!此事与西门庆何干?你分明是和李皂隶争风吃醋,争抢不到才打了起来。”
这就是李知县的狡猾之处!因为现场有两个妓女,他便把案件性质改了,认定这是一起独立案件。只有把西门庆撇开了,才能把自己彻底撇开。如果承认武松是寻仇,那他就有徇私舞弊之嫌。为了把事情编圆了,他说两个妓女是武松的相好。因为武松去东京时间太久,便与李皂隶勾搭上了。武松知道之后,心里气恨难平,这才和李皂隶打了起来。
武松自然不能承认,他梗着脖子高声叫道:“知县大人明鉴,小人从来就不近女色,怎么会争风吃醋呢?小人是找西门庆报仇的,只因为李皂隶不说实话,才一时失手将他打死了。”李知县根本不问前因后果,喝令左右大刑伺候。昨天他就想惩治武松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没想到他自己肇出了乱子。现在关他打他都是正当的,谁也挑不出毛病。
打完之后,又取面大枷给武松戴上,然后袖子一甩便要退堂。武松直着脖子大叫冤枉,结果被一步一棍打出了大堂,硬是扔进了死囚牢。至于酒保、妓女那几个证人,便临时关在了门房,待审结之后再行放人。县内官吏也有同情武松的,因为都拿了西门庆好处,谁也不敢出面说话。说了也没有用!知县大人要徇私枉法了,自己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事后,李知县又装模作样勘验了现场,还详细检查了死者的受伤部位。又让两个妓女重新出了供词,证明武松是争风吃醋才开打的。郑爱香和韩金钏都是西门庆的相好,自然要向着老主顾说话了。至于那几个酒保,更是不敢乱说了。估计能糊弄过去了,李知县便草草下了判词:宣称武松是争风不成,一时兴起打杀了李皂隶,按律应判“斩立决”。
好在知县无权处决人犯,还得把武松解到东平府。东平府的知府姓陈,是位远近闻名的清官,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贪赃枉法。尽管李知县把文书做得滴水不漏,可陈知府还是看出了破绽。等他把武松提来一审,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原委了。他当即发出文书到清河县,声称要提取恶霸西门庆、荡妇潘金莲,以及淫媒王婆、小厮郓哥、忤作何九等一干人。
西门庆不敢再向陈知府行贿,只好差来保连夜进京去求陈亲家。陈亲家又去央求他的姐夫杨提督,杨提督又转央当朝太师蔡京。太师的面子谁敢不给!这回花的就不仅是银子了,还送了一幅吴道子的仕女画。蔡太师是当朝书法名家,平生最爱收藏文物古董,这幅画可以说正对胃口。蔡太师也没有当回事,陈知府是他的门生,写封信就万事大吉了。
陈知府果然不敢违抗,这不仅关系到自己前程,还有自己的身家性命。念及武松有些冤屈,便免了他的死罪,只打了四十大棍,刺配两千里充军。至于武大的冤屈就无法昭雪了,那忤作何九已经逃掉了,又找不到武大的尸骨。至此,“潘金莲杀夫”一案就算结了。表面看陈知府一两银子没拿,实际上他和李知县是一路货色。一个徇私,一个枉法!
按照道理说,这时候就可以罢手了。可西门庆还是不解恨,又买通押送的军卒,让他们在路上杀了武松。这两人虽然有点害怕,但又舍不下那十两金子,于是便在粥中悄悄放了巴豆。巴豆有大毒,吃了会腹泻不止。有道是,“好人单怕三泡屎。”等他拉得没有力气了,那时再动手就安全了。武松实在太强悍了,即使戴着枷锁,他们也未必杀得了。
武松刚吃一回就不行了,走几步就要拉一泡。先是干的,后是稀的,后来就只有水了。这还不算严重,如果再吃几顿,恐怕就要拉血了。到了那时候,即使他们不动手,武松也活不了。这两人也没有为难,站在路边耐心等着。就这样走走停停,到了晚上,武松已经快虚脱了。即使这样,他们还是没有动手。晚上又熬了一锅粥,笑着端到武松面前。
此时武松已经感觉到了,他强压怒火央求:“二位军爷,小人实在没有胃口,晚上不想吃东西了。”那两人小声劝道:“不吃怎么行啊?明天还要赶路呢。”武松不好揭穿了:“您先放在这里,等会儿小人再吃。”那两人也不敢强迫,只好放下碗先走。第二天一大早,这两人又端来一碗粥。武松还装不知道:“敢问军爷,小人吃点米饭可以吗?”
那两人脸一冷:“一个犯人还敢挑食?给你粥吃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当过都头,你见过这么伺候犯人的吗?”武松眼一瞪:“伺候犯人我是没见过,但也没见过给犯人下药的。”那两人一听慌了:“武都头,你冤枉小人了,小人怎会给您下药呢?既然您不想吃,那也不能强迫。天不早了,还是赶紧上路吧。”说完两人对望一眼,想着该怎么办。
既然毒杀已经不可能了,那就只有动刀子了。理由也很简单,就说武松是畏罪潜逃,被他们当场诛杀。不过,这事得等到荒郊野外,那时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样走了大半天,终于到了一条小河边。两人前后望望没有人,照着后脑就是一刀。武松早就有了准备,身子一倾正好砍在了枷上。枷锁一脱武松便自由了,三拳两脚把两人打进了河里。
好在两人会点水性,这才逃了一条狗命。回去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说武松路上害病死了。西门庆听了是拍手称快,一高兴又赏了几两银子。然后摆桌好酒好菜,说要给他们压惊。两人不敢盘桓太久,万一露出破绽,那都没有好下场。至于武松去了哪里,就无暇顾及了。只等事件平息了,他们就辞掉差事。到时候买点田地,就这样终老一生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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