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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瓶梅第3637章



三十六章加官生子

大多时候潘金莲是顺从的,那种巴结和奉迎,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别的不谈,就说床上那点事吧。无论西门庆要玩什么花样,她都会无条件地配合。因为西门庆喜欢穿着绣鞋干事,她就左一双右一双没完没了地做。想想也挺下作的,但她不这样又能如何呢?有时候脚比脸还要重要,它所带来的惊艳和刺激,是任何完美的容颜都无法比拟的。

做绣鞋费时费力,一双要熬几个晚上。结果却弄得臭不可闻,你说她能不抓狂吗?她还舍不得银子,老想找别人要。就这样纠结几天,这才去了孟玉楼房里。孟玉楼正在做睡鞋,是沙绿潞绸鞋面。她在针线筐翻了翻,又去了李瓶儿那里。李瓶儿也在做绣鞋,是那种淡淡的粉红色。大家都知道西门庆变态,也在不计工本地迎合!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这方面潘金莲是不会输的,几个老婆数她针线最好了。她是绣什么像什么:绣花,花就开得最艳;绣鸟,鸟就叫得最亮;如果绣的是戏水鸳鸯,那就不离不弃恩爱永远。她不仅鞋子做得最巧,脚也长得最漂亮,穿上去自然最出效果。以前还有个蕙莲盖着,现在她是独一份了,无人撼动她的地位。可惜啊,她的男人是西门庆,所有胜利都是暂时的。

李瓶儿似乎什么都有,红的绿的紫的黑的,大的小的肥的瘦的,估计不下上百样。潘金莲挑了二三双,便不好意思再伸手了。这些绸缎华贵富丽,有的还是宫里的。虽说做鞋用不了多少,但不能老向别人讨啊。李瓶儿倒是很大方,还推荐这个推荐那个。这让潘金莲有点惭愧,姐妹当中数李瓶儿最善了。可惜她们是竞争对手,总要为一个男人而战。

想到这个,潘金莲就恨得不行。这个李瓶儿不仅会生孩子,而且皮肤也比她好,她怎么捂也造不出那种莹润。为了不输给李瓶儿,她抹了半年多茉莉花膏。这种茉莉花膏很贵的,一小盒就要三四钱银子。因为全身都要改善,一盒只够几次用的。为此她只好厚着脸皮,想方设法哄点银子。经过她的不懈努力,终于有了明显改善,其白嫩直逼李瓶儿。

那天她正光着身子睡午觉,西门庆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看她赤身露体挺着一对大奶,西门庆不由淫兴勃发,当即把东西投了进去。潘金莲假装睡着了,任他一抽一送穿插。可她脸上能装,下面却无法控制,淫水汩汩地往外流。西门庆狠狠顶了几下:“你这小妖精,要是别人你也这样啊?”潘金莲扑哧一声笑了:“我管他是谁呢,让我快活就行。”

两人正在拼死拼活呢,玳安突然跑来敲门:“爹,来管家和吴二叔回来了。”西门庆有点恼火:“回就回来呗。我已经睡下了,等会儿再说。”说完按住胸口继续猛搓。中午本来就很热,现在更是大汗淋漓,床上一片水渍。潘金莲也不管有人没人,叫得抑扬顿挫声嘶力竭。院子里的狗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跟着汪汪乱叫,那种混响真的是惊心动魄。

西门庆一直睡到傍晚,这才无精打采地下了床。来保还在外面候着呢,举着扇子不停刮着,急得一头一脸都是汗。西门庆啊地打个哈欠:“什么事啊?明天说不行吗?”来保只好点题了:“爹,太师老爷提拔爹做了山东理刑副千户,正好顶了贺千户的缺。”西门庆身子一歪:“什么?这是真的吗?”来保双手举着官诰:“这是老爹的任命文书。”

西门庆一看哈哈大笑:“这真是太好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堂堂的提刑大人了。想想我西门一族祖代经商,虽然赚了不少钱,可还是被人瞧不起。而今天,我西门庆终于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说完便命令玳安:“快快快,赶紧给我把赵裁缝叫来,我要做上几十套最气派的官服。再去给我买匹大白马,必须是一根杂毛没有的,留着上任那天骑。”

来保继续献媚:“太师老爷还夸爹孝顺呢!说爹每年都送这么多礼,搞得他老人家都感动了。”西门庆咧开大嘴笑道:“我能不孝顺吗?别人想孝顺还没有门路呢。”来保躬身上前:“那是!当朝太师是什么人?那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啊!”西门庆笑着问道:“太师没赏你什么吗?”来保拱手回道:“借爹的光,太师赏小的一个郓王府校尉。”

西门庆啪地一拍巴掌:“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挣个前程了。”来保低头回道:“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拿份干薪,以后还在府里当差。”西门庆挥挥手说道:“那更好。”说完又问吴典恩:“太师赏你什么了?”吴典恩趋步上前:“太师赏了小的一个驿丞,就在清河县当差。”西门庆有点奇怪:“咦!太师挺关照你嘛,这可是个肥缺啊。”

吴典恩连忙岔开:“爹,太师府的翟老爹,让您替他寻个女子,要十六七岁左右,长得白点的,骨架大点的。”西门庆笑着说:“这个老色鬼,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找什么小姑娘。”来保小声解释:“翟老爹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他夫人年纪又大了,所以想传个后。”西门庆手一挥:“这个容易,过几天帮他物色一个。”说完便让吴典恩下去了。

来保连忙凑到跟前:“爹,这个吴主管太不像话了,他竟然说是爹的小舅子。”西门庆一听便明白了:“算了,算了。你就不要计较这个了,反正也是我的面子。”来保只好转入正题:“爹打算怎么庆祝啊?这回排场可不能小,得摆上百八十桌才行。”西门庆大手一挥:“这个等上任以后再说。你先吩咐来兴杀口肥猪,再找几个唱的热闹热闹。”

后来一段,府里是来人不断,什么级别什么层次都有。先是夏提刑、李知县等地方大员,接着是县丞、主簿这些吏员,美酒肥羊送了一大堆。李知县除了送羊送酒,还送个十几岁小戏子。这戏子长得俊美飘逸风流婉转,不但西门庆看了爱不释手,连众丫头都仰慕不已。特别是玉萧,当时眼就直了。西门庆让他留在书房伺候自己,改名叫“书童”。

应伯爵几个没有带东西,只送了一大堆酸掉牙的肉麻话。这个正好对他胃口!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吹捧。众相好也都赶来捧场了,一个个唱得是昏天黑地。府里整天宴筵不断,早上连着中午,中午连着晚上。几个老婆也不能闲着,又要接待亲戚,又要接待官太太,忙得心花怒放心潮澎湃。其中最最兴奋的当属孙雪娥了,她被剥夺的头面终于发还了。

那天他正和几个老婆喝酒听曲,李瓶儿突然抽身走了,表情非常痛苦。西门庆转身问道:“小玉,你六娘怎么了?”小玉垂手答道:“六娘说肚子疼,要回房躺会儿。”吴梅娘拍手笑道:“哎呀,该不是要生了吧?”潘金莲连忙插话:“她是九月的孩子,怎么会七月生呢?”西门庆有点不放心:“小玉,你赶紧跟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不舒服呢。”

不一会儿,小玉跑来报告:“六娘在床上打滚呢,满头满脸都是热汗,好像真要生了。”吴梅娘一听便慌了,连声叫玳安去请蔡老娘。一家人酒也不吃了,全都拥到了李瓶儿房里。李瓶儿已经快虚脱了,嘴里嘶嘶抽着冷气。吴梅娘连忙扶她起来:“六姐,你觉得怎么样?”李瓶儿咬牙说道:“我这心口连着小肚子坠着疼,下身就像要裂开似的。”

潘金莲不想跟着凑热闹,还把孟玉楼拉了出来。孟玉楼有点为难:“走了不好吧?大家都在里面呢。”潘金莲小嘴一撇:“有什么不好的。你看这些老婆忙的!这哪是生孩子啊,简直是下象胆嘛。”孟玉楼没有附和:“生孩子可是大事情,这是为西门添丁进口呐。”潘金莲冷冷一笑:“还不知道是谁的呢?进门还不到十个月,哪有这么快生的!”

两人正在扳着指头算日子,蔡老娘踮着小脚冲了进来。她先给吴梅娘磕个头,又要给几位娘磕头,还说恭喜之类的话。吴梅娘一把拽直了:“好了好了,你就别磕了,快进去看看吧。”蔡老娘只好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里。此时羊水已经破了,床上脏得一塌糊涂。蔡老娘立即吩咐:“是要生了。快把绷带、草纸拿来,我这就给她接生。”

李瓶儿竟然没有准备,说刚让老冯去做,可能放在狮子街那边了。吴梅娘只好吩咐:“小玉,快去把我房里的绷带、草纸和小抱被都拿来。”潘金莲一听又不平衡了:“她哪有这些东西,不会也怀上了吧?”孟玉楼想了想:“有可能。”潘金莲手一拍:“这下可热闹了。明天大、小老婆两个对养,看看哪个厉害。万一生不出来,拉点零碎也行。”

孟玉楼有点自卑:“眼看别人都有了,我们哪天才能怀上啊?”潘金莲头一昂:“我偏不养!不养怎么了?难道不下蛋的母鸡,就该杀了炖汤吗?”孟玉楼笑着说:“那倒不至于,大户人家不生的多了。”潘金莲小声咒道:“你看一圈人忙成什么样,要是生不出来才好玩呢。”孟玉楼眉头一皱:“你说什么呀?要是让六姐听到,那该多寒心啊!”

潘金莲刚要反驳,孙雪娥急急跑了过来。因为天黑没看到门槛,差点给绊了一跤。潘金莲冷笑道:“你看看这小妇奴才,就知道乱献殷勤。要是把门牙磕掉了,可没有人赔你。”孙雪娥也不敢回嘴,只是慢慢蹭到廊下。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一阵哇哇的啼哭。众人一听又挤了进去,争着抢着前去道喜。蔡老娘锐声宣布:“是小哥,是个小哥啊。”

西门庆立即掏出五两银子:“孩子好吧?”蔡老娘连连点头:“都好,都好。就是小哥瘦了点,可能是没有足月吧。”西门庆美得直拍头:“快,赶紧给我找个奶妈,不能让我儿子饿着。”蔡老娘脆声答道:“要说奶妈啊,我还真认识一个。她叫章如意,孩子刚丢一个月,奶水足着呢。因为男人充军去了,在家里没有活路,现在五两银子就卖。”

潘金莲听了心里一惊,就怕是早年那个“如意”。西门庆手一挥:“那就带来吧。”迎春笑着提醒:“爹,快给哥儿起个名字。”西门庆非常得意:“这儿子来得真是时候!刚封官便来报喜了,就叫‘官哥’吧。”说完又吩咐玳安:“快给我杀鸡宰羊!不,是杀猪宰牛!我要摆上一百桌。”吴梅娘笑道:“看把你急的!我看和上任酒一起摆吧。”

潘金莲再也听不下了,转过身气呼呼地走了。花园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老槐树婆娑的身影。几只知了在不停地嘶鸣,叫得人心烦气躁的。望着那片黑压压的房脊,她有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春梅、秋菊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回房她就上床躺下了,望着房顶一言不发,眼泪顺着眼角直淌。这又将是个不眠之夜,所有老婆都在抚着肚皮叹息。

三十七章小人得志

吴典恩虽然骗了个官位,回到家却愁上了。现在他不但没钱拜见上司,就连做官服的银子都没有。没办法,他只好去求应伯爵:“应二哥,你和哥关系最好了,哥就听你一个人的。求应二哥做个中人,帮小弟借一点银子吧。”说完一头跪倒在地,咚咚磕了几个响头。应伯爵慌忙扶住了:“兄弟快起来啊。你都是快做官的人了,我怎敢受此大礼。”

吴典恩苦着脸说:“这件事只有应二哥能帮,事成之后我谢您五两银子。”应伯爵表现很淡定:“兄弟太客气了。这是成人之美啊,我自然愿意效力。你打算借多少呢?”吴典恩红着脸说:“不瞒应二哥说,去年收成不好,家里一文钱都没有。这拜见上司就要几十两,再加上请客摆酒,置办官服鞍马,少说也要七八十两。”说完把借据拿了出来。

原来他把借条都写好了,只在钱数上留了个空。这个还要应伯爵作主呢,他怕借多了不肯。应伯爵随便扫了一眼:“吴二哥,既然你张嘴了,那就借一百两吧。借少了也不够使,省得再开二回口。”吴典恩自然求之不得:“不知会要几分利钱?高了我怕承受不起。”应伯爵笑着说:“他放给别人都是五分,你也填五分吧。”说完拉着他立即出门。

西门府上像过节似的,檐下挂了上百个红灯笼,看上去特别贵气。前厅有十来个裁缝正在赶造官服,裁好的布料堆得像小山似的,比当年嫁女儿还要隆重。几个丫头忙前忙后,争着给人家打下手。西门庆站在院子里,指挥棋童装扮马匹。那匹马通体都是白色的,就像纯银打造一般,唯有脑门有抹艳红。再配上黄澄澄的镀金马鞍,看上去特别威武。

应伯爵进门就奉承:“哥,这匹大白马得要不少银子吧?”西门庆轻描淡写地说:“也就一百多两。”应伯爵一脸的艳羡:“哥真舍得啊,上百两就买一头牲口。”西门庆脸一扬:“马是身份地位的标志!一个男人有派没派,首先看的就是座骑。”应伯爵呵呵笑道:“只有你们财主才敢这样讲究!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骑头骡子就算很威风了。”

西门庆没有再炫耀,只是呲牙笑了笑。应伯爵又问:“哥,文书都下了吗?”西门庆笑着说:“这事不用着急,等会儿让贲四送去。”应伯爵又拿起玉带抖抖:“这是什么做的?”西门庆有点得意:“这叫‘镶牙鹤顶红玉带’,那红的是犀牛角。”应伯爵大声感叹:“犀牛可是通天神兽啊。你这条玉带可是稀罕物啊,恐怕东平府都找不出几条。”

西门庆美滋滋地问:“你猜要多少银子?”应伯爵苦着脸说:“这样的宝贝,我哪里猜得出来。”西门庆竖着指头说:“花了我九十多两啊,就这样人家还说贱卖了。”应伯爵瞪着眼睛问:“哥,这是谁家东西?”西门庆炫耀道:“王招宣府里的。这可是皇帝赏的,据说只系过一回。”应伯爵感叹道:“到底是公候门第啊!王家还真有好东西。”

西门庆点点头说:“人家祖上可是国公爷啊,那是什么家底,好东西多着呢。”吴典恩连忙接上:“要是哥哥系着它去上任,同僚还不羡慕死了。”西门庆这才问道:“你的文书下了吗?”应伯爵赶紧接话:“他正为这个发愁呢。虽说官职是太师赏的,但也是哥哥的面子啊。哥索性再借他几两银子,让他体体面面地上任。”说完把借据拿了出来。

西门庆立即让人取银子:“既然是应二哥作保,那就借你一百两!利钱就算了。”吴典恩扑通跪倒在地:“感谢哥的大恩大德,小弟一定会报答您的。”西门庆挥挥手:“要你报答什么,好好做官就行了。”就在这时,来安进来回道:“夏提刑派了二十个排军过来,问爹什么时候上任?”西门庆笑着说:“我请阴阳看了,七月十六是黄道吉日。”

西门庆正和应伯爵神吹呢,玉萧来回说燕窝炖好了。西门庆笑着说:“你们留下乐乐吧,几个唱的都在后面呢。”吴典恩哪有心思喝酒:“哥,小弟得回去了。到现在一样都没有,得赶紧回去准备准备。”说完捧着银子连忙开溜。应伯爵一看也拱拱手走了,他得跟去收那五两佣金呢。西门庆也没怎么挽留,这几天千头万绪的,他根本没心思招呼。

到了七月十六,西门庆骑着大白马,戴着乌纱帽,耀武扬威地上任了。前面是二十名排军鸣锣开道,后面是十几个小厮押住阵势,那阵势比知府还威武。路上恰巧碰到吴典恩,他骑着毛驴背着包袱,正一脸热汗地往前赶呢。他在衙门大堂只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去拜访周守备、李知县等官员。这帮老爷曾是他极力巴结的,现在终于可以平起平坐了。

当天晚上,他让书童写了几百张请柬,给各位上司、同僚、亲友一一送去,说在七月二十八办酒。又让来保采办茶酒预备桌椅,让来兴去找厨子、帮工,接待由吴大舅、吴二舅负责。西门庆又开出传票,让玳安把歌伎、乐人都招来。李桂姐、吴银儿这些老相好,负责给各位大人陪酒。吴梅娘几个大小老婆,则带着各自的丫头,负责招呼各位夫人。

七月二十八日那天,西门府上是宾客不断。先是一班武将骑着高头大马吆五喝六到了门前,随后是文官坐着轿子鸣锣开道也到了。至于那些小吏、衙役,也纷纷跑来捧臭脚。到最后,连赋闲在家的薛公公也赶来了。只有张团练没有过来,还到处收集黑材料。据说曾巡按到了山东,他得狠狠奏上一本。这种垃圾也能当上提刑,朝廷还有没有法度啊?

烟花爆竹早就摆放好了,只要有重要客人进门,便要啪啪炸上一通。歌伎、乐人捧着乐器候在边上,边吹边往里引导。等到客人都到齐了,小厮、丫头这才摆酒上菜,一时间是杯盘罗列人声鼎沸。大家你让我我让你,谁都不好意思坐在上首。别看周守备他们有权有职,但遇到薛公公还得让让。人家是从皇帝身边出来的,尊重他就是尊重万岁爷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铭领着两个小伶,恭恭敬敬地来到桌边:“小的拜见各位老爹。”周守备举手让道:“薛公公想听什么?您老就先点吧。”薛公公随便客气一下,便点了一曲《浮生若梦》,说宫里常演这一出。周守备连忙提醒:“薛公公,这可是归隐之辞。今天是上任酒,不好唱这个的。”薛公公只好换了《福满堂》,问这个合不合适。

当天是前歌后舞热闹非凡,主人、客人都喝得东倒西歪。只可怜那些丫头、小厮,一个个饿得前心贴后心。胆大的还敢蹭点剩菜,胆小的就只能忍着了。书童唱完一曲就回书房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屈辱。书童一向受宠惯了,自然不屑吃那些剩菜,说吃了会拉肚子。玉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乘乱弄点酒菜,悄悄送到了书房。

书童已经睡着了,她只好放下酒菜先离开。结果她刚刚出门,瑞安就悄悄钻了进来,顺手把银酒壶拎走了,还让迎春帮忙藏好。瑞安一直暗恋玉萧,可人家心里只有书童。这让他有点气恨难当,总想找机会报复一下。迎春连忙劝道:“这银壶不能乱藏的,等会儿就要清点,你还是赶紧放回去吧。”瑞安哈哈一笑:“谁想藏了,就是捉弄她一下。”

到了傍晚时分,酒宴总算告一段落。随着薛公公起身告辞,其它官员也纷纷拱手。一时间是人欢马叫,骑马的上马,坐轿的进轿。那些跟班也都吃饱喝足了,这时各找各的主子,东倒西歪地围在两边。西门庆拱着手站在院子里,咧着大嘴不停地致谢。众小厮又燃起烟花爆竹,炸得惊天动地五彩满天。而那些歌伎、乐人,也操起家伙跟着一起鼓噪。

夫人、太太也都站了起来,有的拉着吴梅娘道谢,有的围着李瓶儿祝福,其状非常恭敬。至于其她几个小老婆,她们或是挥个手,或是呲个牙,就算尽到了礼貌。潘金莲绷着脸混在人群里,想走不敢走,想留不好留。有人过来招呼了,就挤出笑容应付一下,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其她几位也很痛苦,一个个似笑不笑的,什么羡慕嫉妒恨全都齐了。

等到客人走光了,便开始清点东西。玉萧赶紧去了书房,问书童有没有喝好。可书童说只有两盘熟肉,根本没看到酒壶。玉萧一听慌了神,连忙问小玉拿没拿。小玉有点不忿:“东西是你收的,问我干什么?”玉萧还在强词夺理:“我一直跟着娘斟酒,是你守着那堆银器的!”小玉一句骂了回去:“你是屁眼大掉了心了!自己弄丢了还想赖我。”

玉萧正在推卸责任,西门庆一脚迈了进来:“你们吵什么呀?”吴梅娘说丢了一把银壶,不知道怎么回事。西门庆往椅背上一靠:“丢了就慢慢找呗!吵也吵不回来。”潘金莲乘机挑拔:“我看是有人偷了,你得认真查查。”西门庆听了没吱声,只是啊啊打着哈欠。她正觉得无趣呢,迎春捧着银壶过来了:“银壶是瑞安拿的,说是逗玉萧玩的。”

吴梅娘一听就火了:“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快把瑞安给我拿来,今天得好好治治他。”西门庆挥挥手说:“治什么呀,人家迎春不是送来了嘛。”潘金莲冷笑一声:“哼,好个大方的主子啊!往常丢个杯子都要发神经,今天怎么突然大肚能容了。”西门庆眼一瞪:“那你说怎么办?”潘金莲笑道:“既然他拿到了主子房里,就说明他动机不纯。”

西门庆猛地站了起来:“你说李大姐贪图这把酒壶?”潘金莲脸一红:“我可没有那么说啊。”西门庆瞪着眼睛说:“你就是那个意思!李大姐自从进门之后,拿了多少东西出来,她还在乎一把银壶?”潘金莲转身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孟玉楼赶紧跟着:“五姐今天怎么了?连大姐都不计较了,你去较真干什么?”

潘金莲冷笑道:“要是这样不了了之,以后人人都敢偷了。”孟玉楼劝道:“瑞安真是闹着玩的,不然也不会送来了。”潘金莲呸地吐一口:“屁,我看他就是个贼!”孟玉楼笑道:“算了,谁让咱汉子胆量大呢。”潘金莲恶狠狠骂道:“大个屁。自从得了那个尿泡种子,就像生了太子一般。见了咱们连个好脸都没有,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

潘金莲正在大发牢骚,西门庆起身往花园走了。孟玉楼赶紧推推:“别怨了!汉子不是去你房里了吗?赶紧过去洗洗睡吧。”潘金莲一看不吱声了,可她还是撑着不走。过了一会儿,春梅抱着大白猫过来了。孟玉楼笑着问道:“你爹去哪儿了?”春梅淡淡地说:“去六娘房里了。”潘金莲一听又火了:“这个短命鬼!有本事就永远别进我房里。”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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