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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英雄传第十六至二十章合集



第十六章各路人马

暗吟刀董雷遇袭后,寻龙剑韩长老与暗吟刀董雷已走了十来日,一路不敢怠慢,催马疾蹄,日出赶路,入夜歇息,逢店住店,无店露宿。亏得韩长老的牛皮小帐篷,露宿时派上用场。只是帐篷太小,加上寒冬气节,二人常常是相拥而卧。每当住帐篷时,韩长老得运起内功,抵御董雷那地动山摇的鼾雷。只要董雷那鼾雷响起,周围豺狼皆不敢靠近。小一些的獾獐之流,更是吓得逃之夭夭。

天茫茫,雪飘飘,一场大雪袭来,覆盖了整个长江以北。这场雪,也是清风剑王刚在终南山遇到的那场雪。也是铁笛手张积俊在追杀纪飚后落马坡的那场雪。

清晨,韩长老在牛皮小帐篷里醒来。一睁眼,便看到董雷那像蓬枯草一般的胡须,心里立即有些焦躁。他喊了几声董雷,叫他起来赶路,可董雷还是悄无声息的躺着。韩长老用手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董雷还是一动不动。他看董雷不理,就自个起来,钻出帐篷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帐篷外面在飘着鹅毛大雪,几十米之外的树都看不清了。尤其是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一尺多深,他那牛皮小帐篷几乎被雪埋了一半高。

韩长老大声喊道:“再不起来,雪就把你埋在这儿了!”过了半响不见董雷的动静,他抓起一把雪,钻进帐篷,按到董雷的脸上。一看董雷的脸被雪遮住,只露出那枯草般的胡须,他不禁大笑起来。自个笑了几声,看董雷居然还是没动静,他又伸手去扫开董雷脸上的雪。手掌触摸到董雷的额头,发现居然很烫,他大吃一惊,心里道:“糟了,这厮病的不轻!”赶忙搭上董雷手上的脉搏,切到脉象浮动柔滑,沉而不稳,动而无劲,立即想到昨夜睡前这厮喝了不少酒,阳气外张,而半夜大雪纷飞,寒气侵入脾肺,属阳虚阴弱,染中伤寒。

想到这里,他心中有数,才略有放心。于是从怀中摸出一颗药丸,捏开董雷的嘴,塞进口中,拿起水囊准备用水给他送下去。结果水囊里结了冰,硬梆梆的像块石头。只好从董雷怀里拽出酒葫芦,用酒给他服下。韩长老心里笑骂道:“幸好你这厮好酒,睡觉都抱着酒葫芦,不然这祛邪避寒丸还服不下去。”

常在江湖上行走,大多数人都会随身携带金创药,只是韩长老精通医药,自己会配制一些急用药丸携带,以备急用。

于是韩长老急忙收起牛皮小帐篷,把董雷抱到马背上,用绳子绑住,防止董雷跌落马下。自己骑上另一匹马,拉住董雷那匹马的缰绳,抓紧往前赶。只要遇到前方有乡村城镇,寻得药铺,便好办了。

董雷运气不错,走得二三十里地,便遇到一处名为安康的小镇。韩长老知道离蜀地及鄂地都不远了,赶忙到镇上找到一家小客栈,韩长老把董雷抱入房内盖好被子。急忙出来打听了药铺位置,进去买了干姜、柴胡、荆芥、防风、羌活、独活、前胡、桔梗、川芎等药材,请药铺帮忙煎了汤,端回去给董雷喝下。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董雷出了一身臭汗,渐渐就醒了过来。

“这是在哪儿?”董雷一看睁眼就问道。韩长老看他醒了,比较高兴,道:“你染上伤寒,需要调养,这里是双龙镇的客栈,想吃什么就说。”

“我想喝酒!麻烦长老帮我打些酒来。”董雷道。

“不要命了!染上伤寒坚决不能沾酒!戒酒几天就会好的,否则我的药白白喝了!”韩长老有些恼火的说道。

董雷看韩长老的脸色甚是严厉,也就不再吱声,过得半饷,竟然又入了睡。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加上董雷病情需要调养,二人只好在安康镇驻下。

下这场雪时,陆照山与韩雪已经在安徽境内,一样的鹅毛大雪,满天飞舞。

从中原府突围出来,陆照山买得两匹马,与韩雪一路直奔寒山寺。一路上,韩雪心中有些不高兴,要不沉默寡言,要不就会奚落陆照山几句。陆照山知道这韩长老的小侄女不好惹,也就任由她使性,不多抵触。

王刚、钟学发、段鹏超等三人从长安出来,绕道去了终南山,王刚回去把目前调查杀害大师兄的情况告诉他的师兄弟们,请他们不用再去找王小仓,王小仓断然不会说的,只能再另寻机会,凶手日后必然会水落石出。王刚的师兄弟们带领他去无憾道长的墓前吊唁,王刚跪在地上,泪如雨下,他暗自发誓定要查出凶手,替大师兄报仇。三人从终南山下来,打算经安康,入鄂进渝,再翻过乌蒙山入滇。

王刚等三人万万没有想到,雪莲派“苦集灭道”等那几个古怪之人也悄悄地跟着他们一路南行。

第十七章山雨欲来

正当董雷滞留在安康小镇,乖乖地接受韩长老的神药调养时,张积俊与极限门的几位少侠也渐渐靠近洛阳。

此时,正月十六,洛阳。

天灰灰亮,雪停云开,东方刚刚露出白肚。街上还厚厚的一层雪,像铺了一面宣纸,没有人走过,昨日的脚印马蹄印,全部覆盖。

一阵风吹来,沙沙沙地,雪面上出现一双脚印,很浅的一行,速度极快地来到融支钱庄的大门口停住。哐哐哐,三声门响过。吱呀的一声,厚重的大门开了一条缝。接着一条人影闪身进入门里。这条人影来到融支钱庄冉老板的卧室门口,伸手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然后这人用极低的声音,咕噜咕噜说了几句,只听到卧室里嗯的应了一声。这条人影转身就离去。

卧室里的冉老板接着就起了来,走到院里,跟刚才开大门的守门人说道:“你去趟永昌镖局,请周总镖头带上他全部兄弟们,吃过早饭就赶快过来。你回来的时候,也顺路通知一下住在家里的兄弟们,抓紧过来一趟。”守门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太阳升起时,融支钱庄大门紧闭,而大厅里,挤满了永昌镖局和融支钱庄的人。

复东社融支长老冉海军的穿着与往日大不同,今天换下了华丽的长袍,穿的是一身劲束装。里穿褐色箭袖蚕丝袄,外套羊皮短褂,脚蹬雁羽高帮牛皮靴,手腕勒着犀牛皮剑筒护套,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握着他心爱的魁宝:洛神倚天剑。这把宝剑,相传为曹操所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属华夏无价魁宝。也只有极高权贵,或富贾巨商才可获得。

他左边站着周锡发和邓小丽,右边站着手握霸王古锭刀的贡山堂主何喜湘。满满一屋子的人,都拿着各种兵器。

冉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兄弟们,我们在此生活了十多年,洛阳已经是我们的家,我知道大伙都不愿意离开这里。但是,今早福王千岁派人来传话,官军得到情报,闯军下午就要用红衣大炮攻城。重炮之下,洛阳是守不住的。福王让我带领大伙先到福王府,待闯军攻城之后,保护着福王一家老小,突出重围!

虽然兄弟们都是复东社的弟子,但我是不忍心让你们跟着我背井离乡。不愿意去的,我不为难大家,过会儿我给每人一百两白银,算是一份分手的心意吧!愿意与我同路的,我们依旧肩并肩,携手共进退!无论是否与我同行,大家都要牢记我们复东社帮规之一:“隐于市,避显露”,说的就是不能暴露复东社的身份。无论何种状况下,都不能提复东社三个字。这些年你们都做到了,还望兄弟们继续保持!离开洛阳以后,待时局平静了,兄弟们可来相认。”

话音一落,堂下的兄弟们就像掀开了锅,叽叽喳喳地嚷嚷起来。过了片刻,有人大声说道:“我们是生死兄弟,我们要与长老同生死,共进退!”接着大家都一起大声说道:“誓与长老共进退!”“誓与长老共进退!”

冉长老挥挥手,声音安静了下来,他接着继续说道:“前几日,永昌堂周大堂主,带着总舵主和冒公的指令,历尽艰险,突破城外闯军的包围回到洛阳。总舵主和冒公要我们做好准备,一旦洛阳失守,必须保护好福王一家,并护送到京都。但是,传功长老派普渡堂邓小丽传来消息,雪莲派将围攻众生堂,情况紧急,请我们永昌、贡山二堂前去援助。并且传功长老已经派出暗杀堂陆照山前往寒山寺,请总舵主发召集令,共同援助众生堂。另外,传功长老同时派普渡堂王大堂主前往长安,请苍山、永平、澜沧三堂一同援助众生堂,对付雪莲派。”

堂下兄弟们听到此地,顿时一片哗然,大家众说纷纭,各有意见。有说护送福王家眷者,有说支援众生堂者,七嘴八舌,没衷一是。

看着这纷乱的情景,贡山堂堂主何喜湘用他那洪钟般的声音说道:“大家安静,请听冉长老安排!”

何喜湘平日里是融支钱庄的大管家,打理着这票号的里里外外。暗地里却是贡山堂大堂主,一口霸王古锭刀,使得虎虎生风,滴水不漏。自古票号是江湖绿林好汉的众矢之的,常常都有不速之客前来打抽丰。这十多年来,凡暗地里来摸票号的,都败在何喜湘的刀下,轻者重伤,重者丧命。因此在江湖绿林中,何喜湘得了“夺命刀”的称号。若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帮会,或者是威震江湖的绿林豪客前来,一般都是冉长老出面,化干戈为玉帛,避免血战落仇,还可交集多方朋友,甚至痛饮数日,送些红花银,大家皆大欢喜。因此在江湖绿林中,冉长老落得美名:“热肠剑”。

冉长老看着兄弟伙,半响没说话,拿起紫陶茶壶呷了口茶,他今天特意泡了腾越州的极边乌龙茶,润喉,清神。

等了片刻,大伙们声音渐落,他才开口道:“大伙说的都有道理,两边都是大事,都得办。我只能这样安排,永昌堂在周大堂主的带领下,与邓小丽一同,城破后设法出城,前往众生堂。我与贡山堂一同,护送福王。有兄弟不能随同者,可自由选择。”

此话一出,大伙们反而安静了。其实大家知道,护送福王,风险极高,不如去众生堂的稳妥。永昌堂大部分都是镖师,江湖阅历丰富,自然不再吭声。贡山堂大部分人在票号,自然知道,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何况是福王,一旦安全送达京都,定少不了丰厚的奖赏。

何喜湘一看大家都没有意见,趁势顺水推舟,说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就听从长老指令!请长老发令出发吧!”

周锡发一想,冒公是要求他一同护送福王,现在如此安排,加上途中遇到陆照山与韩雪,陆照山已告知众生堂面临的情况。永昌堂的镖师们已没提出异议,看来镖师们不大喜欢与官府来往,不如就听从冉长老安排好了。于是他也接上何喜湘的话说道:“永昌堂必定听从长老指令,就请长老发令出发吧!”

冉长老看时机成熟,发令道:“永昌、贡山堂听令,永昌堂回镖局等候,待城破后,永昌堂伺机出城,前往众生堂;贡山堂与我一同出发前往福王府,护送福王家眷,伺机出城,前往京都。大家衣领上挂上铜扣,城破之后,势必纷乱,只要看到铜扣,必是我复东社兄弟,避免误伤,识别出是本帮兄弟,还可以互助。现在,跟随我出发!”

邓小丽从包袱里拿出一枚与铜钱一般大小的铜扣,上面铸有一个“复”字,不禁想起,这枚象征复东社标记铜扣,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一般只有特殊行动时,才会佩戴。

第十八章战火纷飞

太阳暖暖的照在周锡发的身上,他此时已感觉不到久违的温暖,心中所想的是全身的责任,如何安全地带领永昌堂百十号兄弟们在城破之后,从闯军的缝隙里杀将出去。这可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尽管兄弟们都是镖师出身,武功不弱。可要在几万闯军之中突围,刀箭无眼。周锡发一脸愁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焦躁。

在从融支钱庄回永昌镖局的路上,周锡发边走边想如何出城。他想到化妆成闯军,可没有那么多的闯军铠甲,尤其是天亮着,混不过去的。等天黑以后,闯军已把守住各个路口城口,也不会放人出城。看来只有血战到底,横竖都是困境,只能咬牙放手一搏了。

回到镖局,周锡发就把想法给永昌堂的兄弟们说了,大家也没有更好的主意,都同仇敌忾一致认为杀出血路去。

这边热肠剑冉长老及夺命刀何喜湘率领贡山堂二百多号人到了福王府,福王朱常洵早已焦急地恭候多时。

十多年来,融支钱庄靠着福王这棵大树,闷声发大财,为复东社筹集无数银两。冉长老及何喜湘自然与朱常洵的关系非同一般。除了生意上的来往,何喜湘还是福王府三千侍卫的兼职教头,固定时日要去指导。

福王府的侍卫都已经在校场上待命,老少家眷们已经分别坐在几十辆马车上,只需炮声一响,便寻找闯军的薄弱方向突围。

冉长老一看这架势,泱泱几千人,似乎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心中暗叹:“千古江山,多少帝王将相,盛时风光无限,衰时悲悲切切,如丧考妣。若不是总舵主有令,自己早就离开洛阳,离开这浑浑噩噩的世界,找个山清水秀的清净处,独钓寒江,挑灯夜读,抚剑轻舞,好不自在。”

夺命刀何喜湘也在暗自思量:“自己虽不是军中武将,但经常来福王府操练侍卫,一把霸王古锭刀,自祖上代代相传,尽管不曾立下汗马军功,可已经在江湖上耀武扬威,扬名立万。如今是乱世出英雄,当此福王千岁危难之时,正是用武之地。若获得功劳,难说就自此成为官府之人,岂不是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光宗耀祖,世代相传!”

自古人心向背,定会在大是大非面前展露。何喜湘年轻气盛,自然追求功名利禄。冉长老久经历练,看破滚滚红尘,不过是过往云烟,自然澹泊名利,追求清净无为。

午时一到,果然闯军开始从城池四周攻城。红衣大炮阵阵猛轰,飞箭象蝗虫一样射向城中。闯军用长圆木强行架桥,抬云梯架上城墙强攻。城上守军也用大炮、青石、飞箭、火球、滚木进行还击。瞬时之间,洛阳炮声隆隆,浓烟滚滚。有些炮弹飞落城内,炸得民房残垣断壁,大火连天,死伤无数,哀鸿片野。

一枚炮弹刚好落到永昌镖局的后院马厩里,轰隆一声巨响,后院的一排房屋瞬间夷为平地。幸好镖师们已经在前院聚集着,只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一回来,便知哪个方向闯军薄弱,就可以从那方杀出城去。

但这枚炮弹威力巨大,震得永昌堂一干人马双耳轰鸣,镖师们第一次见到这般威力,吓得肝胆俱裂,不等周锡发下令便抱头冲出镖局大门。周锡发和邓小丽只好与大伙们一同冲到街上。

刚跑出不远,又一枚炮弹落于不远处,爆炸的巨浪把永昌堂的人马掀得四处逃散。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从北门出城,那边人少!”大伙一听都没命似的奔向北门。轻功好的,几纵就飞出十丈远去。周锡发和邓小丽骑着马本来是朝东方向,听此一呼,立即调转马头,也冲向北门。

福王府这边大家听到炮响,也涌出福王府。只见一名军校飞马奔来禀报福王:“北城外闯军较少,请立即从北门出城!”。按照事先的安排,冉老板带领二百多融支钱庄的伙计保护福王家眷车队,何喜湘带领三千侍卫先杀出城外,在城外扫平通道,再紧紧保护车队突围。于是何喜湘横刀立马,霸王古锭刀金光闪闪,率先向北门杀了过去。

何喜湘及三千侍卫来到北门,事先安排好的军校打开城门,出得城门一看,果然这边闯军约莫也就两三千人。于是振臂一呼,头一个杀入敌阵。何喜湘马到之处,只见闯军士兵一片片的倒下,就像车轮滚进麦地,他周围的闯军士兵顷刻间像麦秆一般倒下。后面三千侍卫一看这情形,气势大振,也杀向前去。

何喜湘把古锭刀舞得如车轮一般,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嚎叫哀鸣,声声不绝。半响的功夫,闯军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窜逃。

城门口扫荡开来,福王家眷车队急忙依次奔出城门。刚刚冲出十多辆马车,突然黑压压一片的闯军围了过来。紧接着闯军弓箭手的箭雨像蝗虫般扑来。何喜湘慌忙挥刀劈箭,舞得密不透风,密密麻麻的箭被斩断跌落。但周围的侍卫却有不少中箭倒下。

冉长老紧紧挨着福王乘坐的马车,刚好来到城门口,这黑压压的箭雨就从天而降。那马车夫却中箭倒下,冉长老赶忙一把抓住福王马车的缰绳,用劲一勒,那匹马一声嘶鸣停了下来。马车刚刚停住,一阵箭雨又至,冉长老急忙挥剑斩落周围的箭。福王马车骤然停住,后面急奔而来的其他马车来不及停下,直愣愣的撞在一起,顷刻间就是一地的人掀马翻。只见福王从车里爬了出来,本就臃肿肥胖的朱常洵,加上惊吓,双腿发抖,竟然不能站立起来。

冉长老急忙飞身下马,把福王背在背上,正准备冲出城门口,又一片黑压压的箭飞来,冉长老只好背着那三百斤重的福王折身退回城门洞里。

这阵箭雨才停住,黑压压的闯军已经围了进来。冉长老右手挥舞着倚天剑,这口绝世宝剑果然削铁如泥,闯军士兵手中的刀枪居然一触即断。尽管宝剑所向披靡,可城外闯军的士兵像倒灌的洪水般涌进来。

第十九章血战洛阳

何喜湘在城外看到闯军已经涌入城门,心中暗叫不好,立即转身杀向城门,他想为后面还没出来的福王家眷的马车杀开一条血路。霸王古锭刀所到之处,立即闪出一条通道,可是他只要前进一步,身后的裂缝霎时合拢。

何喜湘又急忙回头一看,前面的侍卫队也被闯军死死围住,冲出来的十多辆马车停在侍卫中间,前进不得。如果此时他不朝前打开通道的话,城外侍卫队及十多辆马车很快就会被全部吞噬。

他想到就算杀回城门口,救出后面的马车来,也一样被分割开围歼覆没。何况城门口已经被闯军层层围住,就算再砍翻几百人,也难以夺回城门口。想到这关键所在,他不再往回杀,而是转身大吼一声:“侍卫队紧跟着我,往前冲杀,切莫回头!”

侍卫队的士兵们一听到夺命刀的一声吼,立即精神抖擞,一起也大声回应道:“杀!杀!杀!”这声音回荡在战场,响彻云霄,让闯军士兵们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这时,几名闯军头领模样打扮的人勒马迎头赶来,围住何喜湘一阵猛砍,只见刀来枪往,叮叮当当打作一团。何喜湘打了几个回合后便觉得这几人不同于普通士兵,武功不弱。遇到对手,如同棋逢高手,他立即兴奋起来,每挥出一刀,都伴随一声大吼,尽带九分内力。古锭刀面宽背厚,异常沉重。能用此刀为兵器者,不仅需臂力过人,还得内力深厚,以意引气,以气运刀,刀锋所向,虎虎生风。那闯军的头领虽也武功不弱,但内力终究不济,没一柱香的功夫,便双臂震麻,哪里还能招架得住那厚重的古锭刀的威力,于是走为上计,落荒而逃。

于是何喜湘施展开他那精湛的刀法,唬得闯军不敢靠近于他。很快他就打开朝北的血路,带领着剩下一半左右的侍卫队及冲出城来的十多辆马车,向北狂奔而去。

城门里的冉长老背着那极为沉重的福王,心里暗自叫苦,幸好他内力深厚,背住可以,但刀枪无眼,万一飞来冷箭,岂不难防。若再不把这千岁爷找个交待处,情形危险万分。趁贡山堂的兄弟们在城门洞那狭窄的空间里,拼死顶住闯军,并且看来暂时还可顶住,他急忙转身跑到车队后面找到一匹马,把福王推上马,自己拉着马绳,折身回到城门洞里,与大伙一同往外砍杀。

福王平时身边的几名贴身侍卫把后面马车上的人安顿停当后,也冲到前面加入对闯军的猛攻。这几名侍卫武功高强,加上冉长老的宝剑,顿时形成非常强大的杀伤力,杀得闯军士兵一层层倒下,后面闯军的士兵一看阵势,也急忙向城外退去。眼看闯军被砍杀出了城门,大家心头一喜,即将成功突围。

忽然,只见闯军士兵加速后退撤出,前方便露出一排排闯军的上千人的弓箭手,列阵拉弓,对着城门口,闯军将领一声令下,狂风暴雨般的箭就射了过来。福王那几名贴身侍卫身形奇变,每人都把刀剑挥舞得像一把大伞,立即封住城门口,只见几千只箭霎时像射在了墙上,纷纷折断。

对方将领一看情形,一挥手,上千名弓箭手退下,立即露出三门红衣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着城门口一齐开炮。三声炮响,只见火光冲天,轰隆隆地,北城门立即被炸了塌下来。

冉长老从瓦砾堆里钻了出来,一头的尘土,双耳嗡嗡嗡作响。他看到周围的兄弟们,有不少被炸得支离破碎,一片血肉模糊。他顿时感觉悲愤至极,一声长啸,手提倚天剑,一个燕子三点水,箭一般的飞出那炸得只剩一半的城门,直扑闯军阵中。

闯军士兵们正在换装炮弹,还没来得及重新点炮,只见人影一闪,脖子一凉,双眼一黑便去了极乐世界。冉长老杀红了眼,剑光所到,人头落地。只见施炮的前排士兵纷纷倒下,血光四射。

就在冉长老杀得一头一脸的血时,只见闯军阵地上,八个蒙面黑衣人骑了八匹马围了上来。那八个人其中的一个喊了一声:“盐津八煞阵!”,只见八人立即散开,从前后左右把冉长老包围住,飞身离开坐骑,八样兵器从八个方位向他袭来。

冉长老一听到“盐津八煞阵”,心头一惊,便知江湖上罪大恶极的八人来了。冉长老早前与盐津八煞曾有过一面之交,但却在这洛阳血战中遇到,于是他心里纳闷这江湖恶人怎么会与闯军混在了一起,便大声问道:“八位豪杰,我们素来无仇,怎么如此对我下手?”

盐津八煞中的一人道:“冉长老,我们虽无仇,但有人肯花钱要取你性命,兄弟们只有得罪了!”

冉长老一听到他在复东社的身份被外人叫了出来,心头一惊。自加入复东社这二十多年来,还是头一次发生。加上邓小丽此前说过暗吟刀董雷的身份也同样被这八人知道,看来事关重大,必须痛下杀手不可。于是他仰天大笑三声,宝剑一抖,无数雪花散开,展开了绝门轻功:“奇门遁步”。只见他的身形立即散作无数的幻影,分别踏在乾、坤、离、坎、艮、兑、巽、震八个方位上,那八人感觉到自己面前都有一个对手,气势如虹,才一交手,手上兵器立即被削断。

盐津八煞阵立即阵脚大乱,加上兵刃尽折,已知不是对手,于是纷纷扭头就走。冉长老岂肯放手,眨眼间使出了三招:“光耀垂敷、玄冥难测、圣人揆度”,只见血光喷出,随即三声惨叫,八煞中有三人中剑,这三人噗通倒地,另外五人凌空飞起,闪到了闯军弓箭手的身后。冉长老顺势扑向弓箭手,不少弓箭手应声倒下。可是弓箭手太多,前排倒下,后排的箭也随即射来。

冉长老当然不惧弓箭,可忙着避挡弓箭,杀伤力就下降很多。他知道以一人之力,是不能杀出包围去了,本想结果了那盐津八煞,可那五人已逃。转念想到闯军如此之多,还须保持内力。于是趁闯军前排倒下的空隙,转身几纵飞起,立即回到了城内。

贡山堂的兄弟们,在城门口的瓦砾中爬起来,立即把福王从瓦砾中给刨了出来,一看福王还活着,赶快把他架起来,退出了城门口。大家一看闯军弓箭手的阵势,只能撤退,便搀扶着福王退回城里。

贡山堂的撤退,闯军趁机从北门涌入,洛阳守军自城门塌陷,活着的也随贡山堂的人往城里撤退。

第二十章永昌棋阵

周锡发与邓小丽等永昌堂百十号人冲到北门时,正好赶上贡山堂的兄弟们撤出来。周锡发一看城楼塌陷,城墙中间露出一段缺口,闯军士兵蜂拥而至。他忽然看到冉长老护着福王,一伙人灰头土脸,血污满身地往城里奔来。

周锡发一看冉长老及贡山堂兄弟们的身后,闯军紧紧追随而来,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容不得他再思考,他大喝一声:“永昌棋阵!”话音刚落,只见永昌堂的兄弟们纷纷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装满围棋子的布囊,不过这围棋子并非矿料烧制,而是铁水浇铸而成。永昌堂的兄弟们立即排成前后两队,手指扣上铁铸围棋子,左右开弓发射出去。前排发射后立即蹲下,后排接上发射,如此循环。只见闯军士兵纷纷中弹倒下,急忙退回城门口的废墟中躲避。

多年前,周锡发带着兄弟们押镖到了滇西南一带的永昌府,见当地人喜好下围棋,周锡发产生了浓厚兴趣,便在此地多住了几日。有一日观看两位老者黑白博弈后,天色已晚,周锡发便邀请这二位老者一同饮酒。席间谈到此地有一位武林高手,专门用铁铸围棋子,扣于指间,运气发射,威力无穷。

周锡发听后暗记于心,回到洛阳便请铁铺浇铸不少围棋子,日夜琢磨,运起内力发射。练得半载后,颇有心得,达到百步穿杨之境地。于是便挑选几十名内力不错的镖师,传授此法,起名“永昌棋阵”。一年后都娴熟自如,在押镖的路途中,若遇到人数较多的劫匪,便结成“永昌棋阵”,专打对方头部,中弹者往往头破血流,如被击中眼睛,当场失明。更有甚者,遇到内功深厚的镖师,直接头骨崩裂,霎时丧命。周锡发更胜一筹,已练就了铁棋子点穴之功。此后,周锡发便把镖局命名为:“永昌镖局”。

周锡发看到闯军暂时躲到废墟之后,可心里清楚这只是闯军没弄清情况前的权宜之计,城外上万的士兵马上就要涌入,靠铁棋子根本无法挡住。于是他一声令下:“跟紧冉老板,撤入城中!”永昌堂的兄弟们立即转身跟上冉长老等贡山堂的兄弟,向城里奔去。

邓小丽不得不佩服这“永昌棋阵”,虽然对武功高强者不见得管用,可对付一般人是绰绰有余。心中不禁暗自叹来:“我们普渡堂人数少不说,除了王堂主的清风剑法之外,也就没什么镇妖宝器了。”此念一转,她赶紧转身跟着贡山堂那只剩下的一百五六十人,紧紧护着二十多辆马车,在冉长老的率领下往城里奔去。

刚刚来到总兵府外面,却遇到总兵王绍禹带领数千士兵迎面而来。

王总兵一看福王一干人马,立即上前向福王道:“向福王千岁请安!”

福王答道:“幸得保全性命,暂且无碍!总兵大人这是去哪里?”

“禀千岁,末将得知北门失陷,这就带人前去增援!”王总兵回道。

这福王一看王总兵带着数千人,心中盘算:“以其被困在城里,不如随他们前去,说不定能从北门杀出去。”于是便向众人道:“反正北门已经塌陷,我们不如与总兵大人一同前往,能杀出去则已,不能杀出去的话,也可与敌军一搏!”

冉长老、周锡发等一看王绍禹带着不少士兵,就知道那是要弃城而逃了。此时再不跟紧,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何况有这么多的士兵,冲出去的胜算较大。

于是冉长老给周锡发使了个眼色,走上前几步,对着福王和王绍禹说道:“我等草民能跟随福王千岁和总兵大人一同杀敌,真乃三生有幸!必定奋勇直前,杀他个片甲不留!”

话音未落,冉长老转身对着贡山堂及永昌堂的兄弟们道:“兄弟们,能与官军并肩作战,是我们的荣幸,我们把手上还剩下的马匹,全部交给官军使用,让官军在敌人面前不会吃亏!”

兄弟们一致叫好,纷纷下马,把马匹交给了官军。

周锡发和邓小丽心里一个劲的佩服,大家没有了马,就顺理成章的跟在官军之后,让他们去打头阵,我们施展轻功,哪里薄弱,就从哪里杀出去。加上没有马匹后,护送福王家眷车队的担子自然就落在王绍禹的头上。真是长老啊!深谋远虑!

其实也只有三十多匹马而已,王绍禹自然不糊涂,看出了冉老板的算计,可在此要紧关头,当着福王千岁的面,已经无话可说。于是安排福王家眷车队在官军队伍中间,向北门冲去。

冉长老自然一身轻松地带着二百多号兄弟们跟在官军队伍的后面,不紧不慢的小跑着。

福王重新坐回一辆马车上,四周是那几名贴身侍卫拥护着。此时的他稍微放松了下来,有这数千官军,他觉得胜算在握。

城门口的闯军正在抓紧挖除坍塌下来的废墟,他们想把那三门红衣大炮运进城里来。当看到官军又卷土重来,还黑压压的不少人。闯军赶忙丢下手中的锄头,纷纷扭头朝城外跑去。

总兵王绍禹看那闯军往外逃窜,心中大喜,知道机会难得,这时必须一鼓作气的追杀出去。只见他从腰间拔出剑来,大喝一声:“弟兄们,杀出去!胜败在此一搏!我军必胜!”

几名副将舞开手中的长枪,勒马越过城门口的废墟,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城外的闯军被这突来的人马打了个措手不及,弓箭手还没列阵,加上冲出来的人马速度飞快,一晃眼已奔到眼前。

官军中一名副将手拿一杆绿色的旗帜摇了摇,一队官兵呜呜呜地吹起号角。只见官军中手握盾牌的士兵、弓箭兵、镰钩枪兵马上结成了方阵,在城外空阔的土地上,形成了阵地战。

只见盾牌兵与镰钩枪兵互相形成攻防之势,弓箭兵紧随其后射出箭雨,闯军对官军不能靠近,即便靠近也被盾牌挡住,还未反应过来,又被镰钩枪钩翻在地。远处的却被箭雨射中,成片成片的中箭倒下。

闯军在城门口挖除废墟后形成的通道,刚好可以让福王家眷车队的马车通过,于是福王车队一眨眼都冲出了城去。

最后冲出城的,自然是冉长老、永昌堂及贡山堂等二百多号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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