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文章

推荐文章

热门文章

您的当前位置:运动机能障碍 > 优质医院 > 新金瓶梅连载第四五章

新金瓶梅连载第四五章



第四章 干柴烈火

有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特别是还没偷着的时候,那种期待和期盼真的很煎熬。后来两天,西门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模样就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他还不能过去打探,万一惊动人家大驾,那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偏偏卓二娘还要添乱,一会儿痰堵住了,一会儿气不上来。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指挥下人忙这忙那。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他赶紧打扮打扮赶了过去。刚到紫石街,又碰到了李知县。李知县整天在勾栏出没,小身子淘得越来越瘦。就这半个月不见,他又瘦了一大圈,小腰跟麻杆似的。而且颧骨高耸,两腮下陷,看上去活像一只大螳螂。这些当官的也不知怎么了,要么肥胖如猪,要么干瘦如猴。好吃的越吃越肥,好嫖的越嫖越瘦,就是没个人样。

西门庆只好下马问候:“大人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公务太忙?”李知县咔咔咳了几声:“最近老没精神。”西门庆连忙巴结:“小人店里有根百年老参,明天给您送去。”李知县还在装:“那怎么行啊?”西门庆哈哈一笑:“大人不要见外嘛。”李知县连连拱手:“承蒙盛情,下官先行谢过。”西门庆又狠狠奉承几句,这才借口取参脱身走了。

到了茶坊门口,他故意咳嗽一声:“王干娘,生意可好啊?小人这厢有礼了。”王婆还假装没听出来:“是谁在叫老身啊?”西门庆朗声答道:“是我,小人西门庆。”王婆快步迎了出来:“哎呀呀,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快请屋里坐,快请屋里坐。”西门庆袍袖一抖,大模大样地落了座。王婆笑着介绍:“大娘子,这位就是施舍衣料的大官人。”

潘金莲连忙起身道了万福,顺便还瞟了一眼。当时她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有故事要发生。王婆名声不怎么好,专门靠保媒拉纤过活。周围的淫蜂浪蝶,都喜欢找她牵线搭桥。好在这人长得还算不错,眼睛小是小了点,却炯炯有神;鼻梁矮是矮了点,却阳刚大气;嘴巴大是大了点,却中规中矩。只是面部比例不太协调,看上去多少有点淫邪。

西门庆则更加放肆!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从上到下审了好几遍,恨不得立即拉到怀里。别看潘金莲衣着朴素,可给那饱满丰润的身子一撑,别有一种销魂蚀骨的风韵。王婆悄悄拉了一把:“大官人,你看人家针线多好!针脚又细又密,就跟织机似的。”西门庆连忙附和:“是啊是啊,真是神仙一般的手段!王干娘,敢问这是谁家的大娘子?”

王婆哈哈一笑:“那天你在谁家檐下被叉竿打了?”西门庆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王婆笑着介绍:“她就是武大娘子。”说完又指着西门庆说:“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西门大官人。人家可是大财主,一座七间五进的大宅院,前后有上百间房子。家里是骡马成群,米烂陈仓。那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就是象牙、犀角,他也能拿出几根。”

西门庆淡淡一笑:“王干娘过讲了,小人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王婆连忙提高声调:“大官人就不要谦虚了,在清河地界谁不知道您啊。”王婆一边狠夸西门庆,一边偷偷瞟着潘金莲。见她还在低头缝着,便知道有门了。王婆过去沏了两杯蜜饯茶,一杯给了西门庆,一杯给了潘金莲。然后试探着问道:“大娘子,你先歇会儿,陪大官人吃杯茶。”

潘金莲依旧不动身:“干娘客气了,奴家不累的。”王婆乘机建议:“大官人,今天你们能见面,那也是缘分啊。你们一个是出钱的,一个是出力的。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难得大娘子在这里,我干脆买点酒菜,好好谢谢大娘子。”西门庆连忙掏银子:“那就有劳干娘了。”潘金莲小声推辞:“王干娘,您不要破费了。”说完还是不挪窝。

王婆赶紧接过银子,顺手塞进了袖子里。临出门又转头吩咐:“大娘子,有劳你陪大官人坐一坐,老身去去就来,你可千万不能离开啊。”潘金莲还在假客气:“干娘还是免了吧,等会儿我就回去了。”说完还是没动。王婆悄悄使个眼色,这才小心把门带上了。这回西门庆可以慢慢欣赏了,只是潘金莲始终不肯抬头,只给他一个光洁圆润的额头。

王婆买了肥鹅、烧鸭、熟肉、卤干,还有许多细巧果子,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然后和西门庆对好说词,这才把潘金莲拉过来:“大娘子,这几天有累你了,咱们喝杯水酒解解乏。”潘金莲还在装傻:“干娘还是自己陪大官人吧,奴家不方便的。”王婆大声劝道:“大娘子不要拘礼,我可是专门谢你的。”潘金莲又客气几句,这才扭扭捏捏地坐下。

西门庆连忙斟上酒:“大娘子,小人先陪您一杯,从此咱们就算认识了。”潘金莲谢道:“奴家量浅,不能吃酒的。”王婆把酒杯往她手里一塞:“你就放心吃吧,老身知道你海量。”潘金莲接过酒杯,起身道了万福。西门庆继续夸道:“大娘子,您的针线真是太好了,比贱内强多了。”潘金莲连连摆手:“您这是将天比地了,奴家怎么敢当。”

王婆连忙鼓励:“就凭你的身材长相,要是生在大户人家,就是嫁给知县都有可能。”说完又转过脸:“不是老身搬弄是非啊,你家大娘子没有这样好针线吧。”西门庆色迷迷地说:“也没有大娘子漂亮。”王婆故意问道:“要有这样的你敢要吗?”西门庆欣喜若狂:“那自然求之不得!”王婆神秘地一笑:“我是逗你的,上哪儿去找这样的。”

西门庆连声感叹:“是啊,是啊。小人只恨命薄啊!没遇上一个可心的。”王婆嘴一撇:“你还命薄啊?前后娶了四五个,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这两人名义上是拉家常,实际是在炫耀家势。只是大小老婆说了一大堆,不知是表明本事大,还是不知廉耻!奇怪的是,潘金莲不但不烦,反而有点羡慕。老婆多和钱多一样,那都是身份地位的标志。

王婆小声提醒:“大官人,你看这瓶已经见底了,我们再买一瓶如何?”西门庆又掏一块碎银子:“有劳干娘了。”王婆试着站了起来:“大娘子,那我去了啊?”潘金莲连连摆手:“干娘不要买了,奴家的酒够了。”别看她说得很坚决,身子却始终没动。王婆高声劝道:“哎呀,大官人又不是外人,你陪他多吃几杯吧。”说完迅速把门带上了。

这下西门庆胆子大了,他盯着潘金莲小声问道:“大娘子,刚才忘了问您老公姓什么了?”潘金莲低头答道:“姓武。”西门庆假装没听清:“什么?姓堵?”潘金莲扬脸骂道:“你耳朵聋了!”西门庆只好自我解嘲:“哦,我记起来了,是姓武。敢问县前有个买炊饼的武大郎,与您老公可是一族?”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他便是奴家丈夫。”

西门庆听了半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唉声叹气。潘金莲狠狠瞪了一眼:“你叹什么气呀?与你有什么关系。”西门庆一拍大腿:“我是替大娘子叫屈啊!那个小矬子怎能配得上您呢!”这回潘金莲没有答话,低下头捏着裙角,搞不清在想什么。西门庆假装嫌热,伸手把绿罗褶脱了:“劳烦大娘子帮我搭在炕上。”潘金莲娇声骂道:“你手断了?”

西门庆只好隔着桌子往上扔,结果自然是掉到地上了。他跌跌撞撞过去捡,乘乱把筷子拨到了地上。等他坐下之后,却假装不知道:“咦,筷子怎么少了一根?”潘金莲用脚一踢:“你没长眼睛啊?这不是你筷子嘛!”西门庆连忙绕了过去,可他不去捡筷子,却在潘金莲脚尖捏了一把。潘金莲吃吃笑道:“你要干吗?想调戏我啊,我要叫了啊!”

西门庆赶紧跪了下来:“大娘子,求求您发发善心吧!自从那天见到您,小人就茶饭不思坐卧不宁!”说完顺着脚尖一路摸了上去,手法极其娴熟。潘金莲扭身骂道:“你这歪厮缠!赶紧给我松手啊!不然我大耳刮子搧不死你。”西门庆乘机抱住了:“大娘子今天就是打死小人,小人也要得到大娘子。”说着把她往炕上一按,三把两把扒个精光。

潘金莲刚刚分开双腿,便被一件巨物撑个满满当当。那感觉就像跳进了热水桶里,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等到那阵恍惚过后,紧接着便是一阵嵌入骨髓的麻痒。别看她经历过两个男人,但从来没有这样爽利过。张大户就不用提了,那东西软得像鼻涕似的,连进都进不了。武大又太微不足道了,那情形就像小蝌蚪游进竹筒里,怎么闹腾都不杀痒。

潘金莲正在悄悄比较呢,王婆一头撞了进来:“好你个潘金莲呀!你怎能做这种事呢!我叫你来做衣服的,不是叫你来偷汉子。这要是让武大知道了,肯定会连累我,不如我先告诉他。”说完回身便走。潘金莲慌忙拽住:“王干娘,不能啊,千万不能!”王婆小声威胁:“那得依我一件事,老身不能白担责任。”潘金莲红着脸问:“干娘请说。”

王婆大声命令道:“从明天开始,你必须天天过来和大官人约会。早叫早来,晚叫晚来。要是你有一天不来,我就去告诉武大。到时候闹出什么来,可不要怪我老婆子哟。”潘金莲羞得满脸通红,但又不便马上答应,只好拼命低着头。王婆继续催逼:“你到底肯不肯呀?肯了就快点说话,不要扭扭捏捏的。”潘金莲低声应道:“奴家来便是了。”

王婆诡秘地一笑:“大官人,你就不用吩咐了吧?现在愿望已经达成了,许的东西也该兑现了吧!”西门庆满脸都是感激:“干娘请放一百个心,小人决不会食言的,明天早上一准送来。”王婆小声威胁:“老身不是好糊弄的。要是你胆敢耍滑头,老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又转向潘金莲:“你和大官人换个信物吧,这样也显得有情有意。”

西门庆伸手拔了一根金簪子,郑重其事地插在她头上。潘金莲哪敢正大光明戴着,连忙除下来藏进了袖子。王婆锐声催促:“你也给一件啊?”潘金莲扭扭捏捏的:“奴家没有好东西。”王婆伸手将玉簪子拔了,顺手塞给了西门庆。西门庆托在手中左嗅右嗅:“好香哦,小人要时刻带在身边。”之后又和潘金莲吃了半天酒,直到傍晚才依依话别。

从此以后,他们天天到王婆茶坊幽会。这两人一个是浪子,一个是怨妇,自然是干柴烈火了,搞得紫石街是乌烟瘴气。潘金莲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可对西门庆来说只是多睡了一个女人。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半个月,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碍于西门庆的权势,谁也不敢向武大告发,只能背后骂骂而已。

第五章 谋杀武大

郓哥是个卖水果的,大概有十三四岁。平常老盯着西门庆,什么县衙门口,什么妓院附近,看到了就跟在屁股后面。西门庆要买不是一斤二斤,而是整篮整篮地留。出手之豪绰,想想都让人激动。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到处找不到人影。郓哥正提着篮子在街上乱问,徐三悄悄为他指明了去处。当时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想撵过去卖几斤雪梨。

大门已经从外面扣上了,王婆背靠着墙坐着,一边捻线一边望风。郓哥把竹篮一放:“王干娘,郓哥这厢有礼了。”王婆眼皮都不抬:“你来干什么?我又不买梨子。”郓哥有点不忿:“我来找大官人。”王婆假装不明白:“什么大官人?”郓哥高声叫道:“王干娘,您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要找西门大官人说话。”说完提着篮子就往屋里闯。

王婆一把揪住了:“你瞎说什么!大官人怎会在我屋里?”郓哥只好点明了:“王干娘,做人不能心太黑。这肉都让你一个人吃了,也把点汤给别人喝喝吧。”王婆有点紧张:“你这小东西,知道什么肉啊汤的?”郓哥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懂!要是我去告诉炊饼哥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婆厉声骂道:“你这小兔崽子,竟敢吓唬老娘。”

郓哥立即回骂:“你这老不死的,就喜欢帮有钱人拉皮条。”王婆甩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夺过篮子往街心一扔。郓哥哇地哭开了:“你凭什么打人啊?”王婆扬手又是一下子:“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这有人养没人管的小杂种。”郓哥打不过王婆,只好一边捡梨子,一边哭着乱骂:“你这老母狗。我现在就去告诉武大,让你赚不到那份狗肉钱!”

武大还有县衙前守着,躬着腰缩着脖子,活脱脱一副王八样。郓哥看了很恼火:“武大郎,恭喜你啊,你就要发大财了。”武大有点莫名其妙:“我这小买卖是糊口的,能发什么大财啊?”郓哥阴阳怪气地说:“你能不发财吗?你在外面站着赚钱,你老婆在家躺着赚钱。”武大一跳三尺高:“你这小东西,凭空乱说什么呀!我老婆又不偷汉子。”

郓哥叹口气说道:“你老婆是不偷汉子,可她专偷‘子汉’。”武大一把揪住了衣角:“你这小东西,今天不给我交出人来,我跟你没完。”郓哥冷笑道:“你就知道跟我发狠,有本事找你邻居拼命啊?”武大听出话里有话:“好兄弟,快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把十个炊饼给你。”郓哥冷笑一声:“炊饼有什么好的?想要知道内情,得请我喝酒。”

武大只能答应:“好好好,那你跟我来吧。”说着把他引到一家小酒店。等他呲牙咧嘴干了一杯,武大又给斟上了:“兄弟,你快告诉我,那人是谁?”郓哥眼一翻:“两杯水酒就想打发我呀?再切一盘酱牛肉上来,等我吃饱喝足了再说。”武大没有办法,只好叫了一盘酱牛肉。郓哥狠狠嚼了几块,又摸摸红肿的脸颊,这才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武大挽起袖子便要捉奸:“我说这淫妇怎么不给碰呢,原来真的有鬼。”郓哥一把拉住了:“你长得矬见识也短啊?要是抓不到现行,那西门庆能饶过你吗?”武大一听便蔫了:“那怎么办呀?我又不能守在茶坊。”郓哥连忙支招:“你索性还装不知道,明天继续卖你的炊饼。等到西门庆再过来,我去帮你缠住那条母狗,你再找机会冲进屋里。”

当天晚上,武大果然什么都没问。第二天一早,他又挑着担子出门了。此时他哪有心思卖什么炊饼,转一圈便飞快跑了回来:“怎么样?他进去了吗?”郓哥小声说道:“刚进去。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帮你缠住那条老母狗。”说完大摇大摆逛了过去:“老母狗,昨天你为什么打我?”王婆呼地跳了起来:“你这小杂种,竟敢撵上门来骂。”

郓哥脸一扬:“我就骂你是老母狗,你能怎样?啃我鸡巴啊?”王婆气得屁股冒烟,跳起来就朝郓哥奔去。郓哥把竹篮往地上一放,一头撞在了王婆肚子上。没等王婆站稳了,他抓住腰带死死顶在了墙上。武大呼地挽起袖子,甩开两条短腿直往屋里冲。王婆本想拽住武大的,一时半会儿又甩不掉郓哥,只好大声叫道:“武大来了!武大过来了。”

西门庆一听慌了神,光着屁股就往桌底钻,形状极其丑陋。潘金莲还算冷静:“你慌什么呀?赶紧出来把衣服穿上。”西门庆依旧撅着大腚:“可我怎么出门啊?”潘金莲狠狠揣了一脚:“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平时老吹嘘自己拳脚好,现在连个稻草人都怕。”西门庆这才钻了出来:“不是我没有本事,是一时急糊涂了。”说完穿上衣服迈了出去。

武大刚要冲上去揪打,被西门庆一脚踢飞了。那武大本来就矮,这一脚正中心窝,当即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郓哥一看势头不对,提着篮子掉头就跑。街坊邻居也不看热闹了,纷纷躲回自家屋里。武大已经开始吐血了,脸色蜡黄蜡黄的。眼看就要不行了,王婆只好把他扶了起来,又让潘金莲舀碗凉水来。两人忙活好一阵子,这才把武大救了过来。

第二天西门庆打听没事,依旧溜过来和她逍遥。那武大一连躺了三天,是要汤没汤要水没水,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潘金莲就像没看到一样,对着镜子又描又画的。武大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不要脸的淫妇!我亲手捉到你的奸情,你还敢让奸夫踢我。”潘金莲轻蔑地哼了一声:“踢死你才好呢!就你这种丑八怪,老娘凭什么跟你过一辈子啊?”

武大威胁道:“好好好!我承认你狠!我现在是斗不过你,可你该知道武二的脾气。要是你们把我糟蹋死了,我兄弟能不闻不问吗?等他从东京回来了,肯定会替我报仇雪恨。”潘金莲一听脸都吓白了,手中胭脂差点掉了。武大又可怜巴巴地央求:“大娘子,你就发发善心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只要你愿意救我一命,武二回来我什么都不说。”

潘金莲没有任何表示,只把原话学给西门庆,问他该怎么办。西门庆一听如同掉进了冰窟窿,脊梁骨嗖嗖往外冒冷气。他甩手跌脚叫道:“早知你是武都头的嫂子,我也不敢招你啊!”王婆故意激将:“大官人,你不是练过几年功夫吗?怎么一提武二就怕成这样?”潘金莲讽刺道:“他的功夫是在女人肚皮上练出来的,对付男人一点用处没有。”

西门庆苦着脸央求:“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现在得想出办法才行,光是抱怨有什么用。”潘金莲两手一摊:“我能有什么办法,反正是过一天了一日。”西门庆又来问王婆:“还是干娘拿个主意吧,我实在舍不得大娘子。”王婆反问道:“我得知道,你是想做长久夫妻,还是玩玩就散?”西门庆一脸的迷茫:“王干娘,此话怎讲?”

王婆解释道:“如果是玩玩就散,那现在就一刀两断。大娘子回去赔个不是,再找大夫帮他治治。只要武大伤好了,他是不会计较的。”西门庆立即表示:“我自然想做长久夫妻。”王婆神秘地一笑:“那我也有条妙计,只是还缺样东西。这东西对别人很难,对你却易如反掌。”西门庆赌咒道:“只要能与大娘子长长久久,哪怕剜我眼睛都行。”

王婆阴险地一笑:“眼睛就不用剜了,弄点砒霜就行。这矬子已经病重,正好便于下手,再迟就不好办了。”西门庆有点担心:“要是武二知道怎么办?”王婆大声鼓励:“你怕什么武二武三的?只要武大死了,就一把火把尸体烧了。到时候武二就是怀疑,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等到满了‘百日’,你就可以抬人回家了。这就叫‘长远夫妻’!”

西门庆咬着后槽牙叫道:“罢罢罢!有道是:‘若要生快活,须下死工夫。’既然这样,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结果他算了,省得夜长梦多。”王婆拍手笑道:“这才像个大男人嘛!大官人,你先回家取药,我来教她怎么下手。不过,这事你还得买通忤作,那何九可不好糊弄。”西门庆大手一挥:“这个没事。何九那边我去招呼,他不敢不听的。”

三个人商量好计策,西门庆便去了自己铺子。他先把几个伙计支了出去,然后包点砒霜转身就走。没等他走到紫石街呢,玳安一溜小跑追了过来:“爹,娘让小的过来找您。今天是周守备五十寿辰,娘问您打算送什么贺礼?”西门庆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记性,这么大事都给忘了。你赶紧把我准备的金缎和字画拿来,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过去。”

交待完之后,他亲自把砒霜送到茶坊:“王干娘,下面就劳烦您了,小人有事要先走了。”王婆转脸对潘金莲说道:“大娘子,那武大不是求你救他吗?你正好把砒霜兑在药里。记住,灌下之后要用被子捂住,千万不能让他出声。”潘金莲有点心慌:“只怕到时候手软,不知怎么处置。”王婆安慰道:“到时候你敲敲板壁,我自然会过去帮你。”

病中的武大更加丑陋,颧骨高耸眼窝下陷,那形状近乎狰狞。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好假意号了两声。武大有气无力地问:“你整天风流快活的,还有什么好哭的?”潘金莲揉揉眼睛说:“大郎,都怪我一时糊涂,被西门庆那厮骗了。如今我想救你,又怕你会怀疑。”武大连声催促:“那你快去抓药啊!只要你把我治好了,我一个字都不会提。”

潘金莲赶紧说明:“药已经给你抓来了,大夫让你半夜再吃。大夫说了,你这病没什么大碍,只要发点汗就能好了。”武大竟然有点感激:“麻烦大娘子先去熬药,我睡一觉醒来再喝。”等她熬好药了,又去烧了一锅沸水,还备了几块干布。好不容易捱到下半夜,她先把砒霜放在碗里,然后用药汤冲化,又用筷子搅了几下,这才把汤药端到炕边。

武大小心呷了一口:“怎么这么苦呀?”潘金莲柔声劝道:“药哪有不苦的?能治病就好。”武大只好又尝一口,可还是觉得不对。潘金莲不敢再耽误了,她伸手捏住了鼻子,硬是把药灌了下去。武大躺下没一会儿,便翻江倒海疼了起来:“我肚子怎么疼了?”潘金莲安慰道:“没事的!过会儿就好了。”说着扯过一条棉被,没头没脸地捂上了。

武大小声央求道:“不要盖啊,不好喘气。”潘金莲又往上扯了扯:“大夫吩咐了,让你发发汗。”说完往被子上一骑,死死按住了被角。武大连叫都没有叫出来,挣扎几下便不动了。潘金莲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已经断气了,这才慢慢揭开了被子。武大呲着牙瞪着眼,连耳朵都往外冒血,看着有点瘆人。潘金莲一看慌了手脚,赶紧过去猛敲板壁。

(预知后事如何,敬请







































北京治疗白癜风要花多少钱
治白癜风


转载请注明:http://www.oqgph.com/yzyy/5066.html